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
一般指的是廣西壯族西南角的一個地方,在這裡,是當地氣候的分割線,而且被建成了國家公園,可謂無山不綠,無峰不秀。
但在真正了解這個詞人的眼裡,更知道,這十萬大山,其實是苗疆一族的地界,窮山惡水,毒蛇橫行,沼澤遍布,非常不適合人類的生存。
雖然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絕大部分苗人,都已經搬離了這種深山老林,前往外面居住,但仍有極少的一部分,駐扎在這裡不願離開。
搬離的人,稱為熟苗,還在深山的人,成為生苗。
熟苗不可怕,他們已經融入外面的生活,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但生苗,卻還是不要惹的為好,因為他們的手,通常都掌握著煉蠱之術。
也是養著蠱蟲。
此刻。
一個破舊的寨子,不大,用木棍豎撐起的大門,破破堪堪,甚至很不緊實,有的木棍之間,都破了個大洞,別說人,是大牛之類的都能夠從鑽過去。
而且倒在一邊,跟邊的荒草,訴說著這裡的荒涼。
連帶著整個寨子,都是荒草一片,足有一米之高。而且有的用木棍搭起的茅屋,都塌成了廢墟,淹沒在荒草之。
顯然,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住過了。
“沙!”
“沙!”
只是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沙沙聲,連帶著荒草都不斷的向一邊傾斜,似乎什麽東西和荒草摩擦,並從面碾過,巨大的重量,壓著荒草倒向一邊。
連隱藏在這荒草之的許多老鼠,兔子之類的,都急忙竄出。
不多時,一隻水甕粗細,近乎八十多米長的巨大綠色長蛇,出現在了這片草叢之,所過之處,連地面,都被壓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什麽這世界最大的蛇是亞馬遜的水蚺巨蟒,十幾米長,那東西跟這裡的這條起來,完全是嬰兒般的存在。估計一個側身,都能將那些生物學家公認的巨蟒給壓成肉餅。
只是它很少出來,從沒被人發現。或者說,發現它的人,都已經死了。
蛇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從破敗的大門穿過,進入了寨子之。
從外面看去,這寨子不大,但到了裡面,才知道這完全是別有洞天。寨子,羊腸小道極其之多,而且整個面積,近乎得十個足球場!
整個寨子,是慢慢向的構造,很少有平地,直到進入部的時候,才知道這寨子,其實是建立在一座山,不過這山,並不高,沒有什麽山峰。
或者隱隱看去,這寨子的頂部,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硬生生的抹去,才出現了這種狀況。
這蛇進入寨子的目標很明確,直接沿著荒草叢生的道路,往寨子最方爬去。約莫過了十來分鍾,停在了一處茅屋之。
說是茅屋,其實也不準確,因為整棟茅屋破破堪堪,很多地方都露出大洞,甚至還有灼燒過的痕跡。只是在這破碎的茅屋外面,還掛著些巨大的獸皮。
有老虎的,有鱷魚的,有野豬的,甚至還有巨蟒的,多種多樣。
甚至可以說,整個茅屋,都是被這獸皮給包裹著的,連屋頂都有。而細細看去,會發現,這些皮質,還有一部分是青黃色的。
地地道道的的人皮!
連正央的位置,更掛著一個骷髏頭,陰森恐怖。
只是這些皮,跟茅屋一樣,都破碎不堪,沒有一張是完整的。
“當年,這間茅屋,是寨主才能住的。而且是方圓百裡,最大的寨主才能住的。可是如今,卻只能與蟲豸為伍了。”
這蛇頭的正央,屈腿盤坐著一個老人,看著眼前的茅屋,眼神複雜,心知道,這個地方,可是當年無數族人心的聖地。
也包括他!
因為這裡住著方圓百裡最大,最厲害的寨主!在這裡,他是神,他是皇帝,他所說的話,是權威,代表著一切!
當年,若不是那些日本軍隊進來,他也不會知道外面竟然還有殺人於百米之外的槍炮之類,更不會被他們帶著出去。那樣。那他這一生,也不會有後來一切的事了。
那時,他才十六七歲,按照寨子裡的規矩,也到了結婚的年紀,只是當他父母正給他物色媳婦的時候,寨發生了巨變。
整個寨子,被一群日本士兵給攻打了!
而且最一開始,是被大炮之類的攻擊,一下子死傷好多人,連帶著他的父母都被炮彈給炸死了,是寨主,也不小心被飛濺的炮彈,弄瞎了雙眼。
而這老人相信,若不是寨主當時雙眼瞎了,很多秘法對不準人,那些日本人,都要死在這!是當時,在寨主的一番掙扎,來了五百多個日本兵,最後回去的都不足三十來個。
而這老人,也是最後才知道,這些日本人,一開始用最猛烈的炮火,對寨主的位置進行了照顧。若不然,行動敏捷的寨主,也很難炸傷。
他們這群日本人,都是有備而來!甚至都知道他們的寨主,以蠱術聞名與方圓百來。
直至他被抓走的那段時間,他才清楚,這些人是專門為了寨主而來,這些日本人,有一個東南亞的巫士,覬覦老寨主的一身巫術!
正是他的指示,才讓這些日本兵,不惜代價的攻擊他們寨子。
只是這東南亞巫士的運氣不好,被瀕臨死亡的寨主來了個反撲,一隻本命蜈蚣從他的嘴裡射出,咬了對方脖頸一口,沒用十來秒,對方被劇毒浸染身體,毒發而亡。
最後,只有三十多名日本兵,走了出去。不過,卻是押著寨剩下的一百多位族人走了出去。畢竟茫茫大山,來時有巫術保駕,回去卻只有他們自己。
帶些苗民,他們安全也有保證。
“呱!”
“呱!”
在老人回想起當年事情的時候,一隻滿身疙瘩,巨大的紅色蟾蜍,從茅屋裡蹦了出來。睜著雙大眼睛,盯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