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討論之後,長孫無忌說道:
“第個方案,除重要人員之外,守軍與礦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樣才能保證足夠的安全,船長以及船員都需要最信得過的人。”
裴世清說道:“這信得過的,就是晉州老族兵與關中老秦人。”
“正理。初期就應當這樣安排。”長孫無忌支持這個想法。
柳木卻說道:“老晉府兵與最初秦王府屬軍當中,有相當批軍士受傷後輕重殘疾,這些人是首選,而後我會調選千倭女送過去,相信他們會在那裡過的很好。”
“好主意。”長孫無忌在紙上寫下了這條。
劉仁軌這時說道:“邱千石可用。”
“級別太低。”長孫無忌解釋道:“那裡的鎮守將軍必須是上將軍級,邱千石可為副總管,這個主將這屋內估計只有準安王人有這個資格。當然,柳木不算人數。”
“第任長史,我推薦於志寧。”裴世清推舉了人。
李神通也說道:“第任大總管我推舉我兒子,李道彥。或是公孫武達,再不行就是獨孤修德。這公孫武達遠是公孫十三娘的遠房侄子,武藝、軍陣,兵法都不錯,而且為人心細如發。”
“若是我,才不勞這個神呢,讓長安太極殿那些大人物去思考。眼下,劉仁軌先帶人去盯著,等來了新人再換。”
“有理,但我等推薦是本份,是職責內的公務。”長孫無忌絲毫也不客氣的把柳木頂了回去,柳木的法子純粹就是種滑頭的作法,這樣的作法沒錯,但不代表就是正確的,若是人人都這樣,大唐的官員就會有許多屍位素餐。
又個時辰過去了,長孫無忌執筆,份正式的表章就已經寫好。
五人用印,五人同時加上漆封。
而後由長孫無忌親自為木盒加封條,這才交到了李神通手中,李神通接過之後再裝入個袋子之中,然後將這袋子背上在身上後說道:“今日就啟程去長安。”
李神通果真當天就坐船往江南去,然後準備在江南換船去長安。
長孫無忌單獨找到柳木:“你帶我去看看那銀礦。”
“不行。”柳木連考慮都沒有就拒絕了。
“你,難道信不過我?”長孫無忌差點就準備罵人了,可柳木卻說道:“我三妹到倭島,你總要給劉仁軌放在幾天假不是,而且我帶人辛苦跑了這麽遠,這些人說不定將來在那礦區住就是十年,不能與外界接觸,總讓他們輕松上幾天不是。”
長孫無忌很是意外的看著柳木,盯了好會才說道:“這話……也算有理。”
劉仁軌帶人去鹿兒島渡假了,長孫無忌卻是辛苦的又管兵又管民,而且還帶著自己的參謀團在作著挖礦的計劃,累的每天從辰時忙到二更天。
終於,十天之後劉仁軌的渡假結束,柳家三姐妹也準備回杭州去了。
個噩耗突然傳來。
李神通死了。
淮安王李神通病逝於揚州,藥石無醫。醫案上的內容是飲酒過度,心脈厥心痛、夕發旦亡。
而後是封揚州府的公文。
公文上的內容是,李神通得知自己活不了,命自己的親衛死守於自己的身旁,自己死後不潔身、不更衣、不入棺。非柳駙馬任何人不得近身,就算是自己兒子也不行。
捧著手上的公文柳木久久不語。
長孫無忌上前搶過那份公文看過之後,驚的呆了。手上的公文也不由的落在地上。
柳木與長孫無忌對視眼,兩人心中明白李神通絕對不是因為喝酒過度而死,而是心中過於興奮加上緊張,畢竟是年齡大了,而且身體也不怎麽好,所以才會引發心痛而亡。
醫案上的心痛就是後世的心梗,必死不治。
“起程。”柳木起身準備往揚州去。
長孫無忌把按住了柳木:“莫辜負準安王之心。”
長孫無忌說完搶過劉仁軌剛撿起了公文大步往外走:“立即傳見東港舶司戶、工、兵、刑、禮、吏六位大管。招東港駐倭護軍左右都尉、海防都尉,召司農管工、司工管工、青訓都尉立即到這裡來,立即!”
下完令之後,長孫無忌對柳木說道:“此事,我與你起去揚州。我建議,暫時將東港舶司使喚托於李孝恭。”
“好!”柳木認可。
裴世清是個很勤奮盡責的文官,劉仁軌是個能打敢殺的將軍,但兩人都沒有統帥之才。李孝恭卻不同,李孝恭是個真正的統帥。
江南那邊切都步入正規,沒有李神通、李孝恭在各州府縣依然可以正常運轉。
倭島卻不行,這裡切都是初建,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存在,需要有個真正的統帥在這裡作鎮。
僅天后,不僅長孫無忌在見的派到各處公乾的官員歸來,三位相當於州官的也回來了兩位。
長孫無忌夜沒睡,這會卻精神抖擻的拿出厚厚的疊文書。
“著令……”
不愧是當年陪著李世民打天下的人,不愧是歷史上真正發起玄武門之變的主謀者之。
危機之時長孫無忌的才能無愧於靈煙閣之首。
個上午的時候,長孫無忌將未來半年倭島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些可能發生事務的應急預案也作了些考量。
不僅如此,關於柳木給倭島下的造不如買、買不如租的戰略,長孫無忌也有了份初步的計劃,甚至還增加份倭島人才的掠奪計劃。
最後,長孫無忌親筆寫下份授權書,將東港舶司使的位置請李孝恭暫代。
然後讓柳木以總舶司使的身份作了備注。
午後,劉仁軌與裴世清將柳木與長孫無忌送到船上,長孫無忌握著裴世清的手:“裴公,實如的告訴河間郡王關於銀礦的事情,他定會留在這裡為大唐盡忠盡責,但其余人不可知,切記,切記。”
“國舅安心,老朽分得輕重。”
船開了,長孫無忌倒在船倉裡就呼呼大睡,他的體力與精力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