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文工團副團長張震留下了她的聯系方式,並且定了排練跟正式演出的時間,她就又被張濤送出了軍營。
一直等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她都還有些恍惚,半天才想起來給自己的經紀人通報這件事情。
張震特別交代了,明天早上還要接她去進行排練,要她務必在家裡等待他們派車來接。
迎新晚會的最後節目,臨時更換成了大合唱《咱當兵的人》,張震要她這幾天都去部隊,教文工團還有被選中的戰士演唱。
另外,因為她要去軍隊演出,而且很可能被軍區最高長問到,所以張震關照她這幾天都不要出去參加外面的通告了。
萬一,這段時間她再被捕風捉影的那些娛記,亂寫一通大批判一番,那到時候他們真的很難跟長們交代。
畢竟,她進軍隊演出,都是他們擔保,團長莫建雄特批的。
要是她真的這兩天再出醜聞,那真是給他們丟臉抹黑。
而且他們文工團,一般都很少在外面參與演藝事業,任何社會上的工作,都要經過組織的嚴格審批。
現在張震作為這場軍團新年晚會的組織者,又對林容的才能很是賞識,所以對她就難免用自己人標準來嚴格要求了。
不能接通告,那當然要跟徐逗逼說一聲了。
但顯然,在徐書恆給她策劃的藝人道路上,根本沒有去軍區慰問演出這一條。
等他接到電話,完全驚訝了,“什麽,軍隊的迎新晚會?你在開玩笑?根本沒可能吧!”
之前軍方來要她的檔案,韓卿也跟他提過,但是也告訴他,已經婉言拒絕了。
徐書恆也覺得這種做法,對她是最好的。
一旦進入軍方表演,以後是不是會對她的展方向產生影響,很多戲份很多歌曲是不是不能演繹,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他只要一想到就覺得不能冒險。
這是他進圈子以來,見過最具有才華的女歌手,如果以後要被禁錮住表演方向,不能隨意自由地展,受到軍方的注視成了一種束縛,那就她未來的成長來說,是非常惋惜的一件事情。
“當然是真的,”林容停頓了下,“周日去演出,這幾天都要排練。恐怕所有的活動都要先暫停了。”
徐書恆歎了口氣,“好吧,沒想到他們還會直接找上門。那就沒辦法了,不過可能我想的太多,隻去做一次慰問表演問題應該不大。”
“但是,如果他們要你加入文工團什麽的,你千萬別答應!”徐書恆要掛電話前,冷不丁冒了一句。
林容呵呵一聲,“怎麽可能啦?大哥,文工團是路邊的白菜嘛!”
就連邀請她去參加演出,都讓上校這樣級別的人糾結了,別說加入了。她這樣背景不清楚的,根本不用考慮啊,即便是她去申請加入,人家都不可能同意,別說邀請她加入這種白日夢了!
然而,徐書恆卻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好,這世界可沒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他後面半句話沒說出來,以她這樣的天賦跟才華,他覺得真的很有可能。
林容嗯了下,“放心吧,那這兩天的直播我不能參加了。”
“沒事,我今天幫你布公告,向觀眾請假道歉。”徐書恆答應了。
林容想了想,又給唐渠了條消息,把第二歌的約見放在了下周。
暫且把通告都延後或者請假,她就開始了每天來回軍營的日子。
很快,炮兵團的很多新兵老兵都知道,一個挺有名氣的女星來他們營地排練節目,還做出了讓團長跟營長都非常欣賞的軍歌。
6軍炮兵團下屬的文工團,幾張年輕的面孔也通過幾天密集排練,都跟林容混熟了。
林容不矯情不做作,非常真性情而且時不時抽瘋的個性,讓文工團上下都很喜歡。
文工團副團長張震,基本每天跟團長莫建雄匯報工作的時候,都要誇獎她幾句,然後搖頭歎息外面報道的不真實性。
“真是世風日下啊,怎麽把好好一個女孩子寫成了那樣!還是長火眼金睛,看出了她是個好女孩,否則真的是失落明珠啊!”張震每次都要感慨,一想到差點就要跟那些優秀軍歌擦肩而過就要痛惜。
莫建雄也每次都不忘指導他,“看人就要看眼睛,她眼神明亮,在我們面前,都不懼怕不躲閃,我就知道,她心性不壞。所以不要輕信謠言,咱們是軍人,更不能隨意捕風捉影的迷信。”
“是,是,長英明!”張震笑。
但是每次,他們的對話都要以歎息結尾,“長,這孩子天賦很高,做出的曲子都很貼近軍隊精神面貌。可惜了,外面的糟粕害了,否則估計進文工團就是比賀清婉更優秀的標兵了。”
“確實,可惜了。”
很快到了周日的迎新晚會,整個營地都跟往常的緊張肅穆不同,戰士們的臉上也開始有了期待跟歡樂的神色,餐廳裡的餐標也比平時豐富了很多。
晚會現場的大禮堂,更是已經拉起了紅色的橫幅,歡迎軍區領導蒞臨視察。
等到夜晚逐漸降臨,迎新年的軍營晚會就正式開始了。
元旦前夕,仍舊要在軍營駐守訓練,不能歸家與親人團聚的戰士們,每年都有很多。軍區的領導們都非常重視這些節日,經常下到基層來看望,或者一起參加這些戰士們的晚會。
他們炮兵團隸屬於的集團軍中幾位大校, 還有少將都應邀參加,少將郭默還表了新年致辭,鼓勵將士們在和平年代不要忘記前輩們保家衛國流的血,接好這個棒子。
每年晚會的節目,其實都差不多。無非就是一些軍歌演唱、文工團的群舞表演、然後是一些反映軍隊生活的文化小品。
張震跟文工團們都在舞台後方緊張地按順序上台演出,坐在下面第一排的領導們端正而坐,平常肅穆的臉上也跟著士兵一起,隨著舞台上的表演而露出笑容。
“今年咱們炮兵文工團,倒是有些新面孔。”少將郭默,一身筆挺的軍裝,已經年過五十,經常去基層看望士兵,所以對文工團的幾個老人都比較了解。
上校莫建雄坐在他旁邊,當下臉上也松快且有幾分自得,“是,老長。咱們炮兵團從上到下,都有些新人面孔,給隊伍帶來了新的精神面貌。今天老長到我們這裡看表演,一定不會後悔。”
“哦?”少將郭默抬眼瞅了下台上,笑了,“好啊,咱們炮兵處處爭先進啊,那我可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