警察看孤獨善緊繃著臉,手中的購物袋也嘩到一聲落到地上,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雖然爆炸威力很大,但他們也查看了損失並不大,於是安慰了他兩句。
“雖然爆炸威力不小,但沒造成房屋損失,應該算是萬幸……”
警察話沒說完,孤獨善已經森冷的將他的話切斷:“有什麽可萬幸的?”
相思石毀了,他怎麽回16年?現在要才能回去他滿腦子都要被這個問題折磨得要炸了。
他佇立在院子裡,良久,仰頭望天,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怒氣衝天和孤寂不甘,現在蟲洞還有沒有他根本不敢想,孤獨善閉上眼,想要冷靜,但根本冷靜不下來。
他記不得自己是怎麽把警察和左鄰右舍打發走的,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籠罩下來,讓人喘不過氣,孤獨善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裡,胸口,似被人塞了一團棉花,堵得厲害。
這簡直像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一個國際玩笑,但是太冷了一點都不好笑!
孤獨善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五指並攏,捏得鋒利的碎石深深的嵌入肉裡,雙目猩紅得像是要將人一劈為二那樣的暴躁!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又有人敲門。
孤獨善走出去,一個郵遞員模樣的男人拿著一封信,看看信封上的地址,遞給孤獨善:“先生,你的信,不好意思,雖然郵件上說讓我一定要在中午之前當面把信送到你的手裡,但是我家裡女兒病了我只能先送女兒看病,所以耽誤了幾個小時,應該沒耽誤事吧?”
孤獨善低頭,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有“貓空”書店的LOGO,信封上娟秀的字體,很熟悉,是笙情的筆記,信封的背面確實有備注。
(PS:請一定要在2017年12月11號當天中午前把信送到孤獨善的手裡,他家裡有人,如果不是他本人收件,麻煩郵遞員大大讓他家裡的人打電話給他,再把信親自交到他手裡,拜托了十萬火急事關我的終身幸福。)
“真的很抱歉,如果真的耽誤寄件人的終身幸福,那我就罪過了,應該沒有吧?”
孤獨善現在沒心情搭理郵遞員,一擺手,將郵遞員打發走,拆開信件,展開信紙,一眼便看見她的質問。
“你去哪裡了?為什麽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期末考試今天下午全部考完,你不是說等我考完了就把我拐到夏威夷,然後我們每天白天到處浪,晚上就監督我練習丹青嗎?你說話還算數麽?”
孤獨善讀到這裡,發現字跡有些暈開,像是被什麽液體濕暈的,他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的,這封信是在她期末考試結束時候寫的?
她曾經也在貓空給他寄過一張明信片,在貓空書店可以給未來寄明信片或者信件,貓空書店負責定時定點的把東西送到。
“你到底幹了什麽壞事?我身邊的人,有些人記得你,有些人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連霜霜和我爸都說完全不記得有你這個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腦子都亂了,你是不是幹了壞事,一個人躲到你的世界避災去了?你回來啊,我不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