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太陽升,祖國出了個他為人民謀幸福......”
就在寧天林正準備翻開書頁的時候,對面卻想起了一道手機鈴聲,惹得他眉頭不由一皺,不過也有些好笑,估計也只有這種老人,才會用這種歌曲當手機鈴聲。
而對面的老人,也是心神一跳,因為他看到,寧天林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顯然,手機鈴聲打擾到了他。只不過,仍是硬著頭皮,將手機拿了出來。
一看來電,就又是心中一跳。
因為這來電,正是那位老人打來的,紅色頂尖家族的主宰人物,拜托他就孫女的那位。
“拿來!”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接通的時候,寧天林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而且根本不給他時間反應,一道強有力的手,就直接向他伸了過來。
不由自主的,他坐在床鋪上的身體就向後倒去,但這手,太過迅速,還是直接就爪住了他握住手機的手腕。
“放手!”
“疼!”
“疼!”
瞬間,他就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來,連忙大叫道。同時手中的手機,也掉落在了床鋪上。
而寧天林這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邊,直接彎腰,用另一隻手將手機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個叫“朱林”的名字,就隨手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哢嚓!”
電池和機體分離,同時上前一腳,就將機體給踩了個稀巴爛。
眼前這老人,太過神秘,寧天林現在不想多生事端,等到了京北市,他自會放這老人離開。因為催眠的原因,他現在不將對方打個半死,已經夠對得起他了,哪還會讓他接電話?
說不定就用自己不知道的方式,向對方來了個求救!
與此同時,京北市,市中心。
一棟古樸,佔地極大,彷若花園的院子裡,有山有水,有樹有鳥,屋簷疊巒,坐落分明。
沒有多少人能想到,在這寸土寸金,多少人努力一輩子,都買不到這裡幾平米土地的地方,會坐落著這樣一大個院子。五步一哨,三步一崗,處處都是腰揣武器的警衛,警衛森嚴並不為過。
就是普通人想要靠近這院子方圓百米都不可能。
因為它在這鬧市中,已經被隔離了。
“恩?”
“怎麽回事?”
“沒有接通嗎?”
一座顯得有些沉悶的屋中,一滿頭銀發的老者,端靠在沙發上,看著面前警衛員的表現,眉頭一皺。
這老人,額紋深入,歲月的滄桑在其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印痕,年齡約在七十多歲,但單單往那一座,一股無形的威嚴就從自身全溢而出,如一座大山一般,壓的有些人喘不過氣來。
尤其此刻皺眉,非常了解他的警衛員,手心都有些微微見汗。因為他清楚,這通電話太關鍵了,事關眼前老人孫女的生死,沒人會不在意。
“不是,首長。”
這警衛員,一米九的個子,三十歲左右,渾身精瘦,但衣服下隱隱凸起的肌肉,沒人敢小覷裡面蘊含的力量。只是此刻微微彎腰,朝著眼前的老人搖了搖頭。
“剛開始,對方還是接通等待,但隨後,對方掛了電話。”警衛員道。
“什麽,掛了電話?”
老人一聽,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分,在這世上,估計只有那僅有的幾位才敢掛斷自己的電話,而且,那還是他們真正在忙的時候。
但現在,
這人竟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只是想到對方一身神秘莫測的手段,還關乎自己孫女的性命,他本要發作的爆脾氣,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首長別急,我再給他打個電話,說不定那人剛剛按錯了。”
警衛員見狀,連忙開口道。同時再次當著老人的面,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只是這次,電話中卻直接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聲。畢竟手機突兀壞掉,或者電池掉了,都會提示對方關機,或者暫時聯系不上。
“首長,對方關機了......”
警衛員想殺死對方的心都有,這個時候,你怎麽能關機,你不知道現在有多重要的人在等你嗎!明天早上九點,就是雙方約定的時間,你現在怎麽能關機!
“嘩!”
老人一聽,瞬間就是氣急,直接抓起手邊的報紙,狠狠一扔,“關機!”
“他竟然敢關機!”
“這些江湖術士就是靠不住!事到關鍵時刻,就總給我掉鏈子!”
老人的臉色都有些變紅,事關他最疼愛孫女的生死,這江湖術士竟然給他玩起了失蹤!明天就是約定的日子,現在竟然要開始找不到人,不生氣,那是假的!
“首長,說不定對方手機沒電了, 自動關機。”
看到首長如此暴怒,警衛員連忙勸說道。只是他也知道,這理由太過牽強,因為當時在這江湖術士離開的時候,他們可是千叮萬囑,一定要保持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能夠連通!
現在,對方竟然違反了這個約定!
“關機?”
“你覺得可能嗎?”
老人臉色一板,這理由他是不信,為了預防這種狀況,他可是專門讓人給對方的手機,換成了他們這種人才能用的電池,普通狀態下,維持個一月都沒問題!
怎麽會在會面的前一天缺電關機!
“查!”
“給我查!”
“若對方現在真的是因為不得說的理由關機,那他現在一定在進京的路上!或者京城的酒店賓館中!火車,汽車,酒店,賓館,給我發動最大力量,將這江湖術士給我找出來!”
老人強行說服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相信對方的理由,但現在,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對方找出來,無比要確保明天早上九點的時候,能夠在這裡見到對方!
“是!”
啪!
警衛員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老人現在需要的不是他的噓寒問暖,而是他的行動!
“哎。”
看到警衛員走了出去,老人長歎一氣,然後手扶著沙發,從座位上站起,緩緩的向二樓的房間走去。那裡,正靜靜的躺著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呼吸平靜,只是每隔幾分鍾,就會不自覺的全身抽搐,俏麗的臉上,閃過極為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