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小可汗這邊一搞定,李靖的北征計劃正式啟動。
李道宗帶齊人馬,開始兵發後隋,然後四處的人馬開始陸續往後隋行動,圍而不攻,吸引頡利來救,然後行圍點打援之計。
突利小可汗公告整個草原,列出一百多個大小突厥部落的名單,宣布脫離頡利牙帳。
一夜之間,草原上風起雲湧,原本還打算追隨頡利南下劫掠的許多部落慌了神。
而柳木卻離開了戰場的核心地帶,去了朔方郡內一處叫布龍湖溫泉。而大唐太上皇李淵,則要去雲州城轉一轉,他想看一看雲州那邊的發展。
等李淵作好出行準備,卻沒想到柳木沒聲響的就跑去了什麽溫泉。
李淵沒辦法,隻好命令先去溫泉,然後下了聖令要求柳木帶自己去雲州。
聽聞大唐太上皇要去雲州,任城王妃柳如雨慶幸自己的弟弟讓太上皇耽誤了幾天時間,自己趕緊快馬加鞭回雲州作一些準備。
而後還派人去找柳木,希望柳木幫著讓太上皇再耽誤些時間,越晚到雲州越好。
這些小動作是瞞不住李淵的,也沒有必要瞞李淵。
李淵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時間有太多太多,不在乎早去一天,或者晚去一天。
布龍湖溫泉內,柳木正在和蘇我凌作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抱琴象鬼一樣的出現在柳木身旁,嘴上還說了一句:“別停,我就說兩句話。”
柳木怎麽可能不停下,他被抱琴真的要氣死了。
蘇我凌卻不敢有半點怨言。
“一句話,梁師都的家眷怎麽處理,他們把梁師都還有一些死忠的美貌小妾,以及女兒都送到這裡來了。太上皇最多再有兩天就能到這裡,你要提前拿個主意。”
“你就是故意的。”柳木氣壞了,這種事情不是火上房的事情。
抱琴卻調皮的一笑:“現在是大白天,我怎麽會想到……”
“吃醋了?”
“吃醋,什麽意思。”抱琴一臉的不解。
柳木這才想到,吃醋這個典故是貞觀四年還是五年才有的,是房玄齡那邊鬧出來的。抱琴不理解才是正常的。
“你別故意整我,晚上我悄悄的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抱琴宛爾一笑,翻身跳到了樹叢中,又象鬼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有些事情也沒辦法繼續了,柳木示意蘇我凌去另一處溫泉的帳篷那裡,自己有些事情要思考一下。
如果說蘇我凌對抱琴沒有敵意是假的,可她能拿抱琴怎麽樣。
先不說柳木有多慣多寵著抱琴,抱琴背後還有長平秀公主,蘇我凌縱然內心怨恨,但在抱琴面前她也要低下頭來,還要陪上笑意。
讓柳木意外的是,蘇我凌剛離開抱琴竟然又回來了。
這次柳木伸手抓住抱琴的腳就把抱琴拖進了溫泉來,抱琴連一點力氣也沒用,任由柳木將她拖入溫泉,弄的全身的衣服都濕透。
不過柳木沒對抱琴說什麽,僅僅只是抱抱琴拖入溫泉。
抱琴坐好之後低聲說道:“有件事情比郎君你想像之的更快,更大。那天我們只是無意中透露出東港商號的消息之後,這才幾天時間,趙郡李氏、太原王氏、范陽盧氏在這邊負責北方生意的人,就送了重禮過來,言語之中多有試探。”
“看來這才是正經事。”柳木剛才就懷疑,抱琴應該不會無聊到給自己來一次惡作劇。
“還有一件事情,因為郎君你回長安隻待了半天就離開。公主派人來信,說謝氏去府中拜訪,其中待嫁嫡女以請求學習一些禮節為名,也跟著去了。”
柳木沒接話,說道:“先說咱們的生意,抱琴你認為東港商號現在是不是時機?”
“真讓我說,慢慢的籌備明年初正式開始才是時機。北方平穩之後,才好動手。只是這一任的大掌櫃,不對,太上皇已經下旨,改西港商號叫西港舶司,大掌櫃叫舶司使,領戶部尚書銜。東港這邊第一任舶司使,郎君可有人選。”
“不用選,東港就是針對半島與倭島的,裴世清是不二人選。”柳木早就想好,這樣的人才應該發揮更大的用處。
抱琴卻說道:“聽聞裴府尹為人仁厚,很重仁德。”
這是頭一次抱琴對柳木的想法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這一點讓柳木既意外,又驚喜。
但是!
柳木沒有表揚抱琴,更沒有激勵抱琴,反而說道:“你這個想法,是不是對倭人有一點點狠,畢竟他們也勉強算半個人。”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抱琴卻當了真。
抱琴說道:“如果把蘇我凌扔進海裡,或許我認為裴府尹這個人選不錯。”
抱琴說的是氣話,柳木說的更冷:“這個不行,我已經決定了。蘇我凌會是倭島蘇我氏唯一的活人。”
“什麽?”抱琴懷疑自己聽錯了。
“別懷疑,我的抱琴。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我原本晚上準備告訴你的小秘密。”
“有興趣。”
“你知道我們腳下有什麽?”
抱琴沒有立即開口, 而是身體探出溫泉吹了一聲很凌厲的哨聲,在數個哨音之後抱琴才問:“什麽?”
“天下間估計最大的,露天石炭礦區,連綿數百裡的礦區,挖掉表面的浮土之後,就有足夠大唐用一萬年的石炭,而且是上上等精石炭。”
抱琴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當柳木準備再說話的時候,抱琴卻翻身騎在柳木身上,然後緊緊的抱著柳木低聲說道:“郎君,別說話,讓我想一想。”
“想什麽?”
“想去那裡弄錢,咱們已經沒錢了。”抱琴聲音越發的低了。
柳木笑的很大聲:“你難不成還想把這連綿幾百裡劃成咱們家的地盤,這不可能。大唐的勳貴們會把咱們撕碎了吞掉。”
“那不是石炭,那是黑色的銀子。”抱琴的眼神都變了。
自從大唐開始用石炭以來,石炭已經開始慢慢的代替木柴成為了百姓必須的能源。在所有運河沿線,已經很少見誰家燒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