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姍,走吧。”
寧天林看到舒一姍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便知道她是嚇的,樓道又是拿刀殺人,又是狂扇耳光的,黑壓壓的一片人,這種場景,她肯定是這一被子第一次見到。
連忙轉身,直接站在她身前,用自己身體擋住了她的目光,然後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往樓梯口推去。
“哦。”
舒一姍經過短暫的震驚後,也沒有多問,就連忙在寧天林的懷中,朝前邁步。
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裡!離開這間洗浴中心!甚至每走一步,她都非常擔心後面有人追上來,拿刀對著她們狂砍,但直到走出洗浴中心大門的時候,都沒有人追過來。
而且繼續走出一二百米遠,仍一切正常的時候,她才在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
直到此刻,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天林,剛剛那是怎麽了?怎麽那麽多人?”
她在裡面換衣服,並沒有看到外面發生的事,出來時,只看到樓道裡黑壓壓的一片人,手拿刀棍瘋狂的叫喊著,並不知道想要她的人,已經被砍死了!
只見到兩名和她一樣的技師在被人毆打!
她雖來這裡一個多月了,但和這兩名技師並不熟,這洗浴中心,總共有八十多個技師,來來走走,而且相互隻以號牌相稱,都不知道真名。
“我也不清楚。”
寧天林笑了笑,“那些拿刀棍的人,一上樓梯開始追砍想非禮你的那個人,直接把他堵在樓道上給砍死了,而且嘴上都喊著讓你欠錢不還。”
“估計是那人欠錢不還,對方過來追債來的。”
寧天林並不想在舒一姍的心中,留下自己冷血的印象,所以說了假話,即使他是為了舒一姍出氣。
“死了?”
“你說剛剛房間中的那男人死了?”
舒一姍的目光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死了!死在了樓道上!剛剛在房中,他毆打自己,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恩。”寧天林點了點頭,“我倒覺得他死得好,大快人心。那種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那些追債的人,也算幫你報了仇。”
“他們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那你怎麽辦?你剛剛,可是將那男的給打了一頓。警察最後辦案時,不會聯系上你吧?”這時,舒一姍突兀想到這個可能,有些擔心的向寧天林問道。
因為她在房間中的時候,看到那男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半天動彈不得。現在死了人,不是小事。
“沒事。”
“我只是把他拽起來扔出而已。又沒做什麽。警察再找我,也不會將我當成殺人犯吧。”寧天林笑著擺了擺手,顯得絲毫不在意,不過聽到舒一姍為自己擔心,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暖暖的。
“那......那些保安呢?”
“我看到你把他們的牙都給打掉了!”
當時,她在寧天林的懷中,可是清楚的看到,寧天林搶過一名保安的短棍,將所有人的牙齒都給打掉了。
“沒事。”
“我想,給他們陪些錢就沒事了。這頂多算作打架鬥毆,還不至於吃牢飯,對吧。”
寧天林仍是笑著,“我是不是很厲害?一個打六個。”
“我可是學過雙節棍呢。”
“哼哼哈嘿,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節棍,我會飛簷走壁。”
說著,
寧天林有些手舞足蹈的舞動起來。 “噗嗤。”
看到這一幕,舒一姍突兀的笑了,她知道,這是寧天林在故意逗她開心,只是這笑,並不是哈哈大笑,而是顯得有些無奈,隨後非常認真的對寧天林道,“謝謝你,天林。”
“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說不定......”
想到那一幕,舒一姍仍是心有余悸。
“不用謝啦。”寧天林這個時候,仍是滿臉笑容,他知道,只有這個時候自己仍是笑容,才能緩解舒一姍身上的壓力,“誰讓咱們是同班同學。”
“而且,咱們軍訓時候可是前後排,還是好朋友。”
“這種緣分,還用說什麽謝字!”
寧天林此刻,顯得有些油嘴滑舌,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何會在舒一姍面前表現的如此輕松。要知道,他原來一見到這位大美女的面,總是一本正經,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
這或許,都是因為自身實力的提升。
“必須謝謝的。”舒一姍顯得很是認真,“等會我去給你取三千塊錢,你先拿著,我知道不多,但我會去賺的,賺下了就給你。”
“給我錢幹什麽?”寧天林一愣,沒反應過來對方什麽意思。
“不是要賠償那些保安的麽。”舒一姍道,“他們的牙齒都掉了, 肯定最少得需要數萬,這事因我而起,我會想辦法湊齊給你的。若不然,他們定會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的。”
“不用。”寧天林這時才反應過來,心中有些感動,擺了擺手,“我把人打成那樣,怎能讓你掏錢。況且,別說幾萬,幾十萬我都有,不需要你資助。”
若換在原來,寧天林肯定不會說這種大話,但現在,他說的全是事實,他的銀行卡裡,可是真的有一千萬,空間戒指裡也還有一千萬現金!
而且就是錢沒了,他還能用精氣兌換。
“幾十萬?”
“怎麽可能?”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三千塊錢,你必須拿著。”
寧天林什麽家世,她雖然不清楚,但從平常的衣著穿戴,還有生活習慣都可以看出一二,平日在學校,也是樸素至極,絕對是普通家庭,即使有錢,但絕對不會太多。
就是富家子弟,也不敢說銀行卡裡有幾十萬塊錢。畢竟那些錢,都是他們父母的,到需要的時候才會轉給他們。
如今寧天林這個樣子,她以為是對方在安慰自己,不讓自己擔心。
“嘿。”
“帥哥,你怎麽在這,還穿著洗浴中心的衣服,我給你的衣服買回來了,總共花了兩千六,剩下的......”
就在寧天林還想解釋的時候,一個保安模樣的年輕人,站在了他們的正前方,手裡提著一袋衣服笑看著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寧天林進門時,打發他去買一身合體的衣服。
當時自己衣服一身魚腥味,還有血跡,穿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