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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謀天下》七十五 某人的鬱悶
悶悶不樂的李弘就差鼻子裡噴火了,馬車送他到東宮門口後,不等馬車停穩就急急跳了下去。

然後在左右衛目瞪口呆下,李弘憤怒的衝著夜空閃閃發光的星星,怒吼了幾聲來發泄心中的不滿跟鬱悶之情,氣呼呼的樣子,嚇得兩邊太子六率的左右兩衛,在他進去時都忘了行禮。

李弘心裡的鬱悶是可想而知的,千防萬防,最後還是著了許敬宗這個老狐狸的道兒,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的他,竟然還是被千古大陰人給算計了。

許敬宗就是想要利用這段時間,父皇、母后跟自己之間的暗湧做法,他就是看準了武元慶、武元爽、特別是賀蘭敏之,跟自己不對付,所以才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這三個人。

除掉三人並不是因為什麽深仇大恨,更不只是因為他的孫子許彥伯被揍了!

而是如此一來,他許敬宗就達到了他自己的最終目的:那就是告誡眾朝臣!雖然老夫久不在朝堂,但誰要是敢得罪老夫,敢不賣老夫面子,就看看皇親國戚的下場吧!

老夫連皇后寵愛的賀蘭敏之都能鬥倒,還有誰敢認為我許敬宗已經垂暮花甲,認為我許敬宗遠離朝堂便失去了影響力!

這種借他人之手來增加、顯示自己對朝堂的影響力,才是他許敬宗最終的目的!

這個陰狠歹毒的老狐狸,真不是省油的燈啊!相比起來,現在在李弘心裡,李義府純潔的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某人怒氣衝衝的低頭在東宮裡行走,正在太子主殿等候的白純,看著那一道人影,離得老遠就感到了那身上,深深的怨氣跟鬱悶之情。

站在門口待李弘走近後,剛想要說話,卻見太子頭也不抬的一腳跨進門裡,氣哼哼的說道:“今日不洗澡了,我睡覺了。夏至回來了讓她進來,今晚誰也別陪我睡,我很鬱悶。啊……氣死我了!”

白純目瞪口呆的看著像是吃了驚雷的太子,詢問的目光看向其他宮女,只見其他宮女聽到身後“啪”的一聲關門聲後,嚇得渾身一陣哆嗦,望著白純的目光,楚楚可憐的直搖頭,表示不知道太子今晚到底怎麽了。

皇宮對明日皇帝、皇后去往慈恩寺一事,也是看的極為隆重。九寺之中的太府寺、太仆寺、鴻臚寺、太常寺、衛尉寺以及光祿寺,包括禮部以及少府監,幾日以來都因為皇帝、皇后明日前往慈恩寺而忙的昏天暗地。

白露、小雪、小寒以及花孟四人,也都因為明日太子,要跟隨陛下和皇后去往慈恩寺一事兒,而在忙乎李弘明日所需要的一切物品。

白純也因為明日之事頗為隆重,而留在了東宮幫忙,並未回濮王府。

望著那扇仿佛也帶著怒氣的門,白純輕微的搖搖頭,今日晚間,所有人都在給他忙活明天所需物品,跟他太子的儀仗等等,所以就留下了夏至一個人陪著他,沒想到這出去一趟,帶著這麽大的氣性回來了。

對旁邊的宮女小聲說道:“看好太子爺,如果有什麽事兒立刻去前面找我,我去門口等等夏至。”

見宮女點頭應是後,白純便信步穿過前面的花園,慢慢的走到了崇教門門口,看了看把守東宮的左右衛後,白純默默的走到一處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站定。

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只見一個兵士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白純行禮問候。

“怎麽回事兒?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爺出去一趟生這麽大氣?”白純嬌媚的臉上掛滿了寒霜,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許敬宗請爺出去的,許敬宗的孫子與賀蘭敏之發生了衝突,

爺是被許敬宗請過去救他孫子的,最後爺把夏至留在了那裡提他的孫子,然後就被我們護送回來了。”兵士恭敬的說道。“期間可還有發生什麽事情?”白純聽的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發生事情,車夫是許敬宗的,但一路上爺在車裡並未說話,不過在從衝突地點離開時,倒是又把許敬宗叫過去說了幾句話,許敬宗的臉色並不好看。”兵士繼續恭敬的回答道。

“這麽說來,是許敬宗惹爺生氣了?”白純思索著喃喃道。

到底是什麽事兒能讓他發這麽大的火兒?如果只是幫助許敬宗救他的孫子,爺是不會發這麽大的火的啊,何況許敬宗身為太子太傅,遠離朝堂多年,有難處請求爺幫忙也是情理之中,怎麽就一肚子氣,悶悶不樂的跑回來了。

想不通的白純,潔白如玉的額頭更是皺的厲害,想了下說道:“即刻起監視許敬宗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點兒微小的細節都不可漏了。”

“是。”兵士恭聲說道,在白純示意後便緩緩的離去。

白純再次回到李弘寢室門口,小聲詢問道:“裡面可有出聲或者叫過你們?”

