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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五百一十五 太帥了也是原罪
“正是。”

好嘛,歷史的車輪滾滾而動,辯機這投身於權貴之中的路,是無法阻擋了。

看來只能把這小和尚包裝到一定的境界,才能讓人敬而遠之了。

貧僧就要讓諸位看一看,什麽叫做高冷,什麽叫做禁欲系了。

咱們既來之則安之,走著吧。

……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辯機的師父,道嶽法師,因為瑣事纏身,並沒有親自返回到現如今的小寺廟中,來接他的小徒弟。

而接待者顧崢去普光寺的人,反倒是一位從宮中出來的老內侍。

這位老內侍,原本就是代表皇上,給這道嶽法師下派獎賞之人。

聽到了法師還有一個小徒弟還在暫時落腳的廟宇中參佛呢,就自告奮勇的來這裡完成此次的接人的任務。

在這內侍的印象當中,須發皆白的道嶽,他的徒弟怎麽也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得道高僧的模樣。

誰成想,在寺內的僧人的指引之下,他卻是在這間廟宇當中唯一的有佛像的大殿之中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一人著黑色僧袍,並無袈裟,簡簡單單的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側朝佛像,做著最為虔誠的禮佛的功課。

一股帶著古韻的佛音,從這個年輕的和尚的口中緩緩的流蕩而出,雖然未曾知曉其中的含義,卻是莫名的讓聽到它的人,心都隨之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大家才真正的注意到了此間僧人的年紀。

是在是太過於年輕。

很難以想象得到,這般高深的佛法,是由這麽年輕的人的口中湧現出來的。

若是年輕還不足夠讓人吃驚的話,那隨著這內侍宦官的小小的接近,看清楚了幻色光暈中的那位僧人的面龐的時候,他突然就悟了。

因為也只有這般的長相,才能說明為什麽如此的年紀,就有這般的道行了。

天降佛子,上天眷顧之人,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因為你見到他的面容的時候,隻覺得是見到那天山上的雪蓮,不帶一絲世間的塵雜,不帶一抹的思緒的輕愁。

透過他,你感覺到了自己的汙穢,自慚形穢就是這般淡淡的產生,悵然若失之間,真是體味到了,何所謂天山的雲,何所謂地上的泥。

你透過他看到了一粒沙,或是一整個的世界,但是卻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就能將你的全部的身與心……填的滿滿。

對待這樣的男子,一時間見慣了宮內肮髒的內侍,竟是一步都不敢踏前,他害怕將凡塵間的汙穢帶到這位僧人的面前,汙染了這個難得的通透之人。

反倒是在大殿中,佛像下的顧崢,在察覺到了殿外的聲音的時候,停止了頌佛的聲音,睜開了他用來看這個世界雙眼。

朝著殿外的內侍,微微一笑。

那是怎麽樣的一種笑容啊,讓殿外的那個老侍竟是不由自主的弓下了自己的腰,施了一個最位崇敬的禮節。

而一眼未發的顧崢,也得到了他的答案。

“老奴,乃是尚早宮內侍,特奉皇帝陛下口諭,傳道嶽弟子辯機和尚,去普光寺任供奉職。”

“辯機高僧,現在可否方便移步?”

而對面的顧崢則是將佛號唱起,回到:“多謝侍者傳話,不知可否稍等片刻?”

“我與師父,尚有許多行李需要一並整理到普光寺當中。”

“自然是可以,”聽到顧崢的要求,那老內侍唯恐累著這位僧人,他忙不迭的朝著身後跟隨著的四名小吏,招呼道:“若是高僧不棄,盡管指示他們行事即可。”

“這些人旁的本事沒有,只有這一把子的力氣,

還得用的。”聽到了內侍如此說,顧崢又笑了,隻回了一個字:“可!”

然後就在蒲團之上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浮土,開始朝著後堂之後的禪房間移動了起來。

這穿梭之間,身後的仆役對於這個小廟就有了一種簡單的概念。

這般的廟宇,是怎麽出了這麽一位姿容不似凡人的僧人的?

