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專業的大夫,顧崢可以負責人的說,這具身體被他給將養的那是氣血旺盛,無病無災,絕對可以活到個七老八十。
那麽當這些問題都已經不是問題的時候。
顧崢就可以進行他的下一步的計劃了。
那就是真正的著手去調查天殘與地缺。
在他修煉的這一段時間裡,這顧忠那是一點都沒有懈怠,那是天天派著自己的心腹,一晌不差的盯著這兩個人。
終於,在他的不懈的努力下,從天殘的身上找出了他們以前從不曾覺的蛛絲馬跡。
這位天生聾啞的護衛的生活是極其的規律。
平日裡除了在山莊之中充當莊主的守衛之外,其他的時日裡竟是只在山莊外他購得的一處小院落之中蒙頭睡覺。
而那所院落,顧忠也已經趁著天殘不在的時間內進去仔細的查探過一番,得出的結論卻是,那就是一處最普通不過的民居,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但是就算是這樣,一處特別微不足道的細節,還是被顧忠給注意到了。
那就是這個沉默的護衛,每隔四五日就要去逍遙鎮的芙蓉閣一趟,雷打不動。
至於這個芙蓉閣,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地方所經營的內容如何了。
按理來說,這種孤身一人的男子,前去光顧這種地方並沒有什麽不妥。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他每一次去都會去找同一個女人,去一個只是掛靠在芙蓉閣下,專門為姑娘們演奏曲樂的樂師的房間。
最為巧合的是,這位樂師,聽芙蓉閣的閣主介紹,竟然也是一個啞的。
這就有點意思了。
待到那顧忠順著這條線派人去將那個女人的畫像給描繪出來了之後才現,這個人竟然與天殘的面貌有七分的相像。
那麽旁的地方毫無破綻的天殘,問題怕是就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
因為時間太短,這也是顧忠所能掌握的全部的資料了。
聰明如顧崢這樣的人,只需要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這個女人肯定是這個先前以為是毫無牽掛的男人的親人了。
至於天殘為何要對顧崢下手,怕是也與這個女子有關。
要麽是背後之人拿捏住了天殘的家人,要麽就是這位家人本就與背後的之人有所瓜葛。
但是無論是哪一條,天殘的背叛都是毋庸置疑的。
這多調查的時日並不是多此一舉,而是要將天殘以及他顧忌的人給一網打盡的必要手段罷了。
碰完了頭的顧崢揮手將胖管家給轟了出去。
現在可是到了他研《玄陰毒經》第三層的解毒藥劑的關鍵時刻。
依照秘籍中的記載,他顧崢能不能用一年半的時間順利的修煉完第三層,以得到普通人修煉十年才能擁有的功力,才是目前最為要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中,你的外在勢力展的再大,可能也敵不過一個千軍萬馬之中輕松收取敵方上將級的高手。
人心難辨。
護衛們的武力再如何的強大,也沒有自身強大來的安全。
求別人不如靠自己啊。
感歎了一下做人不易的顧崢,將一塊特製的細木炭消毒面具給扣在了腦袋上了之後,就興致勃勃的帶上了特質的蠶絲手套,小心翼翼的從一處白瓷罐內,掏出一條扭動的無比劇烈,身長足有半條臂長的巨毒蜈蚣,略帶癡迷的觀察了一番之後,就打算往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切割台上放置。
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生了。
顧崢所身處的這間只有顧忠能夠靠近的房間外,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的靠近。
他利用巡邏隊伍之間的時間差,完美的避開了護衛的眼線,成功的潛伏到了這個房間唯一的一個通風所用的出氣口的旁邊。
一雙黑暗之中的手,輕輕的將這個洞口給打了開來,那一雙窺探之眼在看到了顧崢此時正背對著自己所在的方位時,這個人就動起了手。
‘啪’
一顆細小的如同紐扣一般的石子兒,裹挾著凌厲之勢,朝著顧崢的後腦所在襲了過來。
若是這一顆石頭子兒砸中了實處,顧錚怕是不死也要給打成一個二傻。
毫無知覺的顧崢,當然避不開這一次的偷襲,但是因為此時房間內的燈光過於昏暗,再加上顧崢總是陰測測的裹著一個碩大的鬥篷的緣故,那襲擊之人並不曾看到,顧崢頭上實際上已經裹了一層厚厚的防毒面具。
而這一顆石子兒就算在此時十分成功的擊中了顧崢的頭部,卻因為這黑影的判斷失誤,力度不夠,完全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
“誰!”
