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紅敲擊鍵盤的聲音已經止息,張勁知道葉紅正在凝神靜聽著。所以,聲音變得更加和緩,愈加溫柔:“於是,嫦娥就和朱大帥一起,一世一世的活著,他們一起生老病死,一起面對幸福和苦難。
他們曾經是枝條連理的兩株茶花,做過被一箭雙雕射落的一對兒大雁,當過在獵人猛獸手中一起喪命的雌雄雙兔,演過《孔雀東南飛》和《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歌,嘗過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的安穩……
這嫦娥和朱大帥經過不知幾世的輪回,做了不知幾世的夫妻後,來到了現代。他們又相知、相識後,再次遵從宿命輪回的結合了。
這一世他們的名字,一個叫葉紅,一個就叫張勁!”
雖然張勁講的這個故事很是有些無厘頭,但是葉紅卻被這荒誕的故事感動的一塌糊塗。
什麽豬八戒、什麽嫦娥,葉紅統統不理。
葉紅隻記得張勁說的,在天做過比翼鳥、在地做過連理枝,隻記著《孔雀東南飛》裡的‘君如磐石,妾如蒲葦,,隻記著《梁山泊與祝英台》的化蝶雙飛……
隻記著‘永生永世不得分開,,隻記著他們一個叫葉紅,一個叫張勁!
終於,葉紅再也止不住眼中被張勁怪異情話所感動的熱淚,晶瑩的水珠子劈裡啪啦的砸在鍵盤上。
隨著哭意的擴散,葉紅先是嚶嚶出聲,再接著芳肩顫抖,最後,更是乾脆的站起身來,扭頭撲進了半躺在chuáng上的張勁,張開的懷抱。放聲大哭。
都這麽多年了,葉紅還是扛不住張勁的情話攻擊,還是這麽容易讓張勁感動的淚水漣漣。可見與張勁比起來,處處優秀的嶽文卓,輸的並不冤。
那家夥又木又腐,簡直都快趕上孔文謙這個被家族教育腐毒的小黑臉了情場上競爭,如果不是拜金女的話,怎麽可能是張勁的對手?
葉紅這一場哭的很暢然、很淋漓,從知道有‘何清淺,這個人開始,所有的擔心都隨著淚水傾瀉而出,淚水打在張勁赤luǒ的ōng口上,讓張勁的ōng膛就像是再被洗過了一遍似的一片濕漉漉、滑膩膩。
好一陣兒,當葉紅從嚎啕轉為啜泣的時候,手裡始終輕輕撫著葉紅的後背的張勁,才再次開口輕聲的說:“故事還沒說完呢,還要不要繼續聽了?”
“要!”
葉紅霍然的抬起頭來,看著張勁的眼睛說。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是葉紅說的āo癡無比,就像是見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張勁嘴裡講述出關於兩人的浪漫永遠是葉紅最渴望的甜言mì語,永遠是葉紅最抵抗不了的yòuhuò。
於是,張勁也就順勢續講起來。
“…………有一天當葉紅正背對著張勁加班的時候,躺在chuáng上的張勁終於如夢初醒,醍醐灌頂般的了悟了前世今生,知道了自己與葉紅曾經在天庭中的身份。
於是,他看著正在辛苦敲打鍵盤的葉紅說‘八戒,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嘰咕,眼角掛淚的葉紅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一邊用自己的小拳頭把張勁的ōng膛敲的砰砰作響,一邊笑罵道:“你才是豬呢!你才是八戒!討厭死了,你!”
兩人廝鬧了好一會兒,直到葉紅的雙手都被張勁攥在手裡āo軀也被張勁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梨花帶淚、烏黛凌亂的葉紅才算是勉強安定下來。
“臭不要臉的,還說自己是嫦娥呢!還天宮的絕頂美女呢?也不照照鏡子!”
葉紅皺著鼻子嗔笑著說,滿臉都是鬼馬的鄙夷。
張勁松開了葉紅的手後,做出顧影自憐的樣子,很臭屁的擺弄了一下垂在額頭處的劉海矯揉造作的說:“怎麽,難道你認為我很醜嗎?傷心了………………”
面對耍著花腔的張勁,葉紅眼角帶笑的深深凝視,終於眼中的笑意漸漸退去,濃情愛意愈顯濃鬱。
最後,葉紅更是忍不住愛意翻湧的再次投入了張勁懷裡,雙手緊緊箍住張勁的熊腰,俏臉深深的埋進張勁的ōng口,甕聲甕氣的說:“一點兒也不醜,我們家的勁勁最帥了!”
