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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一千一百三十武俠篇:江山疑雲(6)
不怕,既然已經掌握了這一至關重要的線索,總會順藤摸瓜,將那些與他同等身份的人給挖掘出來的。

 即將到來的陰謀……甭管是明的暗的,顧崢他都奉陪。

 想到這裡的顧崢,終於有了一些反應,他緩緩的從座椅上直起身來,將自己的腰彎下來,湊近了那個已經匍匐在他的腳底下的地缺,帶著幾分誘惑的口吻,朝其說道:“真是沒想到啊,地缺,你與天殘的感情竟是好到了如此的程度,難道你就不需要忠心於將你培養長大的老莊主了?”

 聽到與此的地缺,卻是在此時鼓起了勇氣,他嗖的一下抬起了頭來,目光灼灼的望向了顧崢的所在:“我感激。但是我卻不欠老莊主的任何東西。”

 “也只有天殘這個傻子,才將老莊主給當成父親一般的崇敬。”

 “他認為的器重與培養,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

 說道這裡的地缺,刺啦一下就將胸口的衣襟給從當中震了開來,露出了他那滿身傷痕的身體。

 “我地缺是天生沒有手臂,但是這身上的傷痕,卻是自從老莊主帶我們走出死域之後才出現的!”

 “這每一條傷疤都是我還給老莊主的一條性命。”

 “護衛他的安全十年,地缺我前前後後瀕死了六次。”

 “就算是再大的恩情,我怕也是還完了的。”

 “少莊主,你也知道,我跟天殘相比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的心目中,與我形影不離的天殘,早已經是我的家人,是我嫡親的弟弟了。”

 “我的命可以不要,我更可以將這條命送於少莊主,只求,只求莊主,饒天殘一命。”

 說完這話,地缺就不再多言,只是將額頭拚命的朝著石板之上磕了過去,出了‘砰砰砰’的聲聲悶響,讓一旁自覺心腸並不怎麽軟的顧忠,都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坐在座椅上的顧崢,依然保持著彎腰觀察地缺的姿態,在他仔仔細細的又瞧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將身子又支撐了起來,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

 “是嗎?做什麽都可以?”

 “是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那好”顧崢將自己的袖袍緩緩的收起,像是地主家收租子的時候,將兩隻手插到了一處:“我給你一年半的時間,將與你一同出得死域的小夥伴們的所在都給我找尋出來。”

 “而這一年半,也就是你的弟弟天殘的緩刑之期。”

 “到時候,能不能救得他的小命,可就全看你的努力了。”

 “但是,醜話咱們要說在前頭。”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顧崢的逍遙山莊可不是外邊的慈善堂。”

 “對於叛徒來說,能留他一條小命,就算是格外的開恩了。”

 “以後想讓我再用這個人?那是白日做夢。”

 “至於我對於他的懲罰什麽時候能夠結束?那就要看你這位情意深重的大哥的所作所為了。”

 終於聽到了顧崢切實回答的地缺知道,這是他所能談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只要他兄弟的命能夠保住,甭管是殘了還是癱了,他都會養活他一輩子的。

 畢竟,死域之人天生殘缺,比他們哥倆更為淒慘的人卻依然頑強的活著,對於他們這種人,能夠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賜予,都是無比的幸運。

 不再猶豫的地缺欣然領命。

 用人用的很有想法的顧崢,自然也不會虧待這位山莊之中目前唯一掌握了那幾批人的線索之人。

 只要是與搜尋線索有關的事情,那是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毫不吝嗇。

 但是待到地缺迅的準備齊全,離開山莊為了拯救兄弟的性命外出行事的時候,顧崢卻下達了一條讓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命令。

 “封鎖山莊,對外宣稱,新任莊主顧崢,在此次遇刺之中,身受重傷。”

 “再加上上一次的火災之事,就造成了傷上加傷。”

 “別說是繼續練武了,若是不好好的將養一年半載的,怕是壽數都不會長了。”

