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我也就大概能猜測到一點，這是另外一個我的一些記憶片段。”

“他也在走協天之路，心情卻充滿著孤寂、麻木、絕望和殺戮。不過他卻是帶著大量的人馬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毫無打折的一路鮮血。”

“只是，我覺的他是給魔尊騙了，地珠怎麽可能能讓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復活……”

說到這裡，曹國華苦笑了一下繼續道:“或者他其實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仍然忍不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希望，然後帶著所有的後悔和痛苦發了瘋的去努力……”

楊雨雪聽著他的話，突然忍不住來了一句:“我們現在跟他所處的那個空間，到底是平衡空間還是什麽?”

曹國華愣了愣，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無妄海的時空亂流是個非常神秘的特種天氣，就算去詢問魔尊，估計他都搞不懂原理。”

“但魔尊是在騙那個家夥卻是肯定的，畢竟他若是有能讓死者複生的手段，他就不用孤家寡人的過幾千年了。”

楊雨雪沒有再說話，但曹國華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心痛他?”

楊雨雪看著他，好半響才道:“不知道……”

曹國華抿了抿嘴道:“你在心痛他！”

楊雨雪也抿了抿嘴，掙開他的手縮進他懷裡道:“我都說我不知道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麽！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是同一個人，你們都叫曹國華！”

曹國華沉默了下來，他抱著她發呆了許久才小聲道:“我害怕……要是有一天他出現在我們面前，你會怎樣?”

楊雨雪愣了愣，想了想，卻是說道:“魔尊這麽厲害，世上為什麽不見有兩個?”

曹國華一愣，發呆了好一會才摟緊她笑出聲道:“我真是魔障了！一葉障目、一葉障目啊！”

楊雨雪撇了撇嘴道:“據我所知，想要穿越時空打破時空的界限，所需要的力量不是一個尊者或者幾個尊者就能做到的。”

“要不然這個洪荒早就亂套了，這種法則跟死人不能複生一樣，幾乎就是這個空間的硬性規定，在特定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而你能夠得到一些記憶片段，我想應該是魔種的關系，若是天魔族沒有一些其他種族沒有的天賦能力，你們又憑什麽可以稱為是神族之外、第二高貴的血脈！”

“所以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擔心，我覺得都沒有必要，至於你硬是要我選擇，我肯定選擇你。”

“畢竟，這一路跟我走過來的是你、讓我真正接受的也是你！雖然你現在各種毛病，但我既然認定你了，便不會改變！”

曹國華看著她，卻突然又笑了起來。

楊雨雪惱怒的看著他道:“你笑什麽！”

曹國華笑著搖頭道:“我笑你，明明就是心痛那家夥，還把話說的這麽好聽哄我，你明明就是在心虛！”

楊雨雪氣的用力伸手推開了他，並惱火的伸手把水拍到他臉上怒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曹國華伸手把臉上的水擦去，把她強行摟回懷裡道:“你敢說你看到他活成那樣不心痛?不希望他能過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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