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翼窗前的大擺鍾搖動了三下,發出叮當叮當的響聲。這是霍格沃茲就寢的提醒,李寬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聽著它。
在鍾聲的襯托下,李寬看著窗外遠處的禁林,那裡飛起了一片片夜鶯,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有魔力的波動,李寬先生。”馬爾福的腦袋拆了紗布,露出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說。
“啊!是的,有魔力波動。”李寬轉過頭笑著說,“還有一個生物死亡在了那裡。不過這都不關我們的事情,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會去處理的。”
“真的沒事嗎?”
“如果你不想自己臉上的傷痕殘留下一塊或者幾塊的話,最好不要亂動哦!”李寬輕手輕腳的去掉了剩下的紗布後小聲的說。
一討論到自己的容貌問題,小馬爾福立馬變得很專注,待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解開了全身繃帶的馬爾福看起來淒慘無比,包裹住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幾道深長的傷口從臉頰上一直拉到了嘴角,如果這是在麻瓜世界,那麽一定是毀容了,沒什麽好說的。
“這個不像是被拳頭打到的樣子,德科拉。”李寬挽起袖子皺著眉頭說。
“這是魔藥瓶碎掉之後,玻璃碎片劃出的傷口。”馬爾福輕聲說,大聲說話會牽扯到傷口讓他痛不欲生。
“有點難度,”李寬笑了笑,“但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嚴重。”
“我們得在龐弗雷夫人回來之前把傷口處理好,再給你包扎好。”
李寬說著伸出雙手,懸空放在馬爾福的破臉上方。
“準備好了嗎?可能有點癢,你要忍住。”
“是的。準備好了,李寬先生。”
然後一點點金黃色的光芒從李寬的手掌飄下,鑽進了馬爾福的破臉裡。
壞死的血液和疤痕在聖光的治愈下被強製脫離了體表,這是李寬沒有想到的,馬爾福痛的悶哼了一聲,瞬間抓緊了病床上的床單。
然後傷口兩側的裸露皮肉組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連接在一起,一點一點的恢復了德科拉馬爾福原來的容貌。
“癢。”
“別撓,如果你還想恢復原來的容貌的話。”
小馬爾福剛拿起的手掌肥手立馬放了下去。
癢,是一種比痛還要難受的酷刑。痛還能忍得住,但是癢卻讓人沒有辦法不如撓。
德科拉馬爾福開始還能忍受的了癢,到了後來,他開始用手撓床單來減輕臉部瘙癢的痛苦。
原本就受傷的手掌頓時鮮血淋漓,床單上也粘滿了鮮紅的血液。
“別叫的那麽浪,好不好?”李寬結束了臉部的治療,翻了翻白眼,拍拍德科拉馬爾福的手臂說,“弄得我好像在上了你一樣。”
“這就好了?”馬爾福感覺臉上沒有牽扯的疼痛,也沒有了瘙癢的感覺,連敬語都忘記了說,直接開口問。
“真話還是假話?”
“……”小馬爾福慌張的看著李寬。
“真話是:當然沒好了。”李寬拿起馬爾福腫的像是豬蹄一樣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說,“看看這雙被你撓的像是剁指豬蹄一樣的手掌,我能說好嗎?”
“也就是說我的臉,李寬先生。”
“臉已經沒有事了,注意這幾天不要用力洗臉,或者再去打架就行了。”
“為什麽?”
“新長出來的皮膚和以前皮膚誰更嫩?”
“當然是新長出來的。
” “那不就得了。”
李寬逗完馬爾福,笑著繼續用手中的聖光修複著德科拉馬爾福的雙手。那種瘙癢伴隨著疼痛的感覺又一次傳遞到了馬爾福的手上。
這次他可沒有辦法用緩解手上的感覺,只能不能的抿著嘴唇或者咬著牙齒。
也許是德科拉馬爾福動的太厲害了,李寬開口問,“現在臉部已經修複好了,你就先說說為什麽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和你會在選擇晚上遊蕩在霍格沃茲。難道你們忘記了霍格沃茲有禁宵令?”
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永遠是最好用的,馬爾福停止了晃動,小聲著說,“原本只有我和哈利波特在走廊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被羅恩韋斯萊給跟蹤了。”
“羅恩說,他看到你在咬哈利,才會出手打你。”李寬回憶著羅恩說的話說道。
“他那是嫉妒!嫉妒哈利波特成為我的朋友。”
“那你咬沒咬哈利?”
“沒有!我……我……”
“你在強吻他,”李寬笑著說,“我看到了哈利波特嘴唇上的牙齒印記,就在來醫療翼之前。”
“……”
沒有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李寬點了點頭說,“雖然你喜歡哈利波特,但是男男終究不是世界的主旋律。我問你,德科拉馬爾福先生,你喜歡哈利嗎?”
“我沒有喜歡那隻可憐的格蘭芬多。”德科拉馬爾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連忙說。“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所以,你就打算把他帶上床?然後拋棄他?”
“沒有。”
“那不就是喜歡上了他。嘖,真是別扭的感情。”李寬笑著說,“既然你都這麽想了。為什麽不痛快一點,給哈利波特喝上一瓶變身魔藥?
想想,救世主哈利波特成了一個女孩子,還和馬爾福的繼承人成為了夫妻,這不僅符合馬爾福家的身份,還無形中提高了馬爾福家的價值,不是嗎?”
馬爾福有些猶豫了,他已經分辨不出心裡傳來的瘙癢是對李寬的提議感興趣,還是手指皮肉的瘙癢傳到了心裡出現了幻覺。
“當然咯,你可以不這麽做, 但是羅恩韋斯萊會不會這麽做,我可就不知道了。”李寬推波助瀾的說,“畢竟別人可是尾隨了哈利,並且在你們親吻的時候,惱羞成怒的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李寬的話語就像是一隻伸到了心裡的貓爪,輕輕的在馬爾福的軟肉上摸了摸。
“你能保證不會在哈利變成女生之後,和我搶她嗎?先生。”小馬爾福沉默了一會兒說。
“當然,我喜歡的是赫敏格蘭傑。”李寬笑著停止了聖光能量的輸出,開口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那我做。”
李寬微笑著摸出了魔杖,指著成堆的紗布和染血的床單念咒,“恢復如初。”
紗布再一次把馬爾福包裹了起來,血液也倒流回了紗布中,將馬爾福給泡了起來。
“明天就能下床了,記得我們剛才說的話。”李寬輕聲在馬爾福耳邊說。
等一切都做好了之後,醫療翼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龐弗雷夫人抱著四五本書籍走了進來。
“這些東西是治療魔法對巫師和麻瓜身體傷勢治愈的基本辦法。”龐弗雷夫人放在李寬的懷裡後嚴肅的說,“這應該夠你讀上一段時間。今天有特別的事情,不能多留你,你得現在就會格蘭芬多休息。”
“出了什麽事嗎?教授。”李寬抱著懷裡的書站了起來問,“我剛才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森林裡爆發了。”
“是的,孩子。人馬剛才派人來告訴阿不思。”龐弗雷夫人說,“有人襲擊了禁林裡的獨角獸,我得去看看,能不能救活那個可憐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