 這是打算在沒弄明白藏在暗處的敵人們的身份的時候,徹底的沉寂下來。

 以退為進,免得受到二次傷害了吧。

 覺得莊主的這個決定非常的對的顧忠,立馬就將條條框框給布置了下去。

 待到他回到廳堂之中與顧崢複命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家的莊主這是為了他的第三次閉關而打的掩護啊。

 因為隨著玄陽毒功的修煉加深,閉關所需要的時間則是越來越長。

 不但需要大量的珍惜草藥不說,還需要一刻不停連軸轉的配合著功法逐漸的吸收。

 那時候的顧崢,當然沒有多余的工夫去處理旁的事情。

 而且,這一次的閉關對於顧崢的整個修煉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從第三層起就是一個分水嶺。

 讓顧崢能夠運用的毒功從表皮第一次的轉入到了骨血之中。

 這第三層就是從筋膜滲入到鮮血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若是這一關垮了過去,顧崢就足可以邁入到了江湖之中的三流高手的行列,擁有一個普通人苦修十五年的功力不說,他身上所出來的每一掌,都會帶著讓天下名醫都撓頭歎息的劇毒。

 那時候的他,才算勉強有了自保之力。

 待到他再次開啟逍遙山莊之時,就是他與那些類似的人鬥一鬥的時候了。

 這裡邊總有一個真正的罪魁禍,而他顧崢也會將他的十八般武藝全都招呼到這位仁兄的身上,讓他也嘗嘗當初委托人的憋屈。

 就權當這位委托人為他奉獻了這個世界的一生的報酬吧。

 ……

 什麽事兒都被胖管家給辦妥了的顧崢,就正式的過上了修煉,泡藥浴,再修煉,再泡藥浴的特別有規律的生活。

 這種在外人看起來特別單調的生活,在顧崢的眼中卻是無比的舒坦與新鮮的。

 因為這種變態的功法,以一種極其不科學的方式,由內而外的改變著顧崢整個人的身體結構。

 那種被稱之為內力的氣流,也在他的身體經脈之中緩緩的遊走,每一天都有微微的壯大,直至最終的量變。

 這種改變,對於曾經隻涉及到武功招式,打架全靠力量碾壓的顧崢來說,是無比的新鮮的。

 他毫無半分的不滿,愉快又有規律的就度過了他閉關的這一年半的光陰。

 時光如梭,煙雲過眼。

 這個江湖並未因逍遙山莊的封閉而產生任何的改變。

 畢竟,現在的逍遙山莊,在此時仍然是一處默默無聞的山野村莊,哪怕是實際歸屬的三個城鎮轄下的百姓們,怕是連他們真正的主人是誰都未曾弄個明白。

 但是並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山莊的最深之處,一處不起眼的房間之內,這個神秘的山莊之主,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場質的蛻變。

 在顧崢慣用的練功房內,現如今正是漆黑一片。

 這個空蕩蕩的只有一蒲團,一木桶的大房間內,正傳來一陣陣激蕩的水音。

 這個聲音在此刻之中,總是會準時的傳出。

 但是今天的水聲尤為的不同,它要比往常來的更加的激蕩更加的嘈雜一些。

 ‘嘩啦’

 當最後一個水花沉寂下去了之後,那一桶剛才還呈現出幽蘭色的藥汁兒,現如今竟然只剩下了淺淺的一層。

 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緩緩的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邁跨出來之後,就如同往常一般的輕拍了三下掌心。

 ‘啪啪啪’

 這種短促的聲音很輕,但卻足夠讓房間外等候了許久的人聽到。

 四名身著清涼的侍女,就在這掌音落下的瞬間,嘎吱一下將這間房屋的外門給推了開來。

 一桶清澈的灑滿了薄荷雛菊的洗澡水,就被這四位侍女十分穩健的給端了進來。

 她們仿佛對屋中莊主的身體已經見怪不怪了,連眼皮子都未曾多抬一下的,就半蹲在了浴桶的四個方位,齊刷刷的說出了同一句話語:“恭喜莊主神功小成,請莊主沐浴更衣。”

