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雨晴是被身下的陣陣抽痛疼醒的。 你們有過那種感覺嗎?就是那種覺得自己下一秒鍾就會死去的感覺。
昨夜的劉雨晴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驚恐和痛苦中度過的。
她雙眼空洞的看著房頂。最近,她總是這樣發呆。她在想,自己當時為什麽要欺負劉宇陽呢?因為他是個男孩,而自己是個女孩?還是因為,父親更愛他的媽媽而不愛自己的媽媽。
她不記得了。記憶裡,她似乎從劉宇陽進門的那一刻就把他當做了敵人。
如若,當時自己好好對他現在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呢?
說不定自己正在和媽媽躺在酒店裡做SPA,甚至媽媽還會為年紀不小的劉宇陽惦記著應該找個怎麽的女孩子。
眼淚像是洪水一般,突然就湧了上來。她漸漸看不清房頂的燈了,也分不清這樣的日子是否還有黑夜和白天的分別。對她來說,現在的每一刻都是黑暗的。
她任由眼淚這樣淌著,流進她的耳廓,流進她的鬢角。
哀大莫過於心死,她如今還活的哪裡還有個“人”的樣子。
不……她緊緊地攥住手裡的床單。
自己不能這樣想。
如果自己和媽媽當時不爭,她們早就被那對母子“鳩佔鵲巢”。憑什麽?那是她的爸爸,那是她的家,她憑什麽要分給他?他本就該跟著他那個不爭氣的媽一直窩在那個見不得外人的小村子。
對,自己還不能死。她還沒看到媽媽出來的那一天,她還沒看到林蘿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那一天,她還沒看到劉宇陽滾出公司變成窮光蛋的那一天,她還沒看見那個老頭子咽氣的那一天。
額角的青筋像是惡魔頭上的犄角,把她如今的狼狽的樣子,凶狠的表情襯的更加的面目猙獰。
仇恨,欲望。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它把一個嬌滴滴的小姐變成了一個狠毒的蛇蠍,把豔麗的皮囊變得醜陋難堪。
不僅是劉雨晴在算計著她的哥哥,她的哥哥現在也在惦記著她。
對於劉雨晴,劉宇陽還是考慮了很久。依著常言的脾氣自己要是不插手他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可是自己如果插手,怎麽做才能做到兩邊都能接受呢?
會對劉雨晴網開一面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處理劉雨晴的媽媽的時候,他是沒有半分的憂鬱的,畢竟那是殺母之仇。如果不是因為事情過去的太久了,當時幫她辦事的人已經死去了,他沒有足夠的證據,不然怎麽會僅僅判她這麽幾年。
可是到了劉雨晴,他始終還是下不了手。
他張開自己的手心。
血緣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哪怕是自己恨她如此,還是不忍親手治了她。就是最後聽到她自甘墮落的入了個火坑,自己還自責了很久。如果不是自己逼她離開,她也不至於這樣。
他深深歎了口氣,拿起了電話。
“你聯系一下美國的大學,學校好不好是其次,重要的是校風嚴謹,管理嚴格。然後,再用小姐的名字在學校旁邊買一棟房子,夠她住就好了。”
…………
…………
快到年底了,各行各業的人都忙碌了起來。酒吧的小哥也一樣。
他昨天下班就沒能回家,就是因為這倆姑奶奶。 昨天她們剛來的時候,他還覺得終於來了倆美女。最近天天看網紅臉他都要看吐了。結果沒多久,他就被狠狠的打了臉。
這哪兒是美女啊,簡直是滅絕師太啊。
倆人往這兒一坐先是點了幾瓶啤的喝了。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想搭訕的男士點了幾杯烈酒湊了上來。自己本來是好心,難得憐香惜玉了一把,還偷偷提醒那個更美一些的姑娘這酒可不能喝,幾杯下去就要暈的。
誰知道,人家半點都往心裡去。一口悶下去不說,還朝自己打了個媚眼兒。
再看一個小時之後,自己果然還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了。倆姑娘不僅沒醉,還把那幾個男的給喝趴下了。經理叫了人來把人給抬回他們朋友那邊。
老板不來還好,一來就秒變成了奴才狀。他整個兒人都看呆了,這不是平時的老板,他是假的吧……
只見經理在那兒低頭哈腰兒的說了好幾句,又笑咪咪的恭維了好久。那樣子,就差打個千兒了,去演大內總管不用化妝的。
伺候完“主子”,他又過來掐了我的胳膊一下。
“這是倆小祖宗,你要是看好了,我給你加工資。要是她們有什麽麻煩,趕緊的讓人去叫我。要是她們出個好歹,你試試看。”
他今年才20歲,剛剛出來工作了一年。哪兒知道上面的那些彎彎繞兒,趕緊的答應著。
可是他要是知道這倆祖宗會喝成這樣,他就是冒著挨罵的風險也得把這事兒給推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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