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魯士問那名士兵。
那士兵連忙搖搖頭道:“不,我不認識他,我只是好像聽說過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魯士哼了一聲,瞪著士兵。
士兵吞了吞口水,冷汗不由自主流了下來;“我……我可能……記錯了。”
“啊--”魯士打了個哈欠,“你來統計,老子去睡覺了。”
“明白,老大。”士兵哆哆嗦嗦地按著魯士的命令去接著統計了,而魯士則挺著個肚子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很快就只剩下那士兵一個人了。
“喂,傑洛克!”羅茲所在牢房中一個光頭大漢走到了牢房前的鐵欄邊,“我讓你給我帶的煙呢?”
傑洛克正拿著記錄表挨個記著資料,聽到那犯人肆無忌憚的話,發出了他自認為憤怒的吼叫:“我可是士兵啊!你以為我會給你拿東西嗎!”
“你這小子,一年前還是個每天乖乖給我交保護費的小屁孩呢!”光頭男子大笑道,笑聲傳遍了這一邊的牢房。
“哪裡的狗東西!打擾老子的美夢!”
“都給老子閉嘴!不然出去後我弄死你!”
“哈哈哈!你可是被判了三十年啊!三十年後你還活不活著都不確定呢!”
“你這混蛋!”
……
因為光頭男子的笑聲,這一片牢房裡的罪犯們都叫嚷起來,吵鬧起來簡直能讓人腦袋爆炸。
傑洛克不斷呵斥著,不過他那瘦小的身軀以及這段時間的做事風格簡直無法讓人產生恐懼。他隻得歎了口氣繼續登記資料,而在吵鬧了一陣後罪犯們也覺得無趣,便消停了下來。
將資料都弄好了傑洛克離開了這裡。
光頭男子朝著傑洛克吐了口唾沫,隨後扭頭看向牢房裡的羅茲一夥:“搜一下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一邊早就垂涎欲滴的十多個人站了起來,逼近羅茲。
同時其余的牢房傳來了打鬥聲,羅茲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為每個牢房都有幹部級的存在,再加上海賊手下們,解決牢房裡餓的腦子裡只剩下欲望的罪犯並不難。
比如說……
“娜奈桑!我絕不會讓他們靠近你一步的!”
這是山治。
“敢打本大爺的主意?不知好歹!”
這是泰頓。
“……”
這是X。
“我們這裡可什麽都沒有,槍支剛來的時候就被收繳了。”羅茲解釋道。
光頭男子冷笑一聲:“真不知道你腰間那把刀是怎麽弄進來的啊,看著不錯,現在送給我我能讓你在這裡好活點。”
阿金、克洛被掩蓋在衣服之下的武器拿了出來,擋在了羅茲前面,其他的海賊則也將羅茲圍了起來。
“爪子?鐵棍?你們拿的都是小孩子用的玩具啊,哈哈哈!”光頭男子從一邊抓起了一根粗大的鐵刀,那刀很鈍,想用這把刀砍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活生生把人打死卻是沒問題。
看到光頭男子亮出了大殺器,屬於這牢房裡第三方、蜷縮在角落裡的一夥人更加害怕了。
光頭男子將鐵刀揮舞了一下,發出了破空聲:“這裡被我砍死的家夥可不少呢。”
“哦。”羅茲不知在思索些什麽,完全顧不得和光頭男子計較。
“你是在小看我嗎?!喝呀!”光頭男子的鐵刀劈砍而下。
這一擊看起來無可匹敵,能毀掉一切想要阻礙他的東西。
但實際上……
“鏘!”
光頭男子的刀被兩根交錯起來的鐵拐擋住了。
“怎麽可能!”
“……”阿金沉著臉,再次發力,硬生生將光頭男子退得退了數步。
十多個和羅茲一夥對持的罪犯也都愣住了。
自從光頭男子來到這裡,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他,而他僥幸獲得那把鐵刀後更是如虎添翼,牢房裡所有敢忤逆他的人都會被活生生用鐵刀砸死。
如今這夥人不識好歹,敢頂撞光頭男子。剛一來就對持起來,挑戰他的權威。
按照這麽多年的慣例,這夥人的下場就是挨個被打死。
可……情況好像和他們想的並不一樣。
“總隊長……要出手了……”
“那家夥居然敢挑戰戰鬥總隊長……”
羅茲一方的海賊也都呆滯了下來,原因並不是因為阿金擋下了光頭男子的一擊,而是身為戰鬥總隊長的阿金要正式出手了。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阿金的恐怖,每次都是戰在最前方最危險地方的男人,從來沒有失敗過。
深不可測到就連羅茲都拿不準阿金到底到了怎樣一個地步。
克洛見狀,收起了貓爪。這意味著他放心了,他放心阿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這夥地頭蛇。
羅茲也抬起頭來, 他非常想見識一下阿金的實力了。
這快兩個月來阿金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他不常說話,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訓練上,羅茲很久之前給他定製的粗糙方案他也自己不斷完善著。
雖然說阿金往往會出現在戰鬥最危險的地方,也絕大多數情況下羅茲海賊團的戰鬥都是不需要他出手的。
要麽敵人太弱,要麽太強。
他基本充當一個補漏和保護其他船員的不起眼的輔助角色。
“你這家夥……”光頭男子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縱橫這裡這麽多年,哪裡受到過頂撞?!已經被縱容到猖狂的不可一世的內心現在根本無法減緩怒氣,反而因為一絲失敗而逐漸失去理智,“給我去死。”
光頭男子的鐵刀再次揮砍而來。
阿金抓動著兩把鐵拐:“蠻牛而已。”
就在鐵刀距離阿金腦袋不足二十厘米時,阿金近乎瞬移般閃到了右邊。
光頭男子由於發力太大,下盤不穩,一砍空整個人都朝前倒去。
阿金穩穩的站直,左手的鐵拐停止了轉動,高高抬起。
就在光頭男子身子已經傾斜到四十五度,無法逆轉摔個狗啃泥的局面時,阿金左手像鍘刀般迅速而又猛烈地揮下。
“砰!”
阿金的鐵拐狠狠砸在了光頭男子的脖子上。
緊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光頭男子雙眼翻白,嘴巴不由自主張開,倒在了地上。
阿金左手的鐵拐直指地面,右手的鐵拐擔在肩上。
這身影成了牢房裡罪犯們無法釋懷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