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敵八千,完勝?”秦瓊懷疑自己聽錯了。
“木哥的甲,箭射不動,刀砍就是個印子,許多刀不好砍在甲上刀就斷了,而且我們的戰刀是上上等精鋼鑄刀,碰到突厥的刀後,連刀帶人一起砍了。”席君買為急行沒穿甲,可刀他帶著。
秦瓊一看這刀,無語了。
百戰豪將,大唐比他懂刀的多不了多少。
秦瓊的刀是李世民從前朝皇宮之中給他找的一把寶刀,可在這把刀面前也不過如此。
“命……”秦瓊沒再猶豫,先是調了一萬人急行往柳木那裡去,而且讓席君買先去休息,明天隨自己一起帶主力部隊前往。
回到後院,柳如煙正坐在屋中等秦瓊回來。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夫人,小木……為夫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八百人都沒有用全力,輕松的斬殺敵軍八千而且沒傷一人,這樣的強軍他怎麽可能從長安帶出來。他必定是瞞住聖人,哄騙了秦王,不知道說了什麽鬼話,這會我需要花心思應對的梁師都部,一半的城池在他手上。”
“夫,夫君。小木可有危險?”柳如煙不懂軍務,隻關心柳木。
秦瓊苦笑:“他,他麻煩大了。如何給聖人解釋此事,你去速速到公主那裡問公主知道多少,如果方便的話,我想面見公主。”
“此時?”
“就是此時,小木這次闖了大禍了,大唐有律,私兵以勳爵定,甲以親授,私製半副甲流放三千裡。私調五十卒以內流放三千裡,五十卒以上斬立決。我不用猜也知道,他沒有聖旨,沒有兵符,殺頭死罪。”秦瓊急了,說話的語調都變了。
柳如煙這才意識到事情麻煩了,趕緊就往獨孤蘭若休息的屋子去。
獨孤蘭若被搖醒,還在迷糊的時候抱琴就說道:“郎君還是挺能乾的,沒等五娘找機會漏口風給翼國公,這就拿下了十二州四十多個城池。”
“他沒說要攻城呀?”獨孤蘭若迷糊著反問了一句。
獨孤蘭若穿衣打扮需要時間,抱琴見到了秦瓊,而且抱琴是武者,那些鎧甲的特點,李靖幫著改進的陣法,以及裝備的使用等等,半個時辰抱琴說的清楚。
秦瓊內心的焦急消失了,他冷靜了下來。
李靖這個人他了解,論統軍的水平大唐天下只有秦王比李靖高,而且人很多智。李靖都敢出這個主意怕是算準了柳木不會被處罰。
那麽……
秦瓊推門出去飛快的走到外院:“來人,速做準備安排八百裡加急速去長安,五十名六百裡加急,分布各處,各位將軍定要通知到。”秦瓊此時腦袋裡隻想一件事,先趕緊去找大唐皇帝李淵,把柳木這支隊伍扣下再說。
這八百人,在秦瓊眼裡可以當兩萬人去用。
關鍵的時候決定戰局這八百人,能讓頡利三十萬人引恨中受降城。
秦瓊再回到小廳的時候獨孤蘭若已經由柳如煙陪到來到這裡,秦瓊施禮:“若非緊急,打擾公主殿下,臣惶恐。”
“這裡沒有外人,無須這樣。”獨孤蘭若語氣之中根本就沒有平時的冰冷。
秦瓊依然還是施完了禮,才直起身來。
獨孤蘭若說道:“大姐夫剛才急急的出去,必是想要那八百人甲,實話說那是整一千。因為聖人隻給了八百家丁的準許,所以只有八百人。”
“是,但我更擔心的是,小木他把這八百人抬得太高,必有大誤。”
“大姐夫說的應該是這八百人的弱點,首先成本太高,花費巨大是其一,其二是耐力不足,除飛騎軍之外其余都不能長時間作戰。其三是甲防刀卻不防錘等鈍器擊打。其四是怕火攻。其五是怕遊鬥,還有……。”
獨孤蘭若把柳木這支小部隊的弱點大大小小講了十幾條出來。
秦瓊很驚訝,他從抱琴將的那些甲的特點想到的問題獨孤蘭若竟然全都知道。而且比自己講的更詳細。
“但,李將軍有句話在理,這八百甲很嚇人。突厥人初遇,箭刀無用之時,突厥人茫然失措必大敗。所以是李將軍提議,借這八百人出戰,須兵行險招。而後這八百人再配合數萬大軍作戰,那些弱點可無視。”
秦瓊點了點頭,李靖把所有都算到了。
自己的主力部隊一但到達柳木處,這八百人可發揮力量絕對頂兩萬人,有其他各軍配合,那些所謂的弱點幾乎可以無視。
這些弱點僅僅是單獨成軍才有的。
至於鈍器擊打,這一點秦瓊絲毫也不擔心,其余的兵士遇到鈍器更慘,能用鈍器的都是神勇之武將,須力氣足夠大,武藝絕對強。
這樣的人,不須士兵去硬拚,會有相應的武將對戰。
“大姐夫莫怪,那昭君淚(神湖)我們就不去了,並州這裡挺好,風景也好。”獨孤蘭若的意思很明顯,戰場那地方就不用我們再去。
而且秦瓊北上,這裡等於防線北移,只會更安全。
秦瓊又說道:“公主殿下不需要給秦王殿下書信一封嗎?”
“請大姐夫代言,就說此事我一無所知。”獨孤蘭若心說,讓李世民知道自己瞞著他,那李世民一定會很傷心。
秦瓊卻搖了搖頭:“不妥。”
獨孤蘭若思考了好一會:“大姐夫說的是,一個謊言需要許多個謊言去圓,最終還是破了。那我就實話實話,待我手書一封。”
“那就隨八百裡加急一同入長安。”秦瓊說完後,退離。
調集部隊可不是小事,而且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還有糧草、後勤等等許多的問題。整個並州都被叫醒,並州城內無數的官員開始忙碌,只為了天亮後能再安排至少三萬人以及五萬人吃十天的糧草出發。
又一個大晴天,昭君淚。這是一個湖,當地人是這麽稱呼的,還有一個原先的名字叫紅鹼淖。
柳木、柳駙馬眼下這裡的大爺。
柳木不喝那湖裡的水,鹼太重,苦。柳木要喝的是蒸過的蒸餾水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