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兵法。
蘇寧久久無語,這都算那門子的事啊。
路遇一個老大爺,老大爺罵你一句你不是人,接著扔本書給你,還是本兵書,然後頭也不回就走了。
你問他是誰?
十三年後濟北谷城山下的黃石。
黃石?
黃你妹啊。
蘇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這老翁神經兮兮的也就罷了,而且他那麽的匆匆忙忙的就將這東西甩給了自己,莫不是這本書還是什麽燙手的山芋不成?
太公兵法,沒聽過,倒是薑子牙號薑太公,莫非這本兵書跟他有關聯?
這老翁已經走遠了,蘇寧也沒辦法追過去。
翻開兵書第一頁,《太公兵法》曰:致慈愛之心,立威武之戰,以卑其眾,練其精銳,砥礪其節,以高其氣,分為五選。異其旗章,勿使冒亂。堅其行陣,連其什伍,以禁淫非。壘陣之次,車騎之處,勒兵之勢,軍之法令,賞罰之數,使士赴火蹈刃,陷陳取將,死不旋踵者,多異於之將者也。
還真是一本兵書。
不過這文言文的蘇寧也看的不太懂,倒是在後面翻到了這麽一句‘文王曰:「吾欲用兵,誰可伐?密須氏疑於我,可先往伐。」管叔曰:「不可。其君,天下之明君也。伐之不義。」太公望曰:「臣聞之,先王伐枉,不伐順;伐險,不伐易;’
文王?太公?
果然跟薑子牙有關。
不過這玩意給自己,沒一點用啊。
蘇寧他要這兵書有何用?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回到現代去,他又不打算在古代這邊繼續待著,再者自己也沒有什麽帶兵作戰的天賦,也不想去當一個古代將軍,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現代做自己的公子哥吧。
所以這兵書嘛。
不過倒是可以帶回現代作為收藏,看樣子這本兵書要麽就應該是原本了,倒是個不錯的收藏品。
只是……
“小初,我回去的話,能夠帶東西回去嗎?”這件事他還是先問一下穿越系統‘小初’。
小初:“回宿主,宿主完成任務返回的時候,除了部分特殊物品,以及宿主完成任務抽獎抽到的東西外,其余的都不可以帶走。”
“如果我執意要帶走呢?”
小初:“在返回時檢測到非可攜帶物品,其將會自動灰飛煙滅,不存留天地間。”
李初:“……”
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他要這玩意有何用啊。
自學?
算了吧,首先是不感興趣,其次就算是自學,如今將孟薑女送到長城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哪裡還有時間留給自己來學?而且這一路上趕馬車也沒時間去學習。
剛才這老翁雖然神經兮兮的,說話不著調,但是隱隱也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樣子。
比如那一句十三年後濟北谷城山下的黃石,這句話逼感十足啊。
逼感足是足,就是這眼光嘛,差的很呢。
“蘇大哥,發生何事了?”
孟薑女先是掀開一點簾幕,看到外面就只有蘇寧一個後,這才掀開大半簾幕從裡面走了出來,下了馬車來到蘇寧面前詢問。
“路上碰了一個怪老翁,送了我這個東西。”
蘇寧將手裡的太公兵法向孟薑女揚了揚。
“兵書?”
“嗯。”
“小女子雖不懂這個,但也知曉這東西定然不凡,蘇大哥有如此機緣,日後定當能成為鎮守一方的大將軍。
” 大將軍?
李初苦笑了一下,道:“我們走吧。”
孟薑女提著襦裙上了馬車,蘇寧也坐到了前面的坐板上,正準備揮動讓馬兒前行的時候,前方的那沂水橋上走來了一個青年文士。
這文士三十多歲左右,雖是一身粗布衣袍,但是觀其走路的氣勢,以及臉上精神飽滿,這些都絕非普通的古代老百姓所能擁有的,而且這感覺讓蘇寧有些熟悉,倒是跟現代的那些奮發的人一樣。
這種氣勢,他在項梁、項羽身上也感覺到了。
此人,怕是不簡單。
蘇寧沒有駕著馬車離開,而是在原地等待,等這文士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喊道:“那個誰誰誰,你過來了一下。”
文士一愣,抬頭看向蘇寧,滿臉茫然。
“在叫我?”
“廢話,你看看這四周還有別的人嗎?不叫喊你喊誰啊。”
文士愕然,然後對蘇寧一笑,又對著他一揖:“不知這位小兄弟換良有何事?”
“咯,送你了。”
蘇寧將太公兵法甩到了文士的手裡,然後學著那怪老翁的口氣說:“讀此書則可為王者師,十年後天下大亂,你可用此書興邦立國。”
文士:“……”
“好好學,我看好你,將來必定有出息。”
這青年文士看起來也頗為的不凡,而且也不柔弱,將來應該能有很大的出息,如今再將這本太公兵法給他了,也算給那個怪老翁找個好的傳人了。這怪老翁的眼光實在是有限,自己此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吧。
畢竟這兵書又不能帶回現代,強行帶回會灰飛煙滅,倒不如繼續留在這邊。
文士木訥了一下, 下意識的看向了手裡的東西。
太公兵法。
文士目瞪口呆。
“對了,你叫啥名字?”
文士對著蘇寧又是一個作揖:“在下潁川張良。”
蘇寧:“……”
啥?
日了狗了。
張…張良。
操了。
真不應該多嘴的如此一問,這……這特麽得多尷尬啊,人家張良是誰?
那可是漢初三傑,乃是著名的軍事家、謀士,後世還稱他為‘謀聖’。
面對這樣的一位大神,你卻拿著一本兵書給他,說日後他可以啥啥啥雲雲,這不是故意打人家臉麽。
蘇寧臉上是一臉的滾燙。
尷尬啊。
“那……”
就在蘇寧準備道歉的時候,卻是突然一愣,他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
張良的才乾是在秦末爭霸的時候才展現出來的,眼下他才三十歲前後,莫非……
莫非剛才那怪老翁原本是想將兵書留給張良的,結果卻陰差陽錯的給了自己。
那麽眼下……
這一想,蘇寧就更尷尬了。
這,這特麽都什麽事啊。
走走走,趕緊走。
蘇寧連忙駕著馬車離開了,他可一刻都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否則還不得尷尬死。
他這一走,張良一愣,連忙在後面追問:“還請先生留下名諱。”
“十三年後濟北谷城山下的黃石便是老夫。”
老夫?
張良呐呐自語,這先生年歲這般年輕,為何卻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