“你也是天下最漂亮的豬……”
“討厭……”
清晨,當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的時候。張勁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輕輕起出葉紅身上數以十計的‘龍紋白蜂針,,又去一樓廚房把一大鍋充當早餐的肉粥煮上後,才推開樓門,走進前院。
葉紅昨夜與自己溫存一會兒後,又再次回到電腦前。足足忙到了凌晨三點多鍾才睡下。
心疼她的張勁不得不等葉紅睡熟後,施展自己大神醫的手段,通過針灸,為葉紅舒乏解困。
當張勁跌宕騰挪的鍛煉了近一個鍾的時間,東邊海上已經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天sè也開始變的méngméng亮的時候,張勁老媽,北宮荷月和北宮朔月,終於從一樓廳門接踵而出。
張勁的老媽因為在京市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早起。每天早晨要是不動彈動彈,就會覺著全身不舒服,整天的沒精神。
而北宮荷月姐弟之所以會起的這麽早,則純粹是因為從小到大,在家族中被長輩逼著,練氣、養氣,養成的生物鍾使然。
張勁老媽已經習慣了兒子每天起得比雞早的生活規律,所以從小樓門出來後,見到兒子抻胳膊、甩tuǐ的並不驚訝,笑著打過招呼後,就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做起了老年體操。
而北宮荷月姐弟見到當院精神抖擻的張勁後,卻面帶異sè。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難怪這家夥這麽妖孽,原來也是勤中出奇才啊?”
被張勁‘勤奮,假象所méng蔽的兩姐弟,禁不住暗中讚歎。
受到榜樣jī勵的北宮荷月姐弟,在和張勁母子點頭招呼後,連忙各自在前院找了一個角落,或是舒展筋骨、或是盤坐養氣。
很快,當張勁完成的早晨一小時鍛煉後,並沒有走開。就如同在京市一樣,在老媽的旁邊留了下來。陪著老媽嘮著閑磕。
“小勁啊,聽小風、小非他們說,他們今兒個下午就要離開,回去城裡。我想了一下,我也下午走算了!”
張勁老媽一邊做著仲展運動,一邊漫聲說道。
這邊老媽說的倒是輕松,但是等話剛出口,旁邊的張勁就急了:“老媽,你說你這急啥?哪能昨天剛來,今天就走呢?這不淨在路上折騰了麽?您老人家不累啊?再說了,你到你兒子這人怎麽說也要住兩天吧?
不行,怎麽說也要住十天半月的。
要不然這樣好不?你呢就陪兒子我多住幾天,等到月底我剛好要回京市過年。到時候在倆一起走!”
“累啥?我一路上坐車、坐飛機,又不是跑著來的。”
張勁老媽白了兒子一眼,表示對兒子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的不滿後,繼續說:“不住了,這天氣還是太冷,又不像京市那邊有暖氣。要是天天開空調的話,費電不說,人也覺著燥得慌,不舒服。
要到你這兒住,還是等過年後,暖和一些的時候比較好。
再說了,把你爸自己扔家裡我也不放心。你爸那個老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他還總偷酒喝呢。我這一不在身邊盯著,這老酒鬼還不一定怎麽造呢!我得回家看著他去。”
見到自己家老媽說的理由這個充分,張勁乾嘎巴了兩下嘴後,語塞了。最終拗不過老媽的張勁只能無奈的‘哦!,了一聲,作為結束語。
看著對自己戀戀不舍的兒子,張勁老媽忍不住開心的笑了。每個母親都喜歡自己兒子的依戀,這才說明兒子跟媽親呢!張勁的老媽也不例外。
“行了,你也不小了,還黏你媽黏的這麽緊。還用老媽給你喂奶喝怎的?”
老媽笑著調戲了張勁一聲後,再次繼續說:“你爸說得對,你現在也大了,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替你拿一輩子的主意。你要是覺著海窩子村的生活很好,那媽也不反對。但是,日子怎麽過自己心裡可一定要有數。不能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人這一輩子其實也沒幾年……”
這個早晨,張勁的老媽和張勁說了很多話。
但是,幾百句話的耳提面命,其實總結起來只有兩點。
第一點, 作為家裡的大領導,老媽原則上同意張勁同志繼續定居海窩子村;
第二點,盡快和葉紅一起,把綠本換回紅本。尤其是下一代的問題,刻不容緩!
對於老媽的以上要求,張勁‘敷衍,的很誠懇!至少,對於張勁的保證,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老媽是信了!
這就已經足夠。
在氣氛慵懶的聚眾閑聊中,一群人輕易的把上午並不長的時間消磨過去。在中午再一次的豐盛大餐後,這一次多達十幾人,鬧哄哄的聚會終於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
幾輛車如來時一樣,浩浩dàngdàng的再次開出海窩子村。
幾個小時後,當張勁依次把老媽送去了機場,把葉萌送回了學校,再次回到海窩子村的小樓後。看著如今冷冷清清的小樓,再回想到昨天小樓裡的熱鬧。就算是幾個月來,早就習慣了清淨,享受慣了寧靜的張勁,也忍不住心底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