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蘿今天可謂是大殺四方,連贏了數盤。王老也是用盡了辦法,奈何他這個小徒弟甚是死板,竟是半點水都不放的。 眼看這盤棋又到了最後幾籽了,他反而是不著急裡,又讓林蘿給他填了一杯茶,看著她的表情饒有趣味。
“聽說,你最近找了個男朋友?怎麽常家那個小子終於讓你給蹬了?”
林蘿哪兒想到老師會突然問起這個,手上的棋子也頓了一頓。
“哪兒的事兒?老師現在怎麽也這麽八卦了起來。如若哪一天,林蘿當真是要結婚了,自然是要第一個來給您送喜帖的。”
王老把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
“現在你們這些小丫頭是越來越膽大了,我們那時候,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哪兒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沒羞沒臊的。”
林蘿抬眼看了看這老頑童,膽子也的確是大了起來。
“這都什麽年代了,您還本著這老一套呢!老學究是好事,這萬一成了老古董就不好了。”
“是嗎?”王老哈哈一笑,“這老不老古董的先不提,眼下這盤棋你可是要輸了,哈哈哈。”
林蘿聞言低頭一看……可不是嗎!
這下棋最講究精心凝神,自己本來已是大勝的趨勢了。沒曾想被老師這三兩句話的就亂了心神,這下是在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這老師,終究還是老師啊。
師生二人,在這方寸的畫室,從朝霞將逝聊到夕陽西下,從幼時趣事聊到未來規劃。無論是未來一片美好的林蘿,還是早已功成名就的王老,都覺得,這一日,是那麽的珍貴和美好。
林蘿這方真是良師在側,隻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常言那廝卻覺得灼心燒肺般的度日如年。
細細算來,他也有二十幾天沒有聯系上林蘿了。嘗試過失而復得的美好的人,最是受不了再次失去了。
更何況,這次雖然他是無意,但是始終還是因為自己沒能處理好劉雨晴的事。一想到這兒,他又再次拿起了電話。
劉雨晴本以為上次自己被那個瘋女人欺辱了一頓,老頭好歹會給她些補償。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給錢給物,還打電話過來讓她老實一點,不要招惹那個瘋女人。
他的兒子更是有恃無恐,竟然還大模大樣的來了她住的別墅。不僅言語輕浮,手上更是不老實的很。
“你這還跟我裝什麽?既已經跟了我家老頭,還立什麽貞潔牌坊。”
劉雨晴看了看左右,別墅裡的人早在他進來的時候就不知道都躲在了哪裡。自從上次那件事,這裡的人對她的態度也大不一樣了,如今更是不會冒著得罪主人家公子的風險來救她了。亦或者,在她們眼裡,自己也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罷了。
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誰的妹妹嗎?劉家的女兒你也敢動,你是有幾條命?不怕我哥找你嗎?”
男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了起來。
“你哥?哦,你是說劉宇陽啊。”
他一把把劉雨晴推到了床上。
“你那個哥哥,早就對外面說了,從今以後,你的事他不會插手。你做的任何事情,和劉家也沒有一點的關系。說不定你哥,他還巴不得有人替他教訓了你呢。”
劉雨晴此刻眼裡的那一絲活氣算是徹底的滅了,她早就該明白,在父親讓權的那一刻,自己就再不是劉宇陽的對手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小男孩了。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臉上。
“幹嘛這是,和死狗似得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爺就喜歡辣的,你剛才不是叫的很歡嗎?現在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說完,他的手就用力的搗進了她的身下。一陣疼痛讓她拱起了腰,嘴裡不禁發出了一聲悶哼。而後,巴掌一個一個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驚恐的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半個字都不敢說。
她突然有些想念小的時候,劉宇陽剛到劉家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父母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哪怕是身上碰紅了小小的一點都要哭鬧很久。劉宇陽每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間很少出門也很少說話,但是每次自己哭的時候,他都會偷偷踩著凳子去廚房的櫃子裡哪一顆糖給她。
那時候的她呢?
哦……對了。
她每次都沒等他把糖遞給自己,便伸手搶了過來,還要說些惡毒的話嘲笑他一番。
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留了下來,她眼神空洞的看著房頂。原來,劉宇陽曾經是真的把自己當做親妹妹的,就像林寒對林蘿那樣。
佛家說,回頭是岸。她如今已經沒有一片地方再能夠接納她了,她又怎麽能回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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