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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的回歸,雖然鬧了個大烏龍,不過整座巴黎城,卻也因此而變得無比熱鬧起來。
此時的漂流島,因為這數月時光的建造和開發,加上隨後又融入了幾座資源島,已經變化的和肖邦原先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一時之間,他甚至還有種莫名的惆悵感。
而在回到熟悉的執政官邸後,和負責掌管巴黎的各方官員打了個照面,了解下島上最近的發展情況後,發現沒有什麽大事後,肖邦便徑直來到謝爾蕾的房間。
雙方已有數月時光未見,當肖邦出現在房間的刹那,謝爾蕾也是愣了一下,而後整個人飛快跑了過來,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肖邦的身上。
而望著身前梨花帶雨的熟悉身影,肖邦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只是將寬大的手掌伸了出去,而後將對方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
一切,盡在不言中。
肖邦回歸之後,自然是準備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而為此,廚師們也是熱情洋溢的準備起來,不過這一次,宴會尚未舉辦,一批不速之客便以氣勢洶洶的逼近過來。
淡淡的晨霧彌漫著,讓原本蔚藍色的海面顯得朦朦朧朧,自天際拂過的海風掀起朵朵浪花。
而隨著火紅烈日的升騰,霧氣逐漸消散,而後足足二十多艘體積大小不一的風帆,如長刀般切開洶湧而至的浪花,而看這些風帆的航行方向,赫然就是肖邦所處漂流島的位置。
而在這二十多艘的風帆中央,則是一艘極富這個時代特征的遠洋戰艦。
而此時在戰艦的甲板上,數十道身影臉色卻都顯得相當凝重,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位於甲板最前方的那道魁梧身影。
然而對方不說話,後面的這數十道身影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雖說這位剛剛已經發過一通怒火,不過誰又能猜到對方的心思,當下也只能在風中凌亂。
“都走吧。”
良久,伴隨著一陣厚重的聲音響起,後方的數十道身影也是齊齊松了口氣,而後一個個避之不及般離開了甲板,隻留下那道魁梧身影一人依舊望著身前的蔚藍海洋,似乎是在沉思什麽。
對於自己眼下所處的狀況,傑弗裡也是有些無奈,因為羅曼的死亡,福德斯陛下大發雷霆,而後他在第一時間便被命令率領大軍攻佔肖邦他們的漂流島。
只是讓傑弗裡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他手下大軍趕赴過去的時候,肖邦所處的漂流島早就已經不知逃到什麽地方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回去向福德斯陛下表明情況。
只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傑弗裡更加無語,“敵人消失”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讓福德斯滿意,而後在對方的調配下,傑弗裡手頭頓時多出十艘遠洋戰艦,而除此之外,他還從各座漂流島領主手中大量抽調戰艦和兵力,最終形成一支數量達到三十艘的遠洋艦隊。
三十艘戰艦,哪怕並非都是全副武裝的遠洋戰艦,在西海之上,也絕對是一股相當驚人的力量。
而後,為了尋找肖邦他們所處漂亮島的蹤跡,傑弗裡他們一行人則展開了漫長的追蹤歷程。
雖說肖邦之前讓漂流島前行時已格外小心,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前進,卻不可能不被人察覺。
隨著福德斯佔據整座“天心”王國,以及他之後一系列的雷霆手段和與西海其余兩大國家“鐵塔”、“聖耀”的交鋒,讓整片西海所有領主對於這位霸氣的新國王都忌憚到了極點,而借著福德斯的威勢加之那三十艘戰艦這樣擺在面前的力量威懾,對於傑弗裡的詢問,各大漂流島的領主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隨後所發現的各項蛛絲馬跡則皆表明,對方前往了西海上唯一不受三大王國掌控的“混亂之都”。
得知這樣的消息後,傑弗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讓手下大軍開赴過去。
然而在逼近“混亂之都”後,他們一行人卻依舊沒有發現一丁點和對方有關的消息。
在這樣的情況,傑弗裡也難免急躁起來,他可是十分清楚,福德斯陛下這次給他下的,是必須完成的死命令,如果最後沒有找到肖邦,那麽他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傑弗裡倒也不是沒有想過乾脆直接帶著這些人和戰艦離開,不過,他整個人就不由渾身一顫,而後所有的念頭全都被打消。
