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克洛克達爾,你被時代淘汰了。至於你,惡徒羅茲,你不過是一個剛剛崛起的新星罷了,在你臨死前給你一句似乎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的忠告,做事多動腦子,衝動魯莽的笨蛋在大海上可活不了多久。”帝鱷伯因已經開始獸化了,從手臂開始,全身都在轉變成帝鱷。
“動物系遠古種帝鱷果實能力者,老早就想領教領教了。”羅茲面對長達十米,光腦袋就比他大的凶殘鱷魚怡然不懼,在伯因的尾巴掃來時,也是坦然地一腳踢出。
“嘭!”羅茲擋下了伯因的尾巴,並且紋絲不動。
克洛克達爾這時也出手了:“沙漠寶刀!”
一道沙刃劈砍而下,砍在了獸化後伯因的背上。
但帝鱷的防禦力也是驚人,克洛克達爾的沙漠寶刀並沒有對其造成什麽傷害。
“皮糙肉厚的家夥。”克洛克達爾再次卷集風沙,襲向帝鱷伯因。
當然,爆激烈戰鬥的不止是他們這邊。帝鱷伯因手下的三位得力乾將松野銘琦、肖恩、妮克西亞也已經和艾維亞、泰頓、波尼斯交手了。大批的海賊或用刀或用槍盡可能幫助著三位高級幹部對付這群不之客。
波尼斯似乎和妮克西亞是老相識,雙方剛一打照面就聊了幾句相互近來的狀況,而後,便展開了攻擊。
妮克西亞表面上看是個並不怎麽特別的女子,說的上去的也就只有她的身材了,從身材上說,這是赤果果的女漢子。
打起來後她的力量就震驚所有人了,波尼斯剛跟她交手就被她巨大的力量給拍飛了出去。而妮克西亞的每一步也都能在地上踩出一個腳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座行走的大山。
伯因的三大得力乾將之一,肖恩,是一名狙擊手,在戰鬥打響後就把對付泰頓的任務給攬了下來。
現在他和泰頓保持著一定距離,快給狙擊槍填充著子彈,用精準的火力壓得泰頓只能被動防守,近戰的和遠戰的打的確非常艱難,往往都會敗在接近對方的路上。
“曾和你父輩交過手,和之國的劍術的確不錯。”艾維亞輕松應對著攻勢凌厲的松野銘琦,“唯獨你一人不願意圍戰對手,你的武士道精神令我欽佩,要這麽將一位或許在十年後有望晉升大劍豪的人給殺掉,是有些於心不忍。”
松野銘琦知道自己的差距,雖然自己也已經進入新世界十余年,劍術修為不斷提升,但和艾維亞這種成名已久的大劍豪比拚還是壓力十足:“沒想過要贏你,只要能拖到船長解決了克洛克達爾和羅茲就夠了。”
“他一個人能不能解決掉克洛克達爾都是問題,更別說加上我們船長了。”艾維亞笑了笑,“你的期盼注定是無望了。”
“五輪!”松野銘琦把吸取和之國劍術精髓後自創的絕招五輪使出,想要以此來重創抑或是有些異想天開地擊殺艾維亞,“快讓我見識見識大劍豪的實力!”
連續五次通過不斷壓榨潛力傾盡所有力量爆而出一次比一次恐怖的衝擊力來勢不可擋地衝過對手防禦,從而擊殺對方。五輪這一招,松野銘琦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使用,面對的對手都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村正!”艾維亞手中的妖刀散紅色的血光,冷豔的殷洪色光芒迸而出,一瞬間帶給人一種要籠罩整個世界的錯覺,“奧義·大千血界!”
松野銘琦腦袋一沉,猛然覺那並不是錯覺,起碼對他而言不是。因為他此刻的確是出現在了一個無數血液翻滾中的空間之中。
還沒等他將這奇異空間打量完,血液就忽然濺起,無數隻利劍伴隨著淒厲的尖叫聲衝向了他。
“這只是幻覺而已!”松野銘琦提醒自己,隨後自己的大快刀抽出,快遊動,將那些企圖擊殺他的血劍一一擋了下來。
可一切並沒有那麽簡單,血界中各式各樣無數的攻擊傾瀉在他身上。
頓時,他壓力大增,同時精神也在遭受侵染。
“這只是妖刀罷了,並不會擊潰我的!”松野銘琦死死堅持著。
事與願違。
很快松野銘琦就承受不住了,那尖叫聲時常影響他的判斷,致使他原本無懈可擊的防禦出現了疏漏,已經有三把血劍貫穿了他的身體。
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血界消失,艾維亞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呼……呼……”松野銘琦看著自己身上三個正在汩汩流著血的洞口,咬牙堅持著。
“這就是差距。”艾維亞在松野銘琦生命的最後一刻為他展現了大劍豪的真正實力,玩弄於劍豪於鼓掌之間的力量!
“你手裡的那把刀,就是大名鼎鼎的無上大快刀村正妖刀嗎?”松野銘琦劇烈喘息著,他快要虛脫了,腦門上的汗珠不斷低落而下。
“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艾維亞緊握著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村正妖刀平靜的說道。
松野銘琦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為……為什麽……你沒有變成惡魔。 ”
“你是指被妖刀吞噬嗎?”艾維亞搖搖頭指了指羅茲,“他手裡的刀也是妖刀。我們沒被吞噬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的劍道、意志強大,強大到可以將殘留在妖刀上面的前主人的執念消除掉。說到底,妖刀只不過是灌輸了意識的活了起來的刀具,要馴服它,比它強就好了。”
“呼……”松野銘琦的汗水將衣服浸濕,“原來如此,所謂的正統武士道,不屑、敵對妖刀的武士道,只不過是懼怕它的弱者,是吧?”
“也不能這麽說。”艾維亞的手輕輕撫摸著村正妖刀,“妖刀帶著使用者的思想,長久的屠戮,讓它始終被鮮血覆蓋,最終的確會影響到下一任的使用者,不使用只會殺戮的刀,無可厚非。”
松野銘琦意識逐漸模糊:“刀……不正是用來殺戮的嗎……”
“不。”艾維亞嚴肅地搖搖頭,看著即將死去的松野銘琦,認真的道,“還可以切菜。”
松野銘琦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