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長安醫聖館!孫老神仙當醫聖之名。”李淵命人準備紙筆,親筆提字給大興善寺改了名字。
“下旨,大唐天下徹查廟、觀之違規之實。四十五歲之下無數女道、還是尼全部還俗。各觀小道願學習一技之長者,可留存道之名。佛門亦如此。”
大唐皇帝李淵下旨了。
蕭瑀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因為大唐皇帝對道、佛一視同仁,同樣的處罰方式。
蕭瑀沒想到的是,這話中一技之長差別可是太大了。
這道聖旨下發之後,袁天罡幾句話就安了道門的心,三原柳木的禦火、禦水、禦石、禦雷四法,神妙無比。這是道門之精華所在,不願意學習的直接打入苦役營。
而佛門有什麽?
這個時代的佛門沒有任何出眾的本事,醫術他們不行,其余的東西除了忽悠普通百姓之外,還真找不到有什麽一技之長。
武藝,這種東西算不上一技之長,大唐天下武藝高深的人多了去。
柳木的東西兩市的大牌子擴大的一倍,開始就當下的時政作出言論引導,一切都是為百姓生活的更好,這一切只是將道、佛兩教之中藏匿汙穢清除。
當天下午,有數千百姓到朱雀門前向大唐皇帝表示感恩。
信佛的人也不願意廟裡的惡僧。
普通民眾更在意的是那對貧苦人家有補助的醫療,以及給任何人都有機會擁有的學醫的機會。
李淵卻是笑不出來,在朱雀門上回應了百姓之後,李淵派人去叫了李世民,然後來到東市那塊大牌子前。
看過大牌子之後,李淵對李世民說道:“此物有多久了?”
“父皇,怕是有一年多了。”
“恩,你可知此物的厲害?”李淵問李世民。
李世民低聲回答:“父皇,兒臣也是見識了,此物可比一萬精銳之軍。小木他三言兩語就引導了長安百姓的想法,試問歷朝歷代那個朝堂敢無視都城百姓的聲音,何況長安城眼下有四十多萬人。”
“厲害,當真是厲害。”李淵連著稱讚了兩句。
“不怕父皇生氣,兒臣體會到此物的厲害之後,內心只有慶幸。”李世民這話中的意思就是,慶幸柳木不是在幫太子的。
李淵沒生氣,這東西連他都怕。
誰能想到一塊小小的木牌竟然可以引導百姓的想法,這是何等威力,何等恐怖。
“二郎,小木在何處?”
“我府上,估計這會差不多應該醒了。昨晚上他給我講故事來著,講了一整夜。”
李淵問:“什麽故事?”
“父皇,兒臣很好奇,小木對天下的了解,特別是大唐之外地方的了解,怕是滿朝文武加起來也不及其萬一。他講的是西域大秦一個奴隸造反的故事,兒臣派人問過番商,他們告訴兒臣,那大秦國的都城,依當地話就叫羅馬城!”
“去你府上。朕想問的是,他換到了整個殖業坊的土地,眼下卻是推平了坊中一切,大大小小挖了無數整齊的方坑,他要幹什麽?”
李世民也不知道,只有帶著李淵回自己的秦王府。
秦王府,李世民問管家:“柳駙馬何在?”
“殿下,在半個時辰前柳駙馬與公主殿下離開,騎馬簡從往涇陽方向去了。走的很急,走之前聽到柳駙馬笑的很大聲。”
李淵氣的笑了:“這小木必是聽說將僧道尼放三原送為役,這有人作工了就趕緊趕回去分配這些人作事。果真是一個滑頭,沒好處就是一副懶散樣,有好處跑的比汗血寶馬還快。”
“兒臣去追他回來。”
“不用追,過段時間你見到他之後傳為父的話,那東西兩市的木板,讓聞月閣派人看守,非聞月閣之外任何人不得貼上隻言片語。朕也會讓叔寶去聞月閣傳話,讓他們小心留意。這利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妄為。”
“兒臣明白。”
李世民施禮之後,送李淵到門外。
柳木為什麽急著回去,正如李淵所猜測的一樣,就是因為大量的人送到了三原,所以柳木才急急的往回趕。
不僅僅是僧、道、尼。
從長安城西、北、東三個方向來的還有大量的車隊,這些個車隊都是商人們拉著大量的糧食,麻料,以及許多日用品。
僅是梳頭用的梳子都拉了幾十大車,更不用說竹編的各種器物。
和尚需要梳子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們需要。
抓到三原來的和尚們有一半以上都留有至少一尺長的頭髮,平時藏在僧帽內。而九成的尼都有頭髮,最長的與平常人無異。
隋末戰亂,許多人確實是為了逃避戰亂而成為和尚、尼姑、道士、道姑。
連魏征這樣的人在隋末戰亂的時候都出家作過道士。
這是無奈,不是罪過。
柳木一路狂奔,中午從長安出發,在傍晚前趕回到了三原,絕對是刷新了自己的從長安到三原的騎速。
三原縣城北,清河邊已經的連綿數裡的帳篷。
蘇定方正帶人在這裡巡查著,兵部新任尚書杜如晦派了從各衛之中抽調五千人,就是為了幫助管理這些僧尼道。
柳木征召一千六百家丁的消息還沒有正式公布,但已經不是秘密。
這五千人都是長安周邊二百多府兵府中能打敢殺, 體力、耐力都極優秀的人。
杜如晦在借調這些人的時候就對二百多府講過,沒信心三天三夜從三原背上一百斤重的裝備往太白山頂跑一個來回的人就別去。
結果報名的人數二百多府加起來超過了五萬人,這從其中挑選了五千先送過來以維持的秩序的名義暫時借給四縣的縣令,也沒說是給柳木的。
柳木趕到的時候,連綿的帳篷區正有一塊空地在打架。
受控制的打架。
柳木帶著穿著書僮服色的抱琴來到這處的時候,打架的人停下了。
“打呀,怎麽不打了。繼續。”柳木樂呵呵的坐在蘇定方派人搬來的高椅上,視線掃過周圍,看到已經幾十個穿著沙彌服色的人躺在四周。
蘇定方過來站在柳木身旁:“有點小亂,我私下作主告訴他們,打得過咱們的家丁就不用作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