 被恭維的顧崢,一派理所應當的淡漠神情,他就這樣渾身滴淌著散著腥臭氣味的藥汁兒,一步步的朝著新浴桶的方向走了過去。

 ‘沙沙沙……’

 隨著顧崢的走動,這個房間內的另外一個住客也被驚動了起來。

 在顧崢赤裸的腳掌底下,竟是匍滿了一層各色的毒蟲。

 它們種類不同,卻十分奇異的保持著相安無事的狀態,只是在顧崢走動起來的時候,仿佛天生就有感應一般的,朝著兩邊自動的爬行了過去,特備自覺的將顧崢前行的道路給讓了出來。

 這就形成了……顧崢行到何處,就有蟲群如潮水般退去的景象。

 哪怕這個景象……這些半蹲在這個房間的外側隔間的四名侍女已經日日觀看近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們那不自覺就收縮起來的四肢,依然暴露了她們內心的恐懼。

 ‘啪嗒’

 水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在這一片沙沙作響之音之中並不如何的明顯。

 若不是緊隨其後了一聲尖銳的‘吱……’的蟲鳴之音,怕是沒人會注意這一滴從顧崢身上滑落的不起眼的藥滴。

 那黑漆漆的已經被顧崢吸收了大半藥性的汁液,在不小心落在一隻人面蠍的背部的時候,卻將這個同樣毒的厲害的蟲子的背部硬殼……給直接腐蝕出了一處水滴形狀的大洞。

 讓這個可憐的蟲子,連它短暫的一生都未曾平安度過,就這樣死在了一滴莫名的藥液之中。

 見到於此的侍女們渾身都瑟縮了一下。

 她們怎麽就忘記了,這一屋子的毒蟲誠然可怕,但是那個能讓蟲子們乖乖的聽話,見到她們這種闖入者也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各自所屬的區域內的控蟲之人,才是真的可怕呢?

 可是就算是再怎麽懼怕,也到了她們不得不動彈一下的時候了。

 因為她們的主人,這個山莊的莊主,此時已經施施然的邁入到了這個新的浴桶之中,用最為放松的姿態輕依靠在大桶的邊沿,閉上眼睛,等待著她們接下來的服侍了。

 收回心神的仆役們,不虧是顧忠訓練出來的人,就算內心再如何的恐懼,但是她們那一雙手,卻端的是穩穩當當。

 一人執木刷,一人端皂豆,一人捧衣,一人添水,做的是有條不紊。

 她們不敢切實的碰觸顧崢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小心翼翼,容不得一絲的馬虎。

 因為在她們這個崗位,已經前前後後的換過近七八撥的侍女了。

 除了幾個心氣兒大的還沒等鬧明白莊主的厲害,企圖對這位不著寸縷的莊主上下其手,反倒是把自己的性命給耽誤的蠢貨之外,多數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與莊主的身體有所接觸,而誤傷到了自己。

 那些被換下來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傷的是越來越重。

 到最近一次只因為一點點的失誤,不小心沾染了莊主的洗澡水的那位侍女,就算是在第一時間就服下了解藥,聽醫藥房的姐妹們說,那位侍女的手,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恢復如初了。

 這讓少女懷春的她們,就算是對著莊主這樣的男色誘人的身體,也產生不了任何的想法。

 因為這具少年初成,青筍抽條一般美好的皮相內,實際上卻隱藏著殺人不見血的劇毒。

 光是一想,就什麽旖旎全無了。

 ‘刷刷刷’

 最後一次沐浴進行的很快。

 待到第三桶水被粗使的仆役們給依照慣例端出了之後,那個原本黑漆漆陰森森的莊主,又恢復成了他原本的好相貌。

 洗乾淨的顧崢,不是一般的白。

 這一年多的修煉,讓他渾身的肌肉骨骼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十四歲的顧崢,已經擁有了一身流線型的肌肉。

