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著,這錢姑娘的姿容不顯,但是當家主母嗎,娶回去就是為了家族興旺的,若是想要找好顏色的,只要買上幾個瘦馬即可,本也就是平日間的玩物,當不得真。
可是誰成想,這位錢姑娘還真敢想。
一輩子守著她一個人?
前來看人的商家子們,那是立刻就將自己的脖子給縮了回去。
就這樣的長相,別說是一輩子了,就是三個月,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啊。
聽到此豪言壯語的求親之人,那是紛紛的退去,而錢姑娘的美名,也在整個商圈之中傳播了開來。
人們都說錢滿滿太過於潑辣,是一個容不得人的好妒之人。
就算是再能賺錢,一般的家裡也要不得。
然後,錢滿滿就這樣成功的剩了下來。
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子,旁人都有了自己的娃娃的時候,錢滿滿卻依然信心滿滿的說……自己還小的很呢。
她還一點都不受影響的反倒是將百貨樓給開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隨著樓子的擴張,竟是快要開到大乾朝的大江南北了。
而這一次的東街百貨,之所以會如此的喧鬧,也是因為這錢滿滿姑娘的十八歲的生辰所致。
有錢的錢老爹,大手一揮,但凡是真心的為他們家的錢滿滿送出祝福之人,將會享受到在百貨樓內購物九折的優惠。
就是因為這一大減價的行為,才引來了這麽多前來采購的人群。
他們在百貨樓外的那一條街上,寫下自己的祝福之語,交給店員的手中,就可以憑票前去購物了。
而他們也不曾知道,就在百貨樓的隔壁,同樣是錢家產業的品茗館的雅間之中,今日的主角,也是錢家的小壽星錢滿滿,卻是坐在敞開的窗戶外,對著這些熱鬧的來往唉聲歎氣著。
“啊,無聊啊,啊,無聊啊!”
“呀呀媽呀,我把花盆給推出去了,完了完了!要砸著人了!”
“我說,元寶!!怎辦!在咱們這要是砸著人了,應該怎陪啊!!”
“這算是高空擲物啊!”
這位坐沒有坐樣,站沒有正形的錢姑娘,在她探頭感歎青春的時候,失手將茶樓之中用裝飾的花盆給推落下了樓,直愣愣的就朝著一位從樓下行過的男子的頭上砸了過去。
而錢滿滿的那一聲驚叫……還真是提醒了下面那個無知無覺的男子,讓他瞬然就將頭抬了起來,看到了那個距離他只有咫尺的花盆。
“完了,完了,元寶啊,姑娘我要攤上事兒了。”
“我怕是要養底下的小夥子一輩子了,這麽大的花盆,不砸個腦漿迸裂,也是個半身不遂了。”
“可憐我大好的青春,就要一輩子為旁人做牛做馬了啊。”
正在錢滿滿哭咧咧打算等著替下邊的孩子收屍的時候,一旁那個名叫元寶長得也像是元寶的丫鬟,卻是涼涼的提醒她們家小姐到:“小姐,你想多了,大乾朝的規矩,拿錢買罪。”
“就算底下走的是個王爺,你只要錢夠多,也是能買得起的。”
“真噠!”聽到了元寶的解說,錢滿滿一下子就不害怕了,她還緊著一邊兒的眼睛,有些怕怕的將頭朝著外邊再一次的探了出去。
再然後,她就見到了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場景。
那個恰巧走在樓下的男子,現在卻是毫發無損,那一個比他腦袋還大上一圈的花盆,此時卻被他那雙高舉著的雙手給擎在了頭上。
此時的他,那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正在朝著她這個罪魁禍首的方向望去。
在見到了錢滿滿如同一隻小松鼠一般嗖的一下又將腦袋給收回去了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樓上那個有趣的姑娘的方向喊了回去:“喂!”
“剛才那個說要養小生一輩子,給我當牛做馬的姑娘,你出來一下!”
“小生的這雙手,好疼啊!可能是被你推下來的花盆砸折了!”
“現在就需要姑娘你為此負責了啊!”
聽到了樓下人的無恥之語,樓上的錢滿滿的火器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啊,一個忍不住的就嗖的一下又將頭探了出去,惡聲惡氣的回噴到:“你胡說!你亮出來的那兩隻大招子,比我家後院挖土的鏟子還結實,骨折你個大頭鬼啊!”
就這一眼,怒目圓睜就變成了無限驚豔。
因為那個身著一襲紅衣的男子,笑的如同陽光一般的燦爛,卻是說出了這個世界上最為甜蜜的話語。
“對啊,本公子就是胡說的,我只是想再瞧瞧,樓上那個砸到我的有緣少女。”
“因為本公子發現啊,我好像被這個傻姑娘給迷住了啊,怎麽辦?”
