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待到這徐世績再轉頭看他的單雄信大哥的時候,就發現顧崢的膝蓋,已經抵在單雄信的肩膀頭子上,完成他的五花大綁的最後一道工序了。
“走!老老實實上車!你這個不在計劃內的棗紅臉。”
而被羅士信整個人都從後背給提溜起來的單雄信,則是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什麽叫計劃內和計劃外?
自己是不是摻和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之中了?
茫然的單雄信,被塞進了有點窄巴的車鬥後頭,卻發現這一招就將自己給抽暈了的顧崢,現在正如同拎雞崽兒一般的從大板車上拖出來了一個清雋的文人模樣的男子。
對著這種狡猾的小白臉,顧崢粗聲粗氣的吼了一句:“杜如晦!別裝了,你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咕嚕了好半天了。”
“你若是醒的早,我就隻捆你一隻手。你若是醒得晚,就跟那個單雄信一個下場,知道不?”
顧崢的話音剛一落下,被吊在半空中的杜如晦就是一拱手:“大家好,在下杜如晦,希望各位大俠有事說事,給杜如晦一個痛快的解答。”
“不才,家中還是有幾分底蘊,若是求財,百金自贖!萬望高抬貴手。”
見到這一臉精明樣的杜如晦,顧崢也懶得廢話,直接笑著給拎到了車上,對著劉溜溜和代一路的方向喊道:“你們倆下車跟著跑,把地方給杜先生讓出來,這車坐不下人了!”
四個人正合適,杜先生還是要坐一坐的嗎。
所以說,跟班小廝這種沒人權沒地位的人,真的是沒有地方說理去。
劉溜溜和代一路本身看見顧崢就心虛氣短的,此時自然是乖乖的就跟隨在了大板車的後邊。
索性他們下了車之後,也沒有受多少的虐待,現如今出了瓦崗寨的地盤,顧崢將他們身上的繩索也一並的解了開來。
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來說,此時是去是留,就不是顧崢所要操心的事情了。
自主判斷,不強求。
誰知道,這兩個人也是頗有眼力,一言不發的跟在車駕的身後,混跡在了羅士信的部眾當中,反倒是讓所有的人都高看了這兩個人一眼。
忠義之人,當受敬佩。
而大板車上之人的談話,卻是讓人覺得有趣的多。
因為那羅士信,在杜如晦也被塞進了大板車之後,就對著這兩個新來的人員問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單雄信,剛才顧崢那一抽擊下來,你的牙齒松動了嗎?”
還在呆愣之中的單雄信,茫然的回到:“什麽意思?哎呦喂,呸!”
腮幫子裡隨著話語的落下,就咕嚕嚕的滾出來一顆牙。
你別說,他也掉了一顆。
見到於此的羅士信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像是獻寶一般的將自己的嘴巴用手指頭給拉開,朝著車內的人尋找著共鳴。
“哈哈哈,你看我也掉了一顆,嘿嘿。”
還帶著幾分的得意。
被羅士信這麽一提醒,那顧崢看似無意識的招招都對著臉下手的動作,就頗有深意了。
於是,徐世績張開了他的嘴,一旁的張亮也跟著張大了嘴巴。
嗯,一人一邊的門牙,此時是黑洞洞的不見了蹤影。
四名武將,具都是沒牙佬的群體中的一員了。
而羅士信還不忘記用胳膊肘子懟了單雄信一把,繼續擠眉弄眼道:“別看我魯,這兩天我可是琢磨過味道來了。”
“你跟我這樣的,是自己碰上來的,但是是屬於有價值抓一抓的家夥。”
“而對面的那三個”羅士信對著徐世績杜如晦和張亮努了努嘴說道:“是顧崢主動去搜尋著抓的。”
“哎,你說,這到底是怎區別的?我看那個杜如晦小白臉手無縛雞之力,也不像是個有本事的人啊?”
“那張亮慫貨,更是投敵賣國出賣朋友的一把好手啊?”
“怎就能出動的了顧崢這般的人物,如此在意的親自去抓呢?”
聽到了這番理論的杜如晦,果然多思之人,立刻就低頭分析了起來。
而一旁的張亮好像還頗為自豪一般的,將自己的胸脯給挺了起來。
你羅士信單雄信再怎麽武力過人又怎地了?
那也只不過是順帶手的人罷了。
我可是顧崢多問了名字之後,親自動手抓的。
也不知道這車人的自豪感怎麽就這麽的怪異。
而當他們再一次的打上了絲帶被交接到李世民的手中的時候,卻是在地圖的禮物之上,特意的給畫出了圈圈。
讓李世民是一頭的霧水,卻是仍然抵擋不了他對於顧崢的一腔感謝之情。
太及時了有沒有?
朝廷大亂了,自家的父親在朝廷的壓迫之下,終於扯起來了造反的大旗。
這些武將文臣,在李世民既是警惕,又是籠絡之下,終究是見到了這一群人的本事。
不過這裡有一個人比較難搞。
就是這單雄信,好像與他們李閥有仇,不過已經到了自己的大本營了。先軟禁起來,莫要讓此人出去搞風搞雨了吧。
這第二波的人馬的到來,也讓先前已經降了李世民的那幾個人好奇極了。
在李世民的組織之下,這群人就以友好熱情的姿態,完成了一次詭異的會面。
大家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的牙還在嗎?
這一屋子的人,笑起來牙齒都有或缺。
或是在前或是在後,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品相。
而這牙齒的特點,也完美的區分出了一個小團體。
在後來歸順於李閥的人物到達營帳的時候,那溜溜達達迅速的混跡到一起的程咬金羅士信為代表的一夥人,開口寒暄的第一句就是:“嗨,哥們,牙還在嗎?”
而缺了牙的己方人士,就會淚流滿面心照不宣的擁抱在了一起,其中的辛酸血淚,不言而喻。
他們有從河南王世充手底下抓回來的張公瑾,有從山西劉武周手下搶過來的尉遲恭,有從長安城叛亂之中打了悶棍的屈突通,更有遠在交趾任官,第二天一睜眼就出了所轄地界的高士廉。
這些來自於四面八方的人才,或文或武,或是威望隆重,或是武力過人,或本就是李世民的親朋好友。
就這樣莫名的從四面八方被人為的聚攏到了一起。
而這也讓這個名為顧崢的人的身上,更加的充滿了神秘。
在一次次的運輸途中,顧崢那富有哲理的人才輸送的名號,也淵源流傳了出來。
我不製造人才,我只是人才的搬運工。
多麽胸懷天下,卻是如此的無私奉獻。
承到情的李世民,卻沒有發現,這爭霸系統的碎片,也在顧崢的影響下,被急速的吞並融合,即將就要成為了一個整體。
而就是顧崢的這個攪風攪雨的勁頭,那些曾經能夠扛起一個農民起義軍大旗或者是勢力的興衰的人物……越來越多的,被輸送到了李閥的大後方。
讓在中原腹地之中打生打死的人,只剩下了瘦弱不堪的小貓三兩隻。
對著那西北龐大的新興李氏王朝,與苟延殘喘的隋朝朝廷們,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一聲驚雷平地起,翻雲覆雨改天下。
這天下的大一統,終於到來。
而在眾人紛紛慶祝這天下來的及時,來的輕松,來的愉快的時候。
作為這個政權的軍方的代表人,李世民在無意間就統計了一下己方的勢力代表人物。
這麽扒拉著指頭一算。
好家夥,不算關隴士族本身的那些文官武將。
就顧崢抓回來的那些個頂個的能夠鎮守一方的人才,就不下二三十個了。
問題是,顧崢他人呢?
小王我還沒見到真人呢!!210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