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個叫阿史那杜爾的,他雖然是可汗之子,但他窮。他為了掙錢,就肯定會和我合作。我不求別的,他恭敬點給朝廷寫封好聽一點信。這信估計能換成小功勞。但……”
嘶……
獨孤蘭若真的被驚到了。柳木似乎不是在胡說,講的是有些可能的。
她懂一些事情,至少知道可汗之子代表什麽,這樣的一個人寫了降書過來,確實是功勞。
“然後,再借他的勢力去這裡。”柳木畫了一個圈:“這裡有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一會投降大唐,一會投降突厥。似乎是叫燕國。”
“再然後,突厥人都向朝廷示好了,他一定會怕。但這家夥不是好人,說不定會連累我,我看過那些小冊子,有好幾個人都可能會幫咱們。讓他們幫我將這個叫高,高,高開道的人趕下台,然後這些人把他們的城獻給朝廷,這功勞足夠我讓你二哥饒過我。”
獨孤蘭若當下問道:“他們為什麽會把高開道趕下台?”
“為了活命,為了當官。跟著反覆無常的人總沒有好下場,在那些小冊子中就寫過,有好些人對高開道不滿,其中有原先其他造反人的部下,也有他自己的人。所以我盤算著,富貴險中求,就算不成功,有突厥人示好的信,也能讓那裡出亂子,這也是功勞。”
柳木緊緊的握著獨孤蘭若的手:“你相信我,我要靠自己的雙手讓我們全家過上好日子,也要給你一個好日子。”
“我眼下的計劃是。”
“我助你。”
獨孤蘭若給了柳木一塊玉牌:“你帶著這塊玉牌,萬一有什麽危險。去翼州,翼州大總管是我姐夫,平陽昭公主的夫婿,他會幫你。”
“這不夠。”柳木說完開始在李世民身上找,找到了李世民天策上將的令牌,然後是私印一起裝在身上:“還有,我需要你從道觀拿回家的幾個包袱,標有六號、七號、八號的。”
“恩。”獨孤蘭若拉著柳木就往外走。
將驢子解下後:“你先往北去,沿大路走,我找人幫你,也把你需要的東西帶上。”
“如果可能,再給我準備一些金子,一定要金子。”
“好。快走。家裡有我,她們五個不會受半點委屈。”獨孤蘭若催著柳木快走。
柳木知道容不得猶豫。
他要象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戰鬥,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自己家中的姐妹。他不會跪在地上等自己的女人用眼淚為自己求一條活路。
半刻鍾都不到,李靖府。
“姐姐,我要你助我,沒理由,一定要助我。木他正往北去,他需要人幫手。”
張初塵盯著獨孤蘭若的眼睛看著,她知道獨孤蘭若已經陷進去了。
“霸刀!”
“屬下在。”一大漢在門外重重一抱拳。
“帶五十人去追小木,告訴他這是本夫人的好意。你等一切聽從他的安排,無論他要作什麽,助他。”
“霸刀明白。”
“動身!”張初塵往門外一指,霸刀重重一抱拳大步往外走去。
紅俠,身邊有一支能力非凡,手段一流的隱藏力量。
看著霸刀離開,獨孤蘭若又交待了先去自己家中取些物品,抱琴知道那些東西在那裡。
“姐姐,我告退。”獨孤蘭若要離開,張初塵卻是隻字沒問發生了什麽,以及獨孤蘭若為什麽需要幫助。只是送獨孤蘭若到門外:“有何需要,在姐姐這裡盡管開口。
” 茶園旁的坡上,李世民昏迷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
李世民醒來的時候,身上蓋有毯子。而獨孤蘭若就坐在一旁。
活動一下脖子,李世民知道自己沒受什麽傷,只是輕聲說道:“這敢打暈秦王的,大唐估計不多。二哥坐在這裡聽著,蘭若你怎麽給他求情。”
“不求情。他說靠他自己來補償這一次的過錯。”
“噢!”李世民笑了:“那麽你說說,他拿什麽來補?他逃了,就讓你留在這裡。他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二哥,你能不能等上一等,再容蘭若詳細告訴你。”
李世民沒有絲毫的猶豫:“二哥等,等多久都行。你知道二哥是為你好,二哥要守住的不僅僅是對奶奶承諾,還有姐姐的。二哥有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先去府上,安排人燒些熱水,二哥知道你這裡有最最頂尖的香洗。”
“恩,蘭若謝過二哥。”
“莫說謝,二哥講過,以前不要,今天不要,以後也不要。”李世民對獨孤蘭若很是溫柔,語氣之中盡顯一個愛護妹妹好哥哥的姿態。
柳木騎著自己的小毛驢順著官道往北走。
走了不到三十裡,背後就有密集的馬蹄聲傳來,柳木停下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真不甘心呀。”柳木隻當是秦王府來抓自己的人到了。
為首的騎士大胡子,穿著緊身的皮甲,停在柳木近前:“在下霸刀,我家首領綠林人稱紅俠,特吩咐我等前來相助。”
“啊!”柳木痛快的大叫一聲:“謝過各位。用最快的時間趕到恆州,我能吃苦,不怕累,可惜我不會騎馬。”
“我等早有準備。”
馬車已經備好,那隻毛驢就扔在路邊,柳木坐上馬車後,隊伍全速前進。
柳木這就麽離開了,沒給家裡人講,也沒空去講。
秦瓊等人已經知道秦王殿下不但回了長安,而且人已經在涇陽獨孤蘭若的莊子住下。所以眾人都往涇陽而來,秦瓊派了快馬來找張初塵。
明確的告訴張初塵,請張初塵幫著在柳家大娘那裡挑明身份。柳木那裡秦瓊自己去講。
因為今天就需要開始準備,明天就是吉時,房玄齡會到。
秦瓊等人到了獨孤蘭若涇陽的莊子,已經小睡一會的李世民正坐在榻上發呆。
“殿下。”
“恩,叔寶、茂功、知節,都坐。”李世民說完後,依然在發呆。
李績上前問道:“殿下,是何事煩惱?”
“我丟了兩樣東西,一直是隨身攜帶。是我天策上將的令牌,以及我的私信。而這兩物並非裝在一起。我在想是何時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