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帝鱷伯因勢力范圍內的一座名為彥野島上的一家酒館裡,來了幾位奇怪的客人。【】
這一共四人,三男一女的一行人,一路上有的遮遮掩掩,有的大搖大擺,看上去極為古怪,進了酒館後,便隨意選了一張桌子,在其旁邊坐下,點了朗姆酒便開始肆意大喝起來。
“托馬斯,我覺得這四個人像是賞金獵人呀,鬼鬼祟祟的模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瘦小的像個未成年人一樣的酒館夥計漢森對另一名正風風火火地搬運東西的大高個說道。
“啊,那四個家夥啊……管他呢……我們只是個小酒館罷了,管不了那麽多事情。”托馬斯將裝有名貴的因比特酒的酒箱小心翼翼地堆放在角落,擦了擦汗說道。
“怎麽不放在酒窖裡啊?托馬斯……”漢森活蹦亂跳,看上去宛若小猴子,“話說如果調查出那四個人的確是賞金獵人,我們可以上報給松野銘琦大人啊。”
托馬斯抓住了漢森的衣領,把他拉到一邊,瞥了一眼那邊的四名客人壓低聲音道:“你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松野大人?你以為松野大人會因此給我們獎賞嗎?不過是四個名不見經傳的賞金獵人罷了。就算是松野大人獎勵了一點錢,也肯定會讓老板克扣掉的,而且我們還會因此和賞金獵人們交惡,實在是得不償失。”
漢森聽完了托馬斯的話,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因為酒窖都滿了啊,囤積了一大堆賣不出去的劣質勾兌酒,只能暫時先放在這兒了。”托馬斯這次聲音抬高,用正常音量和漢森說道。
“老板是鑽進錢眼兒裡了,我看呀,這家酒館也遲早得倒閉,唉……真懷念在奧比克大叔手下打工的日子啊,那才叫滋潤呢!”漢森說道。
托馬斯慌張地拍了一下漢森的腦袋道:“可不要讓老板給聽到了,不然我們又要失去工作了。”
漢森縮了縮脖子道:“明白明白。”
……
“呐,我真不是喝酒的料,這酒真的是難喝極了。”泰頓的臉皺在一起,還不斷往外吐著氣。
艾維亞看上去很興奮,正不斷地灌著酒:“哈哈,你這家夥酒量可真是差,現在臉都有點紅了。”
“要不是因為來這裡是有事要辦,我非得跟你好好比比酒量!”泰頓硬撐著說道,這不服輸的個性也是經常使得他和艾維亞拌嘴。
“還記得那天宴會你喝醉了,大庭廣眾之下摔了個狗啃泥哈哈哈!”艾維亞揭著泰頓的傷疤。
泰頓的臉更紅了,似乎是理屈,嘴角抽動了兩下,又憤恨地看了艾維亞一眼,悶聲把這難喝的酒再次倒滿,一股腦灌進了嘴裡。
“呵呵呵。”娜奈發出悅耳的輕笑聲,她兩手撐著下巴,看著生悶氣的泰頓忍不住發笑。
“要那麽好笑?娜奈!”泰頓最受不了別人笑他的短板了,心裡暗暗想著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練練酒量。
“慢慢等諾斯手下的人來吧。”羅茲百無聊賴地抿了口酒道,“諾斯說是查到了艾維亞的兩名女仆就在這座島上,可也太巧了,居然是在帝鱷伯因的勢力范圍內。”
泰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將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道:“是蠻巧的,不過也不需要懼怕他們,這座島上只有一名帝鱷伯因的高級幹部駐扎。”
“你是說那個叫松野銘琦的?”羅茲道。
“沒說,是個擅長野太刀的雙刀流劍豪。”泰頓門兒清,應該是做足了功課,早就急不可耐地想和跟他們找事兒的新任七武海伯因大戰三百回合了。
“蠻了解嘛你。”羅茲叼起一根煙,但在娜奈惡狠狠地注視下又尷尬的收回,“咳咳……有機會可以見識一下,好久沒和人切磋過劍法了。”
泰頓意味深長的抿嘴一笑。
艾維亞開口道:“松野銘琦?我有聽說過,據說出生自和之國嘛。”
“對了,艾維亞,說說你和你那倆女仆的事兒唄,你還從沒講過呢!”泰頓問道。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艾維亞咂咂嘴說了起來,“當年那倆姐妹花救了我一命,然後她們的老爹臨死前把她們托付給我了。可是呢,我當時是著急要和凱多決戰的,所以就暫時將他們安置在了一個酒館裡,我和那酒館老板打過交道,他叫奧比克,一個很熱情的家夥,當時他也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將倆個姐妹花安置在了他那兒。不知現在怎麽樣了……都十年了啊……”
艾維亞說了很多次十年,看樣子是很懷念當初。
“早年可沒少經歷過大事的樣子。”泰頓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和艾維亞合得來,或許倆人的腦回路就那麽湊巧給搭上了,忽然很欣賞的模樣讓羅茲忍不住全身發麻了一下,“來,再喝一杯,艾維亞。”
“客氣了,泰頓。”艾維亞很正經的倒滿酒,又喝了一杯。
“嘖嘖嘖,你們倆……”羅茲往邊挪了挪,看向娜奈。
娜奈止不住地偷笑。
而艾維亞和泰頓旁若無人地攀談著,話題不知道為什麽就轉移到了法恩斯菲利普國王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上了,天知道他們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共同話題……
“呼!”
就在酒館裡熱鬧非凡的時候, 外面突然刮起了沙塵暴,那沙塵暴來得突兀去得也快,當沙塵散去的時候,身材高大,肌肉發達,身著少林武僧樣式裝束的男子站在門口,先是環顧了一下,隨後走了進來。
酒館內頓時氣氛凝重,就連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兩個酒館夥計也都停下了手裡的活,看向那個男子。
那男子在走進酒館後,往邊一挪,腦袋微微扭動了一下,兩條手臂迅速突出了鋒利的刀刃。
情況不妙!
一些酒客見情況不對勁就要起身離開。
而這時,酒館裡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左臂殘缺,用一個金色鐵鉤代替,嘴上叼著一根雪茄,披著厚重的皮襖,目光斜視羅茲一夥,沉默片刻後,他輕哼一聲:“居然碰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
“嘛……”羅茲也看向了那兩個來人,“要不要喝一杯?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