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一陣陣的香味的傳播,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所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程咬金的頭低的就十分的快速。
他先是往後縮了縮脖子,然後就勇敢的用匍匐前進的姿態,朝著篝火堆旁邊奮力的蠕動而去,一邊動著還不忘記接下了顧崢的話茬:“成啊,顧兄弟,小弟我正好餓了,給點吃的吧。”
臉呢?
篝火旁的顧崢,聽到了程咬金的回答,先是一愣,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你的說了兩句,直接就將一串烤好的兔肉,朝著程咬金嘴巴的方向給遞了過去,順便還用眼神示意靠近程咬金的那兩個顧家的兒郎,將這個漢子扶起來,好好的吃上一頓。
這可是他顧崢的重要的貨物,怎麽能夠輕慢了呢?
所以,與顧崢有了同等待遇的程咬金,更是放松了幾分,放開了肚皮大吃大喝了起來。
待他嘴邊吃的滿是油漬,還是被顧三兒給擦乾淨了嘴巴,全方位的服務了之後,他的膽子則是更加大了一些。
吃飽喝足後就試探性的開口問顧崢到:“顧崢啊,你看咱們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跟我說說,為啥要綁住我呢?”
“是誰派你來的呢?”
“朝廷?不可能,我父親若是出了事情,必定是朝廷的大軍過來抓我。不會是你一個鄉野小子來動手。”
“仇敵?我在魯東能頂牛的小子也就是徐家莊的徐世績了,可是我記得,前幾天這小子的全家為了避禍,直接往徽省的方向遷徙了啊?”
“難道說你是為了求財,可是見到兄弟你這一身的本事,放在哪裡都是榮華富貴不會少的主?”
“你說你為什麽會對我這個一無是處的人下手呢?”
而顧崢則是搖搖頭,為了這一路上能配合他的計劃,就給程咬金透露了點信息:“程公子,其實說白了吧,你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你也別問我是打算乾嗎,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是覺得我是個瘋子罷了。”
“所以,比旁人超前十年的是天才,可是若朝前了百年甚至千年呢?”
“那就是瘋子了。而瘋子總是孤獨的。”
“所以,你也別問了,總之,我顧崢這一趟出來,想要抓的人不少,想要殺的人更是頗多。”
“而我抓的人絕不會殺,不但不會殺,還有很大的用處,但是若是我要殺的人?”
“哼哼,他們也別想活的太久了。”
“這一路上盡量讓你吃好喝好,若是後期咱們混熟了,就不會這麽費勁的捆了。”
“等後來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思了,所以睡吧,明天一早,咱們還要趕路呢。”
所以程咬金不甘心的這一琢磨,就又多問了一句:“顧崢啊,你這次不能隻抓我一個人吧,不知道接下來的目標又是誰?”
顧崢也沒覺得把下邊的目標告訴程咬金有什麽不妥的,反倒是笑笑說道:“下一個也算是咱們的熟人吧,和我也是有過一面之緣,後來我下山買賣獵物的時候也與他打過幾次的交道。”
“徐家莊的少莊主,徐世績,他父親乃是遠近有名的豪強,不知道程公子可否有印象?”
有啊,太有了,程咬金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可是太不幸了,顧崢我跟你說,這孫子一看情況不對,前幾日竟是跟著他那個父親往徽省的方向跑了,說是那邊沒有像是這般這麽的亂,勢力犬牙交錯,而作為運河的中樞,瓦崗寨的方向更加的適合他們家族的生存。”
“你說說,這叫什麽話?”
“這小子就是奔著造反去的,現如今天下大亂,哪裡有什麽適合老實人生存的空間。”
也就我這樣的老實人,才等在這裡被你抓呢。
顧崢聽到與此,先是一愣,隨後就隨意的笑笑。
無所謂,河南,安徽,山西,長安,這些地方是他總歸要去光顧的位置。
都城長安他都敢去闖一闖,又怕那瓦崗幾分?
