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他後悔了,他為什麽要問?他這麽想死的人,難不成他還要繼續活上五百年以上不成?也許更長,打死他,這輩子他都不要再繼續問下去,沒錯,這小家夥早就燒糊塗了,他就是腦子抽了竟然和一隻貓交流,喝杯飲料壓壓驚。
“剛才怎麽不攔著我?”孤獨善瞪著南笙情。
南笙情:“……”
“我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你就應該攔著我!不知道團團病得糊塗了嗎?竟然讓我問了這麽多問題。”
“……”南笙情:“我後面不是攔著你了嗎?你自己不聽,非要一直問。”
“就怪你!”孤獨善心情抑鬱,看她張嘴欲反駁,他立刻搶話道:“還管狡辯?你要是攔著我,哥哥現在的心情也不會這麽抑鬱,算了,找什麽貓牌,不找了!”
孤獨善捂著自己的心口,太受傷了,請賜我一場華麗麗的死亡!
誰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他就是鬼迷了心竅!他的人生目標就是一心求死!誰都別攔著他!愛情也不想稀罕了!誰來安撫安撫他內傷的心情?!
南笙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她是不信團團的,一隻小貓咪,病了二十多天,早就神志不清了,它就是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偶貓而已。
可是團團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是古人啊~~~~
南笙情晃了晃眼神,錯覺,絕對是錯覺!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赴死故,二者皆可拋!”
回到老宅,孤獨善鋪了一張宣紙,提起毛筆,洋洋灑灑的寫下這句話,筆鋒很重。
他忙碌了半天,將這幅字裱起來,掛在客廳牆壁最醒目的地方,決定每日日醒三遍。
南笙情坐在沙發上,端著一小碟雞肉,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給團團進食,看到他掛在客廳中央的字,心裡很不是滋味,赴死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嗎?
愛情都變得不值一提?那她算什麽?
她真的沒法理解。
她想勸兩句,但看孤獨善那副誰都別打擾他的神態,無奈把話咽回了骨子裡,抬眸望去,那男人垂頭喪氣的在屋子裡遊走,受到的打擊比她還大……
不知何時, 孤獨善拿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客廳裡,似乎在尋思著從哪裡開始下手,把自己分屍成一片一片的放進烤爐裡烤成烤肉。
南笙情眼皮直跳,衝過去,大喊:“你瘋了嗎?”
孤獨善高冷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水果托盤裡面的蘋果,在那炫技,將蘋果皮削成長條。
南笙情松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想過了。
結果,孤獨善削完了蘋果,就開始割腕,看得南笙情心驚肉跳。
她大叫:“你幹嘛啊?”
她撲過去奪刀,卻看見孤獨善手腕上的劃痕,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
她正處於目瞪口呆中,孤獨善又劃了一刀,然後,又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他繼續劃,玩耍似的,南笙情看得心驚肉跳,眼角直抽,,果斷抽走他手中的刀:“你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