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北宮荷月與武赫不是世仇、血仇之後,張勁心裡又開始轉動起來,想象力天馬行空。1
“那麽是武小黑臉的始luàn終棄呢?還是北宮荷月的主動追求不果呢?
或者是發生了傳說中‘酒後luànxìng’,這種狗血劇中出現十分頻繁的事情。
然後,早起醒酒後,武小白臉落荒而逃,拒絕負責……
然後北宮荷月懷孕了、生子了、含辛茹苦了……
苦守寒窯十八年後,在自己這裡再次碰到了這個負心人……
然後多年的相思爆發、多年的怨懟爆發,於是就造成了眼前這樣。
最後,武小白臉因為愧疚、心虛,所以打不還手……”
必須承認,張勁的發散思維水平確實非同凡響,僅僅huā了兩秒鍾的猜測,張勁就已經快把自己想象,完善成一部足以拍成二十四集狗血劇的劇本了。
雖然張勁的實戰經驗近似於無,但是憑著如今已經遠超北宮荷月的身手,張勁還是看出。雖然現在北宮荷月隻攻不守,似乎完全掌握著主動。但事實上,小黑臉武赫雖然因為隻躲不攻,而步步後退,但是實際上也僅僅是稍落下風而已。就算是想輸也要huā上一點時間。
所以,看了一會兒開始覺著有些無聊的張勁開始把注意力從前方lù天的‘舞池’轉移開來。屁股仍然黏著身下的躺椅,身子卻像從蛇陣中探出頭的大蛇一般,向距離自己不過半米多遠的北宮朔月伸了過去。
“喂,我說小月月。你姐和武小黑臉這是怎回事啊?他和你姐有仇麽?”
聽到張勁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了一跳的北宮朔月連忙轉過頭來,恰巧與湊過來的張勁四目相對。
那一刻,北宮朔月分明看到了張勁眼中毫不掩飾的熊熊火焰,火焰中乾、坤、坎、離、震、兌、巽、艮俱全。
那分明就是一整副的八卦!
“啊?你說什麽?”
突然被喚回神來的北宮朔月並沒有聽清之前張勁所問的問題,再次反問道。
張勁也隻好再次提問:
“我是問你,你姐和武小黑臉有啥仇,剛碰到一起,就跟見到仇人似的。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說著。張勁還用下巴向十幾米外,正糾纏的難分難解的佔據點了點。
“武小黑臉?”北宮朔月疑huò的反問了一句後,忍不住又順著張勁下巴點的方向看了過去。指著大跳鬥牛舞的武赫說:“你是說他?”
張勁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解釋說:
“武赫這小子tǐng帥的。但是你看他那張臉顯然和‘小白臉’搭不上界,自然就是小黑臉了!”
“武赫?”把小黑臉的名字在嘴裡咀嚼了兩遍之後,北宮朔月才lù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明白了”
張勁的耳朵多靈?就算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修習‘獨行盜’范良極的《無雙靈耳》,但也不下於狐狼的聽力了,北宮朔月的小聲嘀咕,自然也沒有逃出張勁的耳朵。
“什麽你就明白了?快說啊?還想不想從我這兒nòng酒了?”
八卦心起的張勁追問中。甚至帶上了威脅。
在張勁的追問下,北宮朔月這個小胖子賊眉鼠眼的偷偷打量了一眼那邊跳的漸入佳境的‘雙人舞’後,做賊似得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可以,但是你可不許對別人說,尤其是不能傳到我老姐的耳朵裡去。
起了刺人興趣的張勁。自然連連點頭,拍著ōng脯保證。
於是,北宮朔月扒著張勁的耳朵嘀咕起來。
兩人āo頭接耳的好一會,張勁才一臉恍然笑意的直起身來,重新躺倒在自己的躺椅上。
這件事說起來,與張勁也頗有些關系。
當初北宮荷月不惜跪求張勁為其治療的時候。柳纖纖就曾經說過。如果北宮荷月的傷勢無法治愈的話,那麽這個原本天賦超群的天之驕nv,將會淪為家族聯姻的工具,將會用她的幸福和身體。為家族牟取最後一份利益。
而事實上,當北宮荷月和柳纖纖找到張勁的時候,北宮家就因為北宮荷月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治療希望,而為她定下了一mén婚事。
因為北宮荷月不想成為聯姻的工具,不想嫁個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人。
所以當張勁最初,拒絕出手治療的時候,這個倔強的小妞甚至要以死抗爭。可見她對這次婚姻抗拒的情緒有多麽強烈!訂婚的男方想當然,也絕不是北宮荷月心中的良配。
後來,經過張勁的治療之後,重新得回掌控自己終身幸福權利的北宮荷月,迫不及待的帶隊去男方家退婚的時候,這小妞兒憤怒了。
退婚的事宜出人意料的順利,北宮荷月自然不是為此而怒。這個丫頭的憤怒是因為……
曾經和她訂婚的未婚夫,竟然同樣因為抗拒這mén婚事不果,於個多月前,帶著一位相好的nv明星,離家出走了!