顧崢的這一聲高喝叫的是又尖又銳,迅的就引起了與他剛剛談完話,才走出去沒多久的顧忠的注意。
而叫嚷出聲的顧崢,也讓出這顆石子兒的人迅的現了自己這一擊偷襲並不曾得手。
不知道這人是如何想的,竟然還藝高人膽大的又射出了第二把暗器。
但是這一次,卻不是看似無害的石頭子兒了,而是一把明晃晃的梭鏢,裹挾著寒光,氣勢逼人的直衝顧崢的額頭而去。
“好狗膽!”
顧崢氣怒反樂,將雙臂往面門前一擋,竟是不避不讓的朝著這個房間唯一的窗口處衝了過去。
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
‘叮當!’
一聲金屬碰撞之音,就在這千鈞一之刻響起,那把梭鏢碰到了顧崢的袖袍之時,就被未雨綢繆天天研究自己怎麽才能不碰到意外的顧崢特意裝備的護臂……給磕擋了下來。
蓋是因為在顧崢的印象之中,委托人這雙曾經使劍的手,三天兩頭的就要受點外傷,到了最後,委托人的左臂都已經成為了一雙只能提起輕微重物的半殘疾的狀態了。
你說他慘不慘。
作為一個惜命的顧崢,現如今就差往自己身上套一套鎖子甲了。
若不是造型太過於引人注意,一看就是有所防備的狀態,怕是他連鐵皮盔也會天天的帶在頭上的。
現在好了,防護措施沒有白做,這不就起到作用了嗎?
身形不慢的顧崢,果真在這個只有巴掌大小的通氣窗口處見到一道一晃而退的身影。
這個時候的他想要再追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在確認了來人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之後,顧崢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從趴著的通風口處跳了下來,拍了拍從床沿邊兒上沾染的一點黑灰色的粉末了之後,竟是心情大好的再次回轉到了製藥台子上,再一次的操心起了那條剛剛被他頭身分離的毒蜈蚣的後續處理問題了。
至於聞聲追去的顧忠?
不過多時,就再一次的折返了回來,在顧崢面前誠心請罪來了。
果不出顧崢所料,人追丟了。
隻憑一個甚不清楚的背影,無法判斷出是何人所為。
在聽到了匯報後,顧崢卻是不慌不忙。
他將這十三對足的毒蜈蚣一節節的分解了之後,才幽幽的抬起頭來,說出了他接下來的處理。
“將山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吧,就在後院的演武場集合。”
“無論男女,不分職責。”
“今晚,除了不在山莊之人,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要給我到齊。”
“是!”
聽到了顧崢的吩咐,顧忠毫不猶豫的就退了下去,迅的將莊主的這一命令給傳達了出去。
而山莊中的眾人,果真不愧顧崢記憶中一般的訓練有素,不過半刻的功夫,竟然寂靜無聲的就全都佇立在了那個地方不小的演練場內。
‘劈啪’
‘劈啪’
一束束火把十分有序的被眾人點燃,整個演武場,此時就被映照的燈火通明。
在明明滅滅的火把照耀之下,那個火災之後,性格大變的莊主,此時正在顧忠的跟隨之下,緩緩的朝著演武場前方得到半高的台子上走去。
待到這些人目迎著顧崢,登上矮台,踏踏實實的坐在其中的一方高椅之上,這位就不見真面目的莊主,就用他那粗糲沙啞的嗓音,緩緩的開了口。
“你們之中有人背叛了我這個廢人一般的莊主。”
“也不知道我這個廢物到底是礙了誰的眼,這人又是抱著何種的目的,恨不得我就此死去。”
“呵呵,我就納悶了,逍遙山莊唯一的主人死去了,對於你們這些依靠著山莊吃飯的人又有何好處?”
“要知道,怕是就算是本莊主現在死在當場,整個山莊的財富,也是落不到各位的手中的吧。”
“還是說,顧忠,你對這個山莊有什麽想法?”
聽到顧崢如是問,顧忠卻是沒有半分的猶豫,撲通一下……就跪趴在了顧崢的腳下,將自己胖胖的頭顱完全的居於與顧崢的大袍之下, 真心誠意為自己辯解道:“老奴不敢!”
“莊主有所不知,老奴乃是山莊世仆,並有老莊主於官府中登記的賣身契約。”
“而山莊之中雜役丫鬟,各處主管的身契與老奴自己身契一並存放在只有莊主才能打開的藏珍閣之中。”
“依照大乾律例,主死奴從,仆人乃是山莊財產的一部分。”
“莊主死後,我們就成了無人接受的財產,怕是要被官方公拍,面臨著不知會被賣往何處的下場。”
“若說整個山莊內,誰才是最不希望莊主出事之人,怕就是我們這種已經自賣自身的真正忠心之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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