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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出現的刹那,雷諾也立刻發現了異常。
千鈞一發之際,他想都沒想,身體本能的向下一蹲,而後順勢向前一滾,企圖避開幾人的圍攻。
然而身後有道身影卻是如影隨形般跟了過來,尚未等雷諾站立起來,雷霆般的攻勢便立刻襲來。
“該死!”
察覺到身後的風聲,雷諾臉上也是難免浮現出驚怒交加的神色,他實在不明白,對方是怎麽發現他的身份的?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急忙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而後徑直朝著壓迫自己的那道身影狠狠刺去。
鋒利的寒芒帶著呼嘯而過的聲勢,猶如毒蛇般,無比刁鑽的朝著撲擊過來的那道身影刺去。
只是尚未等他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隻粗壯的手臂卻是徑直抓住他的身體,再之後,一股巨力便將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掀飛起來,而後雷諾隻覺得腦袋像是撞擊到了什麽,整個人便陷入昏迷之中。
瑞肯愕然的望了一眼徑直被摔飛出去的身影,注意到幾名同伴有些詫異的目光,當下也是顯得無比尷尬,而後留下一句“交給你們了”,整個人便落荒而逃,隻留下呆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帝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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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城南邊的一塊空地上,一場推遲多日的葬禮也是正式舉行。
死亡對於這些從瑞爾子爵漂流島上轉移過來的原住民而言,一點也不陌生。
在這醫療設備落後而又戰爭頻繁的無盡之海上,每天都不知有多少人就此死去,或是戰死沙場,或是死於饑寒,又或是傷病舊疾複發……
總之,在無盡之海上,死人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誰也沒空去悲傷,有那時間還不如多賺點銀幣,否則的話下一頓能不能滿足溫飽問題都是兩說。
然而今天,國王陛下卻是要為那些死去的戰士舉行隆重的葬禮!
蒙德呆呆的望著場中那道威嚴而又肅穆的身影,直到現在,他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這場盛大的葬禮不僅吸引很多巴黎城內的居民前來觀看,就連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也有很多被那磅礴大氣的陣勢震驚和吸引,紛紛前來觀看。
當然,不用說,這兩撥人馬自然是涇渭分明的分在兩片不同的區域。
蒙德費勁擠了半天,方才闖入最前面的一列,不過當見到眼前的場景時,他還是被徹底震撼了。
上百名身穿黑色精美騎士服的士兵臉色肅穆的站在兩側,整齊而又嚴謹的軍容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而在為首的那名騎兵手中,則舉著一根象征著火與血、堅強與希望的紅黃兩色國旗。
象征著天空和純淨的潔白底布上,印著一朵朵金色的鳶尾花,如同法蘭西那從古到今一直盛開的驕傲,也仿佛象征著法蘭西帝國全面從建立就一直在流傳的榮耀。
這是法蘭西帝國的旗幟,也是法蘭西王室的象征,那金色的鳶尾花無比的雍容華貴,代表著的不僅僅是富強和尊貴,還有著光明和希望的寓意!
而此刻,在這葬禮之上,用天鵝絨和棉布製成的法蘭西國旗正在迎風飄揚,似乎是在緬懷那些已經逝去的帝國戰士。
而隨著那一聲聲帶著硝煙氣息的巨大轟鳴慢慢消散,激昂而又澎湃人心的法蘭西國歌——馬賽曲,也是立刻響徹起來。
法國大革命期間,有過許多鼓舞鬥志的戰鬥歌曲,而最受群眾喜愛、流行最廣的,就是自由的讚歌——《馬賽曲》。
這首國歌由法國大革命時斯特拉斯堡市衛部隊的工兵上尉魯熱·德·利爾創作而成。
《馬賽曲》原名為《萊茵軍進行曲》,一七九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由德·利爾在斯特拉斯堡首次演奏,不久就傳遍了全國。
由於馬賽的俱樂部每次召開會議,開始和結束時都必定演奏這支歌曲,馬賽人在行軍路上也高唱這支歌。《馬賽曲》因此得名。
1795年,《馬賽曲》正式定為法國國歌。雖然再這之後,《馬賽曲》曾被拿破侖一世、路易十八和拿破侖三世廢止過,不過後來還是重新成為法國國歌。
這首在革命戰爭時期創作的樂曲,聽起來總是很激動人心,雖然蒙德完全不理解那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那高昂的旋律還是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便是熱血澎湃起來。
這些士兵的屍體早就已經下葬,而在每一具屍體上方,都有一個用來辨別身份的墓碑。
而伴隨著這高昂的樂曲,肖邦也是在一個個墓碑上送上一個個精致的花圈。
最後,上百名騎兵連同肖邦一起,同時向這些已經前往另外一個世界的戰士行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當眼前的一切都以塵埃落定,蒙德望著那一具具已經沉眠的屍體,發現自己突然有些羨慕對方了。
一般而言,只有貴族或是那些極有權勢的人,當他們逝世的時候, 逝者的家人才會邀請親朋好友,奏響樂曲,接受他們的悼念,而後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將裝著逝者屍體的棺材埋入地下。
而且身份越是高貴,聲勢也就越加浩大。
可眼前的這些士兵算什麽,他們連貴族都不是,然而國王陛下卻是無比隆重的為他們舉辦了一場葬禮,這完完全全顛覆了卡特過去的觀念。
除此之外,他還聽說這些逝去的戰士家屬每月都會得到一批撫慰金,雖然並非很多,但絕對足夠勉強維持生活。
“該死的。”
等四周圍觀的人群慢慢散開,蒙德卻是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或許是受到之前的那股氛圍影響,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股衝動,想要成為那些鐵血戰士中一員的強烈衝動。
好不容易方才壓下心中這些有些不切實際的念想,蒙德方才踱步緩緩離開了這裡。
不過如果有一天,這就是他的歸宿,倒也不壞,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