“心傷,是不是也需要一輩子來治療呢?”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太陽太大,還是受到的驚嚇太大,看著這紅衣公子的錢滿滿,隻覺得一陣的頭暈眼花。
她知道,她的愛情終於來到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在這個潘金蓮與西門慶相似的碰面場景之中……她錢滿滿,栽了。
就在這個時候,鏡頭第三次定格,屬於錢滿滿的愛情也再一次的畫上了句號。
在顧崢對於這個男人的撩妹技巧感到麻木的時候,他面前的景象卻像是變換了一個畫風一般劇烈的扭轉了一下。
待到顧崢再一眨眼,他面前的屏幕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十分現代的電腦屏幕,感覺就像是全息網遊一般的睡眠倉。
而就在這些鏡頭都終止了播放的時候,這個睡眠倉的艙門……在此時卻是吱呀一下就打了開來。
這個時候,從睡眠倉中猛然間就坐起來了一個等同於捏過臉的帥氣男子,他就像是未曾睡夢之中醒來一般的,大喊了一句:“本王的大業未成!怎麽能死在你這個毒婦的手中!啊!!”
而當他將這一句吼完了之後,卻是倒抽了一口氣,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
“嘶……什麽!我竟然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個男人正在疑惑的時候,一旁的主腦卻是在這個時候用十分機械的聲音跟它服務的主人通報了起來。
“報告主人,根據空間跳躍報告顯示,您所進入的小世界,已經被您成功的攻略完成。”
“根據穿越守則規定,完成任務之後,任何人不得在結構不穩定的小位面之中多待。”
“所以,系統已經將你自動送回到了原本位面。請問,是否接收任務完成獎勵?”
而那個男人聽到了這個問題了之後略帶興奮的就回答了一聲:“好。”
隨著這一聲好的落下,一張類似於卡牌包一般的相冊就出現了顧崢的屏幕之中。
那幾張分屬於顧飛飛,莫碧君,錢滿滿的人物卡像,就慢慢的浮現在了這個卡牌包中依然還空著的卡槽之中,當她們哢噠噠的依次就位了之後,那名男子則是有些得意的數了數這卡包的數量,跟著就吹了一口哨。
“正點,這一個世界完成了個十五人斬,收入卡包的重量級人物就有五張。”
“若是照這個效率下去,我的心願早晚都會達成的,主腦,真謝謝你的幫忙了!”
聽到了此男子的誇獎,對面的主腦依然是無波無瀾的回到:“無需誇獎,我們本就是各取所需,所以這一次依然是按照老規矩來嘛?”
聽到主腦如此問,這個男人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更為誇張的笑容,他將腦袋點的飛起,略顯著急的回到:“是是是,來吧,快將獎勵給我!”
而當他的話音落下之時,一道銀色的光芒就從屏幕之中升起,顧崢竟然能看到這道能量體直衝那名男子的下三路而去,不過瞬間,就融入到了那男子的褲衩之內,如同過眼雲煙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隨後,讓顧崢的臉皮抽搐的事情就跟著發生了,這個男人掀開了如同李小龍的連體衣一般的外星保護服,瞅了瞅下面的器物了之後,就顫抖著嘴唇……淚流滿面。
“果然,還是重要人物卡管用,一個就是0.1厘米,這一次,這一次足足長了0.5厘米長,哇哈哈哈……我的愛民男科醫院的醫療費終於可以省下來了!”
“我,我總有一天,能達到星際男性標準長度了,到了那個時候,我,我就不會是單身狗了,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找女人了……嗚嗚嗚嗚,系統,我要是叫你聲爸爸還能不能再給長點?”
只可惜,這位系統應該是高冷的,自從它的任務完成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半分的聲音。
而就在這個鏡頭播放完畢,畫面全部都黑了下來,這顧崢都驚的想要關機的時候,突然,手機的屏幕又隨之亮了起來。
當中竟然突然出現了三十多歲的血無情與顧崢在血冥教對決的場景。
這火光衝天,鮮血飛濺的景象,在顧崢那一世中並不曾出現,難道說?
皺起眉頭的顧崢就開始仔細的聽著屏幕裡的兩個人接下來的對話。
此時,滿臉鐵青的血無情一邊吐著血一邊這麽說:“爾等枉稱正道,竟是行偷襲之事。”
“竟是趁我毒功發作之日,攻打我血冥教總壇!”
“今日,本教主就是拚著魚死網破,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說罷,血無情就將一雙蒼白的手變換成了青紫的模樣,指甲外凸,毒液幽藍,徑直照著顧崢的面門抓去。
而此時,那留著兩撇小胡子,一臉正氣的顧崢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將你手中的太玄感應經交出來!”
血無情一頓:“此乃我逍遙山莊的武學功法,邪魔怪道怎能染指?”
顧錚恥笑:“若是你乖乖交出,本莊主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聽到這裡的血無情,將眼睛一眯,就陰森森的回到:“那太玄感應經竟是你山莊的武學?笑話!”
“若是想拿,就先問問本教主這一雙毒手,它同不同意吧!”
說完,這兩個人竟是一聲不響,齊齊的朝著對方的要害之處攻了過去。
“刷拉!”