既然程咬金說出了徐世績的蹤跡,也省的他的麻煩,若是不出意外,這瓦崗寨的模樣,他總是要見見的。
也不知道,現在的楊玄感是不是還按照原本的蹤跡,被朝廷的大軍給全滅了。
想到與此的顧崢,再一次叮囑了一下守夜輪換的規矩,就在滿腹的思量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到後幾日的路程,自然就是奔著西邊而去。
他們將要去最混亂的中原腹地,去見識一下群雄逐鹿的盛況,也隨時監控著局勢的風雲變幻,期許達到他們最初出山的目的。
一轉三日,因為顧崢的妥帖,這一路上並未曾見到許多的危險。
而一個對於程咬金來說並不算十分美好的消息,卻是在路過城鎮的過程中傳入到了眾人的耳朵之中。
據說,程咬金的父親,力阻止隋朝皇帝的三次出征之舉,將現在的四處而起的農民起義,以及楊玄感的反叛都歸於到了朝廷不體恤民眾的身上。
雖然楊玄感的的大軍已經初步被平定,但是他的殘部將領,現在已經裹挾著大批的士兵,逃竄到了瓦崗的附近,並且集合了當地的農民起義以及部分的豪強,形成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勢力。
秉承著攘外安內的原則,難道不應該將全國用用燃燒的起義之火給撲滅了之後,咱們休養生息再談未來嗎?
而朝中的皇帝的眼睛,已經被無數個奸佞之臣給蒙蔽了啊!
程咬金他爹是說痛快了,舍生取義。
可憐了這個被散養的程咬金,一下子就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一並抓入都城之中,做連坐之罪處死。
這簡直就是禍從天降,沒地方說理去。
而這次朝廷派過來抓程咬金的人,更是順帶手的,人家原本只是過來剿匪之人,隨便的派出一隻小分隊來,抓抓他這個朝廷要犯罷了。
聽到於此的程咬金很是絕望,他心中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苗,隻想著反了他娘的算了。
但是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再從顧崢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了之後,更是陷入到了絕望的地步。
在見到了顧崢明明知曉了那一隊要抓他的人馬的行軍路線,不躲著走反倒是迎頭對上的時候,他自己都放棄了自救的打算了。
在大板車上的程咬金,像是與真正的好友聊天一般的與顧崢商量到:“顧崢,咱們打個商量吧?”
“嗯?”
“你把我交給朝廷,領賞金的時候,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不想死在朝廷的手中。”
但是顧崢聽了卻是十分的詫異,放慢了自己在前方領隊的腳步,反倒是退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十分認真的問道:“你為啥會認為我會把你送給朝廷呢?”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
“那你迎上那隊人馬是為了什麽?”
“抓人!”
“什麽人?”
“和你一樣的人!”
說完這句高深的話語,程咬金氣的都不想死了。
能說人話嗎?
賣什麽冠子!
但是這種氣憤的話語,還不等半日,他就說不出口了。
因為顧崢已經與這一足有百人的小分隊,碰撞到了一起。
在這個小路相逢的荒野小路之上,為首的那個奉了張須陀的命令而出動的部將,則是微微一愣,在馬上開口就詢問到:“你們可是附近的鄉民?”
“還是準備遷徙的流民?可是有什麽難處,需要人指引道路嗎?”
而聽到了對面的這個將軍的話語,大板車上的程咬金則是癟了癟嘴。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難得的好官,這年月了,若不是此人是朝廷派來奉命抓捕他的人的話,說不定還能與其攀談攀談,若是脾氣相投,這著實是一個值得相交的好友呢。
但是在有目的與其相遇的顧崢的面前,對面的男子對於他的意義就是十分的單純了。
因為顧崢開口就是這麽回應的。
“敢問將軍,可是張須陀座下的步軍偏將秦瓊秦叔寶?”
而站在隊伍前方的秦瓊則是一臉的驚訝,依照武將的姿態,同樣的和顧崢一般的一拱手回應到:“正是,不知閣下是?”
聽到了秦瓊如此說,顧崢不由滿意的一點頭。
不錯,這幾日間所得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朝廷中的指令竟是漏的如同一個篩子一般的,何人出戰,何人任職都沒有了半分的秘密。
若不是知道此次帶隊抓捕程咬金之人的是秦瓊, 這個時候的顧崢,說不定早就奔著瓦崗寨前去了呢。
得了,既然來了,你也別走了吧。
顧崢下意識的看了看雷達上標明秦瓊的綠色的點子,滿意的點點頭,竟是滿面笑容粗聲粗氣的朝著秦瓊的方向吼道:“那麽秦將軍對不起了!”
“在下顧崢,魯東人士,我身後車上之人就是你此行的目標,想來秦將軍也是想盡快的完成任務,然後再與張須陀將軍的大軍匯合吧?”
“可惜,我顧某人不會給秦將軍這個機會了,因為這程公子乃是我的客人,現在要隨我前去作客,而秦將軍,馬上也會成我的客人,與我一同前往的。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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