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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聲音,猶如海潮般蔓延開來,這轟鳴來自那近千鐵騎齊齊踏裂地面的震動,來自那聲聲不顧切的怒吼,更來自那把把馬刀彼此狠狠對撞的金鳴之聲!
兩撥人馬逼近的刹那,都盡最大可能做出躲避的動作,避免自己撞上彼此手中鋒利的馬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羅曼手下的那些騎士開始瘋狂呐喊,肖邦手下的近衛騎兵也是如此,而後那把把鋒利的刀刃,齊齊狂舞了起來,而後整片天際,仿佛都被撕裂開來……
霍爾目光狠狠的盯著身前那名騎兵,向肅穆的臉上卻是罕見的湧現出抹暴戾,而與他對峙的那名騎兵,同樣顯得凶狠無比,雙目中不斷湧動著瘋狂的血光。
在這混亂難明的戰場上,雙方都沒有選擇後退,而是齊齊舉起了手中的馬刀,而後身下的戰馬,齊齊狂奔起來。
煙塵滾滾,迷霧繚繞,當兩騎交錯的刹那,霍爾手中的馬刀狠狠向前劈了出去,借助著身下戰馬高速衝擊力量的加成,經過衝壓技術打造而成的馬刀輕松破開對方身上的那套盔甲。
如同熱餐刀切入牛油般那樣容易,而隨著刀身和手臂的微微晃動,對面那名騎兵的身體連同著身上的盔甲,瞬間就被分割成兩截,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都已經整齊的切開。
切似乎都顯得那麽輕松寫意!
只是在霍爾手中的馬刀切割開那名騎兵的身體前,對方手中的利刃,同樣狠狠捅入他的腹中,不過尚未來得及在霍爾內髒中亂攪通,手掌握著那把利刃的力氣,卻是越來越弱,最後只是輕輕顫動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咳咳……”
伴隨著那壓抑的咳嗽聲響,猩紅的鮮血便從霍爾腹中、嘴角齊齊流淌下來。
身體雖然遭受創傷,不過霍爾對此卻是並未在意,殷紅的血色早就已經在他心頭蔓延開來,而來自內心深處的壓抑嘶吼,也是徹底釋放開來。
“殺啊啊啊啊啊啊——”
“砰!”
就在霍爾發出怒吼的同時,騎卻是陡然自遠處朝他衝撞過來,而且看樣子,根本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高速衝刺下的戰馬狠狠撞擊在他身下的法蘭西戰馬,伴隨著聲痛苦的嘶鳴,霍爾隻覺得身體陡然輕,猶如靈巧的飛燕般掠向那浩渺的天際,而後整個人的視野開始迅速變幻。
“轟——”
再之後,身體重重砸落在地,霍爾隻覺得後背像是被炙熱的烈焰燒烤過般,帶出陣陣難聞的焦味,而後意識便陷入片虛無。
而隨著最前列的兩撥鐵騎碰撞在了起,廝殺的鋒線,也是猶如怒潮般向前擴散而去,之後不久,道長達百米的血色漣漪,也是以此為中心瘋狂朝四周蕩漾開來。
“當!”
把彎刀狠狠斬在了克雷德的胸口,雖然有著厚重的胸甲作為阻擋,這刀並沒有捅碎他的內髒,不過那巨大的撞擊力,卻是透過胸甲狠狠注入他的體內。
“噗——”
雙臂狠狠拉住手中的韁繩,原本快要倒下去的身體方才勉強站直起來,不過隨著身軀的陣搖晃,殷紅鮮血也是肆意的飄灑出來,點點血珠濺了地,讓腳下這片血色的大地,被浸透的更加幽紅。
望著身前那道面露猙獰之色的身影,克雷德臉上也是不由浮現出絲狠戾的笑意,只是這笑意配合著他滿臉的血色,卻是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呸!”
“殺!”
吐出嘴中的那口淤血,伴隨著聲咆哮的怒吼,克雷德身下的法蘭西戰馬也是狠狠朝著對方衝撞了過去。
兩騎相錯,克雷德胸口哪裡,不知何時,陡然多出道足有數公分長的傷口,連同套在上面的盔甲,也硬生生被切割開來,至於對面的那名騎兵,在身下戰馬向前邁出數米之後,冰冷的身體便從馬背之上掉了下來。
對方的喉嚨之上,抹血色已經吞噬盡了所有生機。
上千道騎兵身影不斷糾纏、廝殺,猶如升騰的兩股巨浪,狠狠撞擊在了起,只是飛濺的,卻是無數翻滾的血色。
“呼呼——”
弗雷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邊用謹慎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猛然,他的面部卻是劇烈抽,許是剛剛身體不注意的抖動,又讓他右肋上的那道傷口顫,剛剛的那輪廝殺,他拚勁全力方才將對手廝殺,不過右肋之上,還是被對方帶出道血淋淋的口子。
之前簡單包扎的傷口轉眼就破裂開來,不過眼下,望著那道陡然升騰的白光,弗雷卻根本顧不上這些了,虎口已經被震裂的右臂,再度舉起那把厚重長劍,而後不顧切的劈了出去。
面對死亡,弗雷自然也是恐懼的,而在這混亂亂明的戰場,誰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活到下刻。
可是他身邊的那些夥伴,無論他們心中是否畏懼,可又有誰選擇了後撤?