當得知羅曼死亡消息的瞬間,福德斯漆黑的瞳孔中,空洞、死寂、冰冷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一一浮現,不過最終,那所有的一切,卻是化作完全凝成實質的殺意。
如墨色般的黑霧陡然自他身後浮現,那黑霧像是一切邪惡的結合體,所透露出的氣息,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
這一幕幕,是一直纏繞在傑弗裡心頭永恆不去的夢魘。
也是因此,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卻還是未曾發現肖邦他們一行人的蹤影,這讓傑弗裡也不由惱火起來。
而在昨日,一支派出去的艦隊竟然沒有按時傳遞回來消息,這讓他頓時大發雷霆。
一開始傑弗裡還以為是對方只是一時疏漏,不過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那支艦隊卻依舊未曾有消息傳遞回來,這讓他立馬意識到,這支艦隊,此時只怕已出了意外。
不過傑弗裡卻並沒有因此而更加惱火,相反,他心中抑鬱多時的心情卻是驟然舒緩很多,“混亂之都”附近很少會有漂流島或是其余艦隊的存在,雖說偶爾也會有一些商船進過,不過這些商船縱然有著一定的護衛力量,但怎麽可能會是他手下那幾艘全副武裝的風帆戰艦對手,因此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十分明朗,他所派出去的那幾艘偵查戰艦,只怕正面和肖邦他們交過手,只是結局卻無疑是以慘淡收場。
想到這裡,傑弗裡自然是心情大好,至於那幾艘戰艦上的士兵死活,他自然懶得管。
“這一次,你絕對逃不掉!”
望著無垠的蔚藍大海,傑弗裡狠狠揮舞著手中的拳頭,而與此同時,在他內心深處,則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呐喊。
而隨後的遭遇,則證明了他的一切猜測都是正確,只是傑弗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所率領的二十多艘戰艦,竟然在和對方的碰撞中,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肖邦和傑弗裡碰撞的前夕,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西海,卻是驟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巨大風暴之中。
完全沒有一絲征兆,福德斯所掌控的“天心”王國直接對“鐵塔”和“聖耀”兩大王國齊齊宣戰,而後激烈的衝突與廝殺,自此無盡頭的綿延開來。
曾經的秩序、安穩,在那森嚴的大軍踏過之後,全都破碎開來。
隨著這場完全沒有絲毫征兆和原因的激戰爆發,而後動輒數千上萬人的血腥碰撞,其中的慘烈與混亂,已經不是能用筆墨可以簡單描述的出,那是無數鮮血與骸骨堆積而成的不可磨滅的畫面。
而後幾乎是在一夕之間,整座西海就徹底化作無間煉獄,屍骸堆積如山,流淌的血液匯聚成滾滾而逝的洪流,溢過西海所有島嶼上的每一片土地。
至於原本蔚藍的海洋,在這近乎無邊無際的血色洗禮下,也是飛快變幻著顏色。
這就是戰爭,殘酷而又血腥的戰爭!無論人們願不願意接受,它還是以最為決絕而又殘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到來。
而此時,“天心”王宮某座秘密的地下室中,福德斯雙手扶著長木桌子,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思慮什麽。
而在他的身後,四名如同雕塑般的“審判騎士”靜靜站在哪裡,手中的巨劍如同箭塔一般矗立在地面之上,抵抗著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至於那些運送犯人進入這裡的士兵,押送著那些在戰場上被抓捕的囚犯進入地下室後,在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個個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仿佛在這間地下室中,隱藏著什麽無法想象的怪物。
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被俘虜的敵國士兵,不過此時,卻都面如死色,一個個蜷縮在牆角,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不停。
這些士兵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麽,也因此,未知的死亡陰雲死死盤旋在他們的頭頂,劇烈的恐懼更是如影隨形。
不過就在這時,原本明亮的燭光像是受到了什麽壓製般,陡然變得黯淡起來。
而讓人略顯驚恐的是,在那微弱燭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福德斯倒映在地上的虛影旁,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道虛影!