一劍一掌就這樣交錯而去,當兩人衝到對方原本的位置所在之時,卻具都是底下了各自的頭顱,朝著彼此的胸前眺望了過去。
在顧崢的胸口之上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掌印,但光瞧其臉色仿佛並沒有半分的不妥。
但是在那血無情的胸前,卻是有著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現在正在汩汩流血。
就算是大乾朝醫術最聖的藥王谷的谷主……怕是也難將其從死神的手中給救回來了。
見到於此的血無情苦笑了起來,他抖抖索索的從懷中將那本對方一直在尋找的太上感應經給從懷中掏了出來之後,卻是將手一揚,徑直的就拋向了一旁的火中,而這個時候的顧崢卻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那火場之中撲了過去,將這本燒的半殘的秘籍給掏了出來之後,就開始奮力的朝著最後一頁翻了過去。
“哈哈哈,果然有!果然有!”
趁著顧崢在專心翻書的時候,突然血無情就是一個暴起,一雙毒掌直插對方的後心而去,可當他的臉上都開始露出了大仇得報的笑容之時,一柄明晃晃的逍遙劍,卻是先從他的腹中穿了過去。
拿著焦黑的太上感應經的顧崢,冷冷的轉過頭來,依然保持著背對著血無情的姿態,反手一劍,就從對方的肚子之中抽出了劍刃。
‘啪嘰’
隨著顧崢的收勢,血無情的身體終於失去了最後的依靠,徑直的摔在了地上。
那臉上那失去了焦距的瞳孔,昭示著,一代魔頭,終歸死亡。
所有的事情都有始有終,最終的勝利者顧崢率領著渾身是傷的正道大俠們,志得意滿的接收了整個江湖。
但是在下一個鏡頭之中,就出現了漫山遍野的大乾朝的官軍,將整個逍遙山莊給團團圍住的場景。
為首的那位大乾朝傳奇的洛陽王,此時卻帶著戰神面具朝著莊內的顧崢下達著最後的通牒。
“顧崢,你出來吧,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難道你不想為這個國家盡一份力量嗎?”
而此時站在山莊之中最高峰上的顧崢,卻是背著手撫摸著他從天上感應經卷中所得知的秘密。
輔助洛陽王?
憑什麽呢?
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江湖,我的願望是站在武學之巔,而不是助什麽莫名冒出來的洛陽王……去行什麽變換朝代的大事兒。
本莊主不想之前三十年的歲月,在無知無覺的被人操控後,
為了不讓自己這一生活成一個笑話,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讓自己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老爹如願了。
是的,自己即將命不久矣了。
當所有人都認為他這個逍遙山莊的莊主取得了正白兩道的最終的勝利的時候,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中了血無情的毒功的他,早已經沒有了活路。
到了最後,他與那個莫名死去的血教主全都上了那個早已經入了土的人的當,都以為自己的所學,才是這個江湖之上至高無上的第一功法。
只可惜,天上感應經與玄陰毒功,本就是矛與盾的無解之題,一正一邪的功法相互碰撞之時,就是使用者的身死之日。
想到這裡的顧崢,朝著千軍萬馬之中那個戴著面具,氣勢逼人的洛陽王所在笑了一下,撫摸了一下他胸口上那個擴散的越來越快的毒掌之印了之後,就將手中的逍遙劍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只有一種方式,能夠打破一切的安排與束縛,那就是殺了這個事情的源頭,讓他為所有受到過欺騙的人陪葬。
……
打定主意,從山崖之巔飛起來的顧崢,在千軍萬馬之間不見分毫的膽怯,他一邊運用著這世上最為驚歎的輕功朝著洛陽王的所在飛縱過去,一邊說著迷惑對方的話語。
“洛陽王還真是看得起本莊主,雖然逍遙山莊與偌大的洛陽王府相比,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派,但是顧某不才,還是想要用武林中人的方式,朝洛陽王討教一二。”
“若是洛陽王能讓顧某心悅臣服,就算是讓顧某當王府中的仆役下人,哪怕是一條狗,本莊主也是乾得的。”
聽到這裡的洛陽王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像是聽一個笑話一般的抬頭望向了那個越飛越近的莊主:“這怎麽能相提並論,本王本就不是江湖人士,又怎麽會你們江湖中人的武功呢?”
“可是人生在世,總有莊主達不成的目標,做不成的事情。”
“顧莊主若是能誠心輔助本王,將江湖勢力盡數歸於我的麾下的話,本王自當替莊主達成心願啊!”
“比入,美人,比入,財富,一切你想要的……”
只可惜, 洛陽王的誘惑之語一點都不曾打動早已經做好了決定的顧崢,此時的他在距離對方只有一個俯衝的距離之時,就從半高的空中將自己的劍招給架了起來。
知曉了顧崢要做什麽的洛陽王,見到了他的這一表現了之後,先是眉頭一皺,轉而就像是看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莊主,我原以為你會是一個聰明人,誰成想,竟是如此的魯莽。”
“你不會以為,在這種距離之下就能傷到我的性命吧?”
“哦,對了,你怕是不知道,朝廷為了你們這種江湖人所研製出來的秘密武器吧?”
說到這裡的洛陽王就對著顧崢衝過來的方向高喊了一聲:“放!”
這一聲令下了之後,竟然從洛陽王身後的護衛隊中走出四個肩抗大弩之人,將一根已經上了弦兒的攻城大弩徑直的就對準了顧崢飛過來的方向,半分猶豫也無的就將這根弩箭給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