“白小姐,太子好像已經睡了,從進去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宮女同樣小聲的說道。

白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側耳傾聽,並未聽見有任何動靜,想了下還是不放心,於是輕輕的推開門,想看看太子到底怎麽樣了。

門被她緩緩的推開,裡面並未有什麽異常,躡手躡腳的繼續往前,來到李弘的床前,只見李弘竟然衣衫未脫,趴在厚厚的棉被上已經睡著了。

只是那張趴在被子上,已經可以看出帥氣的側臉頰上,好像在睡夢中還帶著一絲不忿跟怒氣。

白純無聲的歎口氣,輕手輕腳的看了看還穿在腳上的鞋子,伸出玉手輕輕把鞋子給脫了下來。

按說明日去慈恩寺,這可是皇家的隆重法事,身為太子的他可是要沐浴更衣,穿著太子官服去的。

但看看現在的樣子,誰敢把這祖宗喊起來去洗澡?輕輕的把鞋子放下後,拖住兩條還搭在床沿外的小腿,緩緩放進了床裡邊。

死豬一樣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白純看了看,心道:“算了,先給他脫光了扔被窩裡,明日早些喊醒他再說,要不按照皇家禮儀,明日他也得早起不是。”

李弘平日的衣衫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見,由白純找人給做的,並沒有幾根系帶,反而都是一些奇怪但是穿戴方便的,稱為扣子的東西所系,穿脫都是很方便。

白純一個人把李弘翻過身,小家夥毫無所覺,嘟囔了幾句夢囈,繼續沉沉的睡著。

白純伸出玉手一一解開圓領袍子的暗扣,之所以弄成暗扣,是因為李弘怕被他母后發現,他衣服的怪異之處,弄成暗扣後,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被懲罰的幾率也就小了。

外面的袍子脫掉後,白純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見夏至正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噓……睡著了,幫他把衣衫脫掉吧,有事兒明日再說。”白純對走過來的夏至悄聲說道。

夏至不出聲的點點頭,與白純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是小心翼翼的,把喜歡裸 睡的太子,脫的光溜溜的扔進了被窩裡。

兩女相視一眼,都發現了彼此鼻頭的細汗,跟臉頰上的一絲紅暈。

夏至還好一些,多你來習慣了,平日裡都是自己跟小雪陪著睡,要不就是小寒與白露陪著睡覺,對李弘的裸 體倒也無所謂了,何況她們平日跟著太子也是裸 睡。

白純雖然經常被李弘撞見自己洗澡的情形,但對於看一個男子的裸體,雖然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小少年,但還是有些不大習慣,臉上的窘樣自然要比夏至多了不少。

兩女同時放松的歎口氣,然後緩緩的走出了寢室,到了門外後,夏至也不瞞她,把在酒樓跟前與賀蘭敏之的衝突一事兒,全盤告訴了白純。

兩女對著想了半天,也猜不透為何太子會生這麽大的氣,幫忙處理一個衝突,何況這事兒除了他之外,恐怕就只有陛下跟皇后,能夠處理的乾淨利索了。

“許敬宗,你贏了?”白純喃喃念道。

“嗯,還有一句就是‘許太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孤絕對不會姑息’。當時許敬宗的臉色很難看,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太子爺到底是什麽意思?”夏至眨著眼睛說道。

白純神情專注、美麗的眸子裡閃爍著思索:“爺讓你把事情處理的跟皇家沒有乾系,會不會是爺因為這個而生氣?”

“倒是不會吧,看爺當初的樣子,像是很不滿許敬宗,並不是因為賀蘭敏之囂張跋扈。而且,我後來竟然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了,就在賀蘭敏之說出那句‘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句話後,我立刻想到了爺說的,要讓此事與皇家無乾系,是他賀蘭敏之所為,而且我還把許敬宗拉下馬了,讓他幫著給太子還有陛下跟皇后說話,這樣一來,就能夠讓圍觀的百姓相信,賀蘭敏之如此囂張跋扈,並不是因為皇家對他包庇,而是他本性如此。”

說道最後,夏至臉上不乏得意之情,這回來的一路上,腦海裡一直回響著百姓對自己的誇讚,以及自己仿佛俠女般的感覺,心裡面已經是美的不行不行的了,從來沒有這麽暢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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