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徽幻化成的女子向下平推的這一掌暫緩了黑氣的入侵,融合之後的黑氣一反之前的畏懼,反而硬抗族徽,一開始還有點畏畏縮縮,不過一看族徽也不過如此,就開始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屋內能量碰撞,妖力和族徽聯起手來對抗黑氣,妖狐之身能量激蕩,四處環繞。
......
哈奇市郊外的一處祭壇。
祭壇上插著三柱高香,這是道教有名的燒高香。
一碗黑狗血,祭祀之物卻是三隻白骨頭顱。
案前立著一草人。有糯米,有兩隻死人點的白蠟燭。
一個頭戴白色骷髏面罩道士打扮的男子在神神叨叨的圍著祭壇四處走動。不時的搖動手中的黑鈴鐺。
黑色的夜晚,道士的旁邊站著一個小醜打扮的詭異人。
兩個人在這郊區顯得滲人異常。
骷髏道士狀若癲癇,腳踏七星步,手捏一紙符,忽的手指一抖,符紙自燃,大喝一聲,“我道朝前坐,誰敢不抬頭!”
自燃的符紙倏的一下消失。
骷髏道士翻身一躍,口中念念有詞,咬破手指,彈指而出,整齊的在草人身上彈出了一個人名。
做完之後,聲音恐怖的從嗓子發出,咯咯的作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肉塊,雙掌前點,浸泡在那碗黑狗血當中。
突然帶著骷髏面具瘋狂的哼哼唧唧,似在說著些什麽。忽的周開面具,抓起碗中和著肉塊的黑狗血一口喝了下去。
腳劃乾坤八卦陣,穩若泰山坐太極。
骷髏道士飛身躍起,盤坐在陣中央。
白色的蠟燭在骷髏道士的振振有詞中,詭異的忽明忽暗。
突然道士閉上的眼睛睜開,“小醜殺雞,放毒蠱!”
一旁默不作聲的小醜如精神不正常一般,嬉笑著從身旁的麻袋裡拿出一隻雞,掏出一把小刀,照著脖子就劃了一刀,鮮血噴灑滿了整個祭壇。
拿出早準備好的毒蠱壇子,放到了道士的旁邊。
道士凶厲的伸手抓破壇子,裡面一直三十公分的蜈蚣被抓的不停掙扎,甩手一飛,整隻蜈蚣一頭撞進草人當中。
看著蜈蚣整隻沒盡草人當中,道士詭異的笑出聲來,“桀桀,漠璃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我弟弟的命!”
當三隻高香然到一半的時候,約莫子時。道士突然不動了。
接著駭人的一幕出現。
道士的頭顱竟然向上慢慢的拔起,頭部開始與肉身分離。
血肉撕裂的聲音傳出。頭顱的不斷升高,徹底離開了身體,連帶著脊椎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內髒。漂浮在空中,嘴裡還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
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滲人異常,而在旁邊的小醜仿佛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孤道長,接下來可靠你了哦,嘎嘎。”小醜邊說,身體仿佛入高潮一般享受的詭笑道。
“哼,放心,還不用你來提醒,小心我連你也吃了。”被稱為孤道長的人開口嘶啞道。接著脫離開肉身的頭顱朝著哈奇市裡面飛去。
......
漠璃房間。
漠璃依然在苦苦的掙扎,強大了一倍的黑氣讓他即使在族徽的幫助下依然岌岌可危。隨著時間的流逝,族徽幻化成的絕美少女在變淡,不在那麽顯得凝實。
九轉妖力和族徽的配合下只能做到和恐怖黑氣進行糾纏。
妖狐軀體在爭鬥中劇烈的顫抖,
饒是大妖的肉身在八九玄功的加持下,也顯得搖搖欲墜,不堪重負。 情況很不樂觀,肉身、妖力、族徽都快到了極限,可是黑氣依然沒有減弱的意思。
突然,漠璃房間的窗戶被一團漆黑的東西撞破,衝了進來,一口咬住了漠璃的妖軀。
漠璃看的真切,那是一隻頭顱,憑空飛舞的頭顱,連帶著內髒骨頭竟然咬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什麽!?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漠璃雪上加霜。被咬住的部位是在肩膀。飛頭已經咬破了他的妖軀,飛頭的牙齒如堅硬的法器一般咬開了漠璃的肉體,刺了進去。
雖然除了丹田和頭部以外的部分都被黑氣佔領,但他還是有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被咬之處傳開。
傷口如同被數萬隻蜈蚣啃咬一般鑽心的疼。
飛頭在吸血, 吸他的血,並注入一種漠璃也沒見過的綠色能量。
漠璃也破罐子破摔,反正身體已經不屬於他了,他就專心抵抗黑氣,完全不管半路殺出的飛頭。
漠璃不管,黑氣可不能不管,飛頭這傻比已經對黑氣造成了威脅,此刻黑氣要是能說話的話,一定會說,草,嗎的,哪冒出來的二百五。
由於飛頭的實力可不弱,按實力來講還要強過漠璃很多,飛頭不斷地從心臟處吸**血。這本身就是在直接攻擊黑氣的老巢。
黑氣怒了,從心臟處幻化出一隻粗大的黑色手掌沿著佔領區的經脈一把抓向了肩膀處的飛頭。
發出鋼鐵的碰撞聲,飛頭面對突然的反抗,也毫不示弱,死死的咬著不松口。黑色巨掌照著飛頭就是一陣狂扇耳光。
這就太羞辱人了,飛頭的眼神流露出氣憤的神色,整隻黑頭綠光大作形成一隻蜈蚣纏在了黑色巨掌之上,一頓撕咬。
漠璃趁此機會抓緊恢復妖力,狗咬狗一嘴毛,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二愣子,還救了自己一命。
飛頭和黑氣看似半斤八兩,其實不然,黑氣漸漸的佔了上風,飛頭只是靠著他的降頭才能和恐怖黑氣對抗一二,時間一長就顯出疲態,漸漸的蜈蚣被黑色巨掌一掌捏爆,飛頭見自己的毒蠱被破,自己在沒有防禦手段,不甘心的松開了口,飛出了窗外,很明智的逃跑了,奪窗而出。
始終觀察的漠璃一見二楞子敗退,抓緊時機,全部妖力迸發配合著族徽,向被削弱大半有生力量的恐怖黑氣發起了今晚第一次全面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