所有人都是不顧切的奮勇前衝!
“死戰,不退!”
道道聲音不斷在他心中響起,這也是支撐他奮勇向前的決心與信念,而事實上,這些來自內心深處的呐喊,又何止在他人身上有所體現。
“法蘭西萬歲!”
“法蘭西萬歲!”
……
也不知是誰帶頭髮出這樣聲怒吼,而後猶如炸響的夏雷般,洶湧的聲浪波接著波,波比波聲勢更為浩大!
是了,他們是如雄鷹般高傲的法蘭西帝國的勇士,又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倒下,哪怕面對再怎樣強悍的敵人,法蘭西,絕不會退縮!
這刻,弗雷感覺自己已經近乎乾涸的軀體中,好像又有什麽東西迸濺出來,而後只聽“砰”的聲,對面揮舞過來的那把彎刀,在和自己手中巨劍碰撞的刹那,就此斷裂開來。
隨著這全力劈砍出去的劍斬落下去,他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阻礙,而後只聽陣“哢嚓”聲響,對方的骨頭,好像就這樣被割裂開來。
潮水不斷向前推進,雖然每步都要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然而肖邦手下那不到四百的騎兵身影,卻依舊將對面的那些身影生生向後壓退。
另邊,在這上千騎兵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兩隊長矛兵護著處於中間的線列步兵,也和對面的那些士兵展開了血腥的碰撞。
只是這次,向近乎所向披靡的線列步兵,卻是沒有展現出他那近乎無敵的身姿。
百二十名線列步兵排成三列,依次進行戰術射擊。
“槍上肩,射擊!”
伴隨著聲怒吼,黑壓壓的槍管中,吞吐的熾熱火焰猶如天際垂落的聖光,沒有絲毫停止的意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整整四十發鉛彈,經過火藥的碰撞爆炸後,已經被賦予了驚人的動力和力量,幾十米的距離,也不過閃即逝。
只是在那根根黑壓壓的槍管尚未舉起之前,羅曼手下的那些士兵
便飛快向內收縮,而後三十名體型壯碩,手持巨型鐵盾的男子便擋在了第線。
枚枚鐵盾足有人寬,近兩米高,三十枚鐵盾就這樣抵在大地之上,猶如厚實的鋼鐵堡壘綿延開來。
對於這樣的防護措施,無論是躲在暗處觀察情勢變化的肖邦,還是戰場上的那些線列步兵, 都對此嗤之以鼻。
火槍的發明,讓曾經度被譽為“盾”超越“矛”的最強鎧甲——板甲都無奈跌落神壇。
在此之前,身穿板甲的戰士可以輕易抵擋羽箭的攻擊,不過想要擋住鉛彈的射擊,卻是有些癡人說夢。
次又次的歷史證明,再怎麽堅固的盔甲,最多只能起到定阻攔鉛彈射擊效果的作用,想要完全擋住,卻是沒有絲毫的可能。
因此望著擋在最前列的列士兵,眾人都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下刻,當那狂舞的鉛彈與之發生碰撞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不由為之膛目結舌。
顆顆鉛彈猶如逃離囚籠的魔鬼,帶出陣陣尖銳而又陰冷的呼嘯,而後狠狠撞擊在那塊塊完美銜接的厚實鐵盾上,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絕與耳,眨眼之間,便帶出無數閃動的火花。
再之後,那枚枚巨型盾牌之上,雖然浮現出個個深深的凹陷,卻是沒有絲毫破裂開來的意思,而那個個舉著巨型盾牌的魁梧戰士,此時雙臂卻是全都不自然的鼓動起來。
根根青筋猶如虯龍般爬上這些戰士的雙臂,本就粗壯的手臂,此刻卻是比般人粗壯了倍還要不止,而映襯著那根根青筋的,不是那股正常的膚色,而是驚心動魄的血紅。
而隨著幾批人馬交織在起,整片戰場,也是再度變得混亂難明。
再之後,濃稠的鮮血,將整片大地都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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