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宇說出這話的時候,看起來十分的淡然,但是其實內心深處,卻是怕的要死。
因為他完全無法確定恐懼之影能否一招翻盤,畢竟對方也是具有超自然能力的,而玩意要是恐懼之影沒乾過對方,那自己絕對會死的非常淒慘。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兵行險著,因為他還不想死,哪怕是十分輕松的死去。
為了爭取這一線生機,他必須拚一次。
不過可惜的是,目前這種恐懼的程度卻還不足以激發恐懼之影,就在剛才對方威脅他的時候,他心中已經幾次嘗試使用恐懼之影了,可惜都沒有激發出來,因此邢天宇還需要更高的刺激才行,所以他才說出了這樣的話,邢天宇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對方真的用刀開始割他的肉的話,邢天宇估計只要刀子拿出來,頂多挨上一兩刀,自己就能放出恐懼之影來了。
所以他不介意稍微刺激對方一下。
但是他這種淡然,卻讓那白臉男人吃了一驚,“你確定?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又或者,你覺得我不會下這麽狠的手?”
“你當然會下狠手,你們這些邪教徒什麽事情乾不出來,不過有什麽招式盡管往老子身上招呼把,老子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爹。”演戲演全套,面對那白臉男人的問題,邢天宇乾脆梁山好漢上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然而那白臉男人卻沒有立刻動手,雙眼直視著邢天宇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找到一絲恐懼,他如願以償了,邢天宇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但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卻似乎有有所依仗似得,這讓白臉男人完全糊塗了。
“難道我看走眼了?”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如此想著。
那大胡子上前一步,“祭司大人,需要我開始麽?”
那白臉男人卻搖了搖頭,然後衝著大胡子使了個眼色,那大胡子老外卻是立刻會意的走過來,猛地一拳打在了邢天宇臉上。
好痛!邢天宇眼前一陣金星直冒,這一拳力道十足,邢天宇感覺左邊的牙齒都有些松動了,劇烈的疼痛,好像他腦袋被火車撞了一半,但是這種痛處不僅沒有加重他的恐懼,反而讓他怒火直冒,估計如果他學會了憤怒之火這個心靈魔法的話,這會九成九是能夠放出來了。
碰,又是一下子,碰,又是一下子,那大胡子老外左右開弓,一連朝著他的臉上打了五六拳,邢天宇幾乎被打蒙了,心說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你這光揍我我也放不出大招啊。
終於,那大胡子停了下來。
邢天宇吐了一口血水,他的火氣也給打出來了,惡狠狠的看著對方,“怎麽奶沒吃夠麽才這麽點力氣,還有你們不是說要動刀子麽,怎麽不用啊?是不是暈血啊?”
那大胡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上來又是左右開弓,一連就是五六拳,打的邢天宇腦子發蒙,幾乎失去了意識,那白臉男人卻猛地一擺手,“夠了,如果他死了,那我們就拿不到信息了。”
他從桌子上操起一瓶礦泉水,全都澆到了邢天宇的臉上,邢天宇晃了晃腦袋,這會他的頭猶如炸裂了一般疼痛,心說乖乖,老子不會就被這麽打死了吧?
但是不上刀子恐懼不起來啊。
“怎麽,打夠了麽?如果打夠了,不如我也來說說我的條件吧。”邢天宇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白臉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他盡管說,邢天宇用力的喘了兩口氣,醞釀了一下自己想說的話,“我會在十天裡將我知道的一部分信息一點一點的告訴你們,這十天裡你們必須好吃好喝的供著我,而且不能對我有任何暴力行為,十天之後我會將剩下的信息全部告訴你們,然後你們再給我一個痛快,你看如何。”
“為什麽要十天之後再說?”
“當然是拖延時間啊笨蛋,因為按照我的計算,我的朋友會在十天裡找到這裡來把你們統統乾掉,當然,按照你的說法,這裡非常隱秘,我的朋友絕對找不到這裡,所以如果你這麽有自信的話,不如跟我賭一把,如果十天之後他們沒來,那個時候我自然會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希望活久了,而失去了希望的我自然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但是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他們會在十天之內找到這裡,然後把我救出去,所以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賭博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賭呢?”
那白臉男人聽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如果我們不賭呢?”
邢天宇咧了咧嘴,“那麽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一句信息都不會說給你聽,你們盡管拿出各種刑具往我身上招呼,你盡管用刀子把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但是你將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一試。”
邢天宇決然的說道, 他的主意卻是兩面下注,如果對方跟他賭固然是好,可以讓他有十天時間來想辦法,如果不賭直接上刀子也不怕,就用恐懼之影拚一把,不管怎麽樣也比被對方老拳召喚要好。
那白臉男人猶豫著,似乎有些捉摸不透邢天宇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你看起來很認真呢,你就這麽信任你的朋友?”
邢天宇說信任個屁啊,要指望那兩個豬隊友來救黃花菜都涼了,臉上卻是異常的嚴肅,“我們之間的友誼是你這種人所完全無法理解的,不管我被關在哪裡,不慣有什麽困難,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那白臉男人似乎被邢天宇這熱血的口氣給嚇到了,“好,我就跟你賭一把,給你十天時間。”
“祭司大人,這怎麽能行?”大胡子有些激動道。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麽?”白臉男人冷冷的看了大胡子一眼,大胡子急忙低下了頭,“屬下絕無此意。”
“很好,那麽就去給我們的客人準備一下住處吧,我們明天開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