 渾身的肌膚受到毒功三層的改造,竟然呈現出了不同於一般的人的白。

 蒼白卻剔透,就好像一個玉石製作出來的人,沒有半分血氣的顏色。

 卻是出奇的好看。

 鍾秀靈慧,怕是為此時的顧崢量身定做的。

 對於毒功附加的這個屬性,顧崢是無比的滿意。

 他穿戴好了侍女所準備的玄色的衣袍之後,就如同以往一般,站立在了那個碩大的銅鏡之前,看著鏡子中意氣風的少年,被黑色的衣衫給映襯的更白了幾分,仿佛遊蕩在這個世間千年的豔鬼,略帶自戀的,就捋了捋鬢角邊兒一絲垂落的絲,像是如同與空氣說話一般的自語自問到:“我閉關多久了?”

 “一年十個月。”

 顧忠的聲音接的很穩,就像是莊主每次出關的例行一般,他又恰到好處的垂手站立在了顧崢的身後。

 “嗯,比預期的要多了四個月啊。本莊主有些懈怠了啊。”

 是啊,這個世界的委托人,簡直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典范。

 這個使人腐化墮落的日子,連顧崢都有些流連忘返了。

 若不是他的脖子上還懸掛著一個要他命的隱形鍘刀的話,怕是現在的顧崢,早就利用身份之便,來一次肆意妄為的江湖行了。

 那會像是現在這般,奮力的修煉,憋屈的吐槽。

 歎了一口氣的顧崢繼續問了下去:“地缺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這……”

 聽到顧忠回答到這裡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卡頓了一下,背對著他的胖管家的顧崢就輕笑了一下:“是不是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沒有更多的收獲?”

 “而你因為憐惜地缺的至情至性,想要為他求情卻不知如何開口?”

 “顧忠啊,何必呢?”

 “畢竟當初我說的他若是辦事不利,我要的是天殘的命,而非是他地缺的命啊。”

 待到顧崢這麽一說,身後顧忠的眼皮子就跟著跳了一下,一股子喜氣卻從他心底之中湧現了出來。

 人才難得,就憑借地缺在這近兩年的時間內查出來的那些事情,也當得上將功贖罪了。

 “罷了,隨我去側間廳堂處,將地缺現如今調查的進度呈上來吧。”

 不再多浪費時間的顧崢,將腦後的鬥篷朝著頭上一扣,轉身就朝著側房的方向行去。

 而這一動作也讓站在他身後的顧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之後,就朝著身後的仆役一揮手,讓其將相關的資料端上,隨著顧崢的腳步,一起進入到了他閉關所在的側廳。

 這裡與顧崢修煉之所相比要正常了許多。

 除了那碩大的博古架上堆滿的瓶瓶罐罐之外,就與普通的書房沒有半分的區別。

 而在這裡,端坐在了案幾之前的顧崢,也看到了地缺在這兩年內所查詢出來的切實的線索。

 那一條條一樁樁的所行所事竟然堆滿了整個案幾,讓顧崢不得不讚歎,他這個山莊的胖管家果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

 “這就是地缺在這兩年裡所有的行程了?他這般的武功,你派出去的人都未曾漏出半分的馬腳。”

 “若他不是因為天殘的緣故自亂了陣腳,那就說明,這個地缺果真是一個聰明的人啊。”

 當顧崢說完了這幾句本就是自語的話之後,並不曾等待著誰的回應,反倒是低頭看其了手中這一張張謄抄的特別直白的記事。

 待到他將這厚厚的一疊資料粗略的瀏覽完畢的時候,才現,這一日竟然是過去了大半。

 而他所居的廳堂之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點起了燭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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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的作者說隨便誇他兩句就行,那我就誇了啊,這書寫的不錯,誇誇誇!:-d,喜歡神豪文的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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