要知道,北宮荷月這位曾經的未婚夫,雖然號稱同輩中天才第一。
但可是個絲毫不跋扈,不高傲,不叛逆的順民。
可是圈子裡著名的乖寶寶,屬於那種‘聽媽媽的話,聽爸爸的話,聽爺爺的話,聽家裡的話’,比兔寶寶還乖的乖寶寶。
而且這位未婚夫家族的古文化底蘊,堪稱全國第一。十分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傳統。而這位未婚夫也是被這種傳統腐蝕的極為嚴重的一位現代腐儒。
但是就這麽一個腐儒、乖寶、謙謙君子,竟然因為聽說要娶北宮荷月,而第一次悖逆家族的‘命令’,第一次抵抗家族傳承的傳統。做出這麽破天荒,不似他做的事情。
甘心放棄錦衣yù食的生活,甘心背叛堅持多年的cào守,隱姓埋名起來。
由此可見這家夥對這次婚姻的抗拒程度該有多麽強烈了,那絕對是不下於北宮荷月以死相抗的決心。
按說,將心比心的話,北宮荷月應該與這個心思不謀而合的未婚夫,‘心有戚戚焉’的有那種類似於‘知己’的感覺。
但事實上,當北宮荷月趕到這個未婚夫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肺都快氣炸了。
這個自戀、不講理的小妞想法很‘正常’。
我北宮荷月,天之驕nv。不想嫁你那是天經地義,但是你居然為了不娶我做這麽大犧牲,這不是典型的瞧不起我麽?
一起失蹤的那個相好的明星,北宮荷月也知道,圈子裡的人也知道,出名、上位的手段都頗不光彩。屬於靠著潛規則崛起的人物。
在上層社會的眼中,這類的明星就是玩物,就如幾百年前秦淮河上的名伶一樣。與那些霓虹燈下拉客的nv郎相比,差別也不過是價錢而已。
這個翹家的未婚夫,竟然為了這麽一個與數個導演、數個影視公司領導、數個富豪、數個明星曾經有染的nv人,而拒絕與自己的婚姻。那不是說明自己堂堂北宮家的大小姐,竟然連這麽一個髒人都不如?
這簡直就是luǒ的侮辱!
為此,本就自戀的北宮荷月,自然是恨不得剁了曾經是自己的心都有了。
而這位翹家、逃婚、攜美sī奔的未婚夫,就是號稱年青一代的第一天才,魯省孔家的嫡傳大少,孔文謙。
也就是現在正在北宮荷月的拳腳間穿梭往複的小黑臉‘武赫’。
原來這個孔大少竟然躲到離家數千裡的粵省來,加上幾個家中姐妹的掩護和通風報信,加上孔大少的隱姓埋名,再加上田家崗位置的偏僻,以及孔大少始終深居簡出,隻‘流竄於’海窩子村和田家崗之間,甚至這麽久以來,連最近的灣海鎮都不曾去過一次。
這也就難怪,就算是以孔家和北宮家這種頂級的家族,在不能驚動太過的情況下,也久尋不果了。
滿足了心裡八卦心的張勁,舒服的重新在躺椅上躺好。一邊繼續的看著不遠處的雙人舞,一邊mō著下巴嘀咕:
“武赫?……孔文謙?……
這個化名起的好。
孔這個姓氏有點顯眼,所以藏一下。
文對武,對仗工整;
謙對赫,謙斂對煊赫,也對的恰當。小黑臉果然肚子裡有點墨水,不愧是孔家出來的。
怪不得我怎麽總覺著, 這家夥的禮數太多,多的令人發指呢?
幾千年的傳承,恐怕這些東西都刻到骨子裡了吧!”
…………
隨著時間推移,雙人舞的局面漸漸有所變化。
雖然孔文謙號稱‘同輩第一’,但是北宮荷月也是同輩中名列前茅的人物,不是易與之輩。
兩人間的實力或有差距,但是絕沒有天差地別這麽遠。所以,在孔文謙因為覺著心虛,覺著對不起北宮荷月,而打不還手的情況下。理所當然的漸漸落入下風。
而且,隨著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形式越發惡劣,躲閃越發艱難。
這個逃婚sī奔的小黑臉,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北宮荷月也是這次婚姻的抵製者,在對抗此次婚姻上,應該是自己同盟的身份。直到現在,這位孔大少還以為北宮荷月的憤怒是緣於這次‘不成的婚姻’。緣於自己那個‘負心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