但是等到他們到了屬於道嶽和顧崢的禪房的時候,在看到了滿屋子的行李皆是經書的時刻時,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也只有滿室的佛香給沾染著長大的人,才能有這樣的風華氣度,佛渡慈悲了吧。

一個高僧,一個愛徒,皆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能夠培養出來這樣的人的,必然是有著深厚的底蘊。

在佛經典籍還是殘缺不全的現在,在三藏法師,西渡剛剛回歸不久的現在,這一屋子的佛經,早已經說明了這師徒兩人的真才實學。

到了這個時候,這一箱又一箱,帶著檀香味道的典籍被仆役抬出的時候,對面的老侍的身姿,則是擺放的更低了。

這像是一個展示,更像是傳播佛性的一種方式,這一車的箱子,就這樣的露著蓋子,讓長安城的百姓們都能看到的……從這間小寺廟中,穿過了半個長安,最終抵達到了普光寺的藏經閣之中。

既是接下了主持一職,從今往後,這裡就是顧崢的家了。

而他與師父的最大的財產,也將供奉在這個寺廟之中,成為揚名天下的最堅實的基礎。

普光有高僧,佛經三百六,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從今日起,就在長安城的百姓之間,漸漸的傳了開來。

讓晚上回到宮中,聽到了內侍稟報之後的李世民,眉毛也頗感興趣的上挑了一下。

“哦?真有此事?這豈不是說,朕的眼光果然是獨到的。”

“那些老臣子們,聽到我用一個小寺廟中的掛單的僧人,做這普光寺的主持一職,是頗有微詞。”

“可是誰成想,竟是被我發現了一個不世之材,只希望明日的朝堂之中,莫不要被打了臉才好。”

想到這裡的李世民,心中別提多得意了,這普光寺說是皇家主持建造的,自然是由他這個皇帝說的算。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群人心中的心思,在宗教與權勢息息相關的大唐,有多少佛道儒的大能與朝中的大臣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啊。

這皇家的寺廟,自然要聽他李世民的。

若是旁人的棋子,還有什麽意思?

單純的禮佛人道嶽,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皇帝標榜的靶子,他只是滿心歡喜的摸索著這普光寺中,本就存在的佛經,以及從皇宮的書房中淘換出來,特意的填充在寺廟之中的殘卷古籍,心滿意足的給他的愛徒上著課。

“辯機啊,看到這些典籍沒?”

“其中殘缺不全以及未曾翻譯的經卷就不知凡己。若是得空,多潛心研習,能將這些經文查缺補漏,也將是我佛門的一大功德啊。”

“喏!”

對此,顧崢是舉著雙手雙腳讚成的。

怎麽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那就是讓自己的佛名足夠的大,大到所有的人都不會相信,自己勾引公主的這等栽贓陷害之上。

而要大到什麽程度才能達到這一效果呢?

那就是達到了後世的唐僧的水準就行了。

你看那女妖怪次次要來與禦弟哥哥胡搞一番,不都是被那嫉惡如仇的各路的單身狗群眾們給阻止了?

冰清玉潔的禦弟哥哥,企是你等妖女能夠染指的?

自己就照著這條路走,總沒錯的。

而第一個在眾人面前露臉的機會,這不立刻就出現在顧崢的面前了?

那就是在道嶽法師正式接受了普光寺之後的,屬於皇室給予他的參禪大典。

其實這種祭祀活動就是走一個樣子,國家最高領導人與官方宗教首腦的一場和諧友愛的對話罷了。

在這次會見當中,雙方就彼此的職責達成一個新的合作方針,並將國家的最新宗旨和要求傳達到宗教領袖的面前。

在體味到了其中的工作終點之後,教派領袖再表達一下自己的配合和協助之心,這一次的雙方會談就算是完滿的結束了。

通過這一系列的活動人,讓大唐的百姓們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平易近人,以及虔誠之心。

也是一個與民同樂的好現象嗎。

於是乎,在皇帝陛下過來參禪的前一天,道嶽就從奮鬥在藏經閣中的顧崢給拖拽了出來,並且頒發給了他一身特意為其定做的袈裟僧服。

作為普光寺的內定的大師兄,未來教派的領袖級的人物,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主題思想卻是不能錯的。

但是當顧崢看到了面前的袈裟的製之後,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太帥了也是一種原罪。

他已經很小心的在掩蓋自己的帥氣了,但是他的師父仿佛是唯恐自己的徒弟不夠出眾一般的,按照怎麽騷包就怎麽來打扮的標準,製辦的這一套的禮服。

只見這金紅色的袈裟套,是用的大唐工匠中最為華貴的手法制作。

不亞於當初唐三藏西天取經時,李世民為了昭顯大唐的國力,而贈送的琉璃八寶紫金袈裟了。

它紅絲為底,金線為輔,銀色的邊墜之間,鑲嵌著各種瑣碎的琉璃八寶。

雖然在規格上比之主持的袈裟要低上一個檔次,但是光論刺眼度來說,還是顧崢的這一身引人注目。

因為誰讓辯機就是一個妥妥的年輕的小鮮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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