“人給你送來了,可以開
始了。”
注意到這一幕,福德斯臉上非但沒有顯露出一絲恐慌的神色,反倒是像在和朋友聊天一般自然。
“桀桀桀……”
隨著福德斯的聲音響起,沙啞而又狂躁的笑聲也是肆無忌憚的在這密室之中響起。
“哐——,哐——,哐——”
像是又什麽千斤重物不斷砸在地上一般,陣陣密集而又透徹的聲音不停響起。
陣陣不知從何飄來的黑霧之中,一具類似人形身影的輪廓若隱若現,隱約可見的面容宛如魔鬼般猙獰恐怖。
“怪物!怪物!”
一名名囚犯在看到這道難以想象的身影之後,如潮的恐懼卻是猶如空氣般,時時刻刻的朝他身體之中鑽去,這些囚犯拚命的想要掙扎,然而一切,。
“桀桀桀,盛宴……要開始了啊!”
伴隨著那雙血色瞳孔的亮起,難以想象的巨大恐懼也將所有死囚都籠罩其中。
就在西海陷入前所未有混亂局勢的時候,肖邦曾經所誤入的迷霧區域,也相當不平靜。
淒厲的狂風冷酷無情的拍打著整片海洋,呼嘯的尖銳像是魔鬼的哀嚎。
在那狂風暴雨之中,垂落天際的水珠讓整片世界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不斷翻騰、蕩漾的海面上,一艘船隻仿佛從天際穿梭過來一般,顯得古樸而又沉重。
無論狂風如何呼嘯,海面如何變幻,這艘船隻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像是吸鐵石般,死死纏繞在海面之上。
精致的鏤空花紋,繁瑣的花紋浮雕,龐大卻絲毫不顯臃腫的構造,都展現出了這艘船隻的與眾不同。
整艘船隻仿佛遊歷在海洋中的一頭巨獸,正在屬於自己的這片天地盡情馳騁。
唯一讓人有些恐懼,甚至驚悚的就是,在這艘船隻的四周,都被一層淡淡的黑霧所包裹。
壓抑的黑霧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正在以常人無法認知的某種律動,不斷升騰、擴張,如同即將窒息嬰兒一般,拚命呼吸著四周稀薄的空氣,像是在垂死掙扎。
這艘綿延足有數百米長的巨無霸戰艦之上,卻沒有一道人影,始終透露給人的,都是死寂、蕭條的感覺。
而在這艘不知沉寂多久的戰艦之上,位於房間之中某處不可知的地方,一雙死寂而又森冷的瞳孔卻是陡然張開,冰冷的目光如同無法融化的萬年寒冰,仿佛視野觸之所及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徹底冰凍。
而在對方睜眼的同一時刻,幽藍的火芒像是自地獄深處升騰起的烈焰,瞬間照亮了這個冰冷而又孤寂的世界。而戰艦四周的黑霧仿佛感受到了某種親切的召喚,開始迅速像內收縮而去,一切顯得無比自然而又驚悚。
血色的目光中沒有夾雜絲毫的感情,而後仿佛是喃喃自語般說道:“來了嗎……”
而後這道不知沒有多久沒有移動的身影,驟然伸展了下軀體。
“哢嚓——哢嚓——”
ps:感謝“窮人孤獨”親的100幣打賞。
本來還想寫寫感情戲什麽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像作者君這種母胎solo,連女生手都沒牽過的家夥去寫,估計也不大可能寫出什麽能引起大家共勉的東西,就算勉強寫出來,大家估計也不會喜歡看,因此這部分就略過去了,見諒見諒。
嗯,全戰,不需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