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第二天,刺目的日光從透過落地窗厚重的窗簾,仍舊曬進屋子時,林容終於嘟囔了一聲,悠悠轉醒。
房間裡溫度適宜,然而她卻覺得有些熱乎,兩隻手兩隻腳都攀在了一個有些涼爽又光滑有彈性的東西上,她舒服地還蹭了蹭。
直到她稍微動了下胳膊,想要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才嗷嗚地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睜開眼,就望進一堆如墨般的眼眸,裡面染著深邃的幽光,而幾根黑色的碎發垂落在他額前,投下了幾點陰影。
林容低頭,看了看自己跟樹袋熊一樣的姿勢,兩隻腳還纏在對方勁瘦有力的腰肢上,兩隻手也抱著他的脖子,直接從腳趾頭開始,就冒出了一絲熱氣,一直躥到了腦門。
這姿勢,尼瑪,她是淑女啊!
“哎喲……”
飛快地撒開手腳,想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但卻直接因為半邊身體都麻了,又倒在了男人堅實的胸口。
男人的眸子一沉到底,手掌從她尾骨一直上移到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那緩慢的動作,幾乎是讓她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撩她啊!
大神又撩人了!
這一大清早的,想要怎麽樣?
說好的,一邊休假一邊碼字的,結果都在床上打架了……
“腰疼……不許來了。”
想到被男人吃乾淨,然後一吃再吃,幾乎一兔七八種吃法的,她就撅起了嘴,堅決地按住了他還想要繼續上移的手掌。
“我都餓了,你不許再來了……”
最後幾個字,跟蚊子叫一樣的,她渾身都燒得白裡透紅。
但是,她不知道,一大清早就以這種要命的姿勢攀在一個正常男人的身上,是多麽致命的誘惑。
而且,她此時軟糯又輕飄飄的聲音,簡直跟欲拒還迎的撒嬌小女人一樣,一張好像掐得出水的粉嫩小臉粉潤得可愛無比,偏偏那一雙微微上挑的杏眸大眼此刻又因為害羞而媚眼如絲……
如果一個沒有問題的男人,能在這種時候放過這個小女人,薛景天覺得他肯定腦子有病。
他不是擅長說情話的男人,劇本背得再多,但性格上依舊沉穩內斂。不過,這並不會妨礙他,在早餐之前,先品嘗一下剛剛被露水滑過的小櫻桃。
腰疼,就給她墊個軟枕頭,再換個更加不需要出力的姿勢……
“寶寶,你乖乖,再睡一會……”
男人沙啞得仿佛磨刀石的嗓音,輕聲在她耳畔吹了下。
某個覺得自己今天應該能放假的小姑娘,不敢置信地望向了他。
睡一會?
那把她拗過來翻過去……是什麽意思啊?
這是要她乖乖睡一會的意思?
啊喂,以為她才三歲嗎?
誰睡覺是這種害羞的姿勢啊!
某隻還要反抗,已經被一個衝撞給弄得快尖叫出來了。
薛景天情場上幾乎一片空白,但是有的事情就無師自通,是自然界天生給予生靈的才能。
三十多歲毫無緋聞,別人甚至以為他早就隱婚,甚至也有猜測他是個彎的。
他從來不解釋,也對異性確實沒有多余的感情。
除了合作夥伴,就是親人朋友。
不過,現在他知道,只是他一直沒有遇到靈肉都與他契合的那個人。
現在,屬於男人的劣根性正在如沉睡多年的野獸般,逐漸被喚醒。
身下小姑娘的動人呻吟、還有破碎的討饒聲,那似水的情眸,柔軟的雪白……全都折磨著他的理智。
想要把她弄哭……
狠狠的……
最好每天都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幅樣子……
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薛景天的眼眸愈加狂野,汗水都從發絲滴落。
有一個聲音,就在心底破繭而出。
這是他的女孩!
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誰都不行。
他想弄哭她,卻又不舍得,忍得幾乎要發狂!
更別說其他人,誰也不能讓他的女孩受委屈,否則就是與他為敵!
某個已經被男人撞得七暈八素,但又罪惡地覺得飛到了雲端的碼字狗,完全不知道,被吃掉之後,她未來的人生就真的要上天了。
等到很自豪的小賴賴,終於把她的大計劃實施完成,她才有點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好像這幾天忘記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熬了幾天的夜,因為時差不同,她要跟那邊的閆瑾溝通計劃,幾乎是白天補覺,晚上奮戰。
戴著一雙熊貓眼,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準備下樓吃個早飯再繼續補眠的時候,她才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錯過了。
才走到下面客廳, 她就看到往常溫柔但渾身透著貴氣的影帝,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一樣,把披著件大圍巾的林容抱到了餐桌上。
蕭大小姐伸手,擦了擦眼。
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他們倆在一起了,她知道。
他們倆在一起了,老撒高級狗糧,她也知道。
但是,顯然平時內斂到不行,看起來就不是非常迷戀女色,非常有主見的大男人影帝,竟然在客廳裡看見她也就只是掀了下眼皮點了下頭,坐下之後,就直接讓懷裡臉紅得不像話的林容坐在他腿上。
蕭大小姐嘴張了張,然後又很快抿了起來。
今天的狗糧,味道很不一般啊!
這優雅貴族氣質的影帝大人,被姐姐收復得也太快了吧?
這麽快就變成姐姐的奴隸了啊……姐姐太厲害了吧……
那修長的手指,無比優雅地先用手巾擦拭了下,然後就瞎掉蕭大小姐地,開始親自拿起水果刀,把送過來已經是西瓜片的玩意切得拇指大小,再優雅無比地用一根銀叉送進了懷裡還閉著眼睛的女人嘴裡。
一口的大小,正正好好。
狗帶……
蕭大小姐,差點給這一大早就差點埋死她的狗糧,給弄哭!
這幾天忙著給姐姐報仇雪恨,誰來告訴她,到底姐姐用了什麽手法把一代大神給弄成了妻奴樣?
不不不,還不是普通妻奴,還是一個可怕地追求細節的妻奴。
嗚嗚嗚,人家也要戀愛!
蕭大小姐啃著自己的手指,狠狠地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