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咱們都已經取得了如此好的開局了,那更是應該乘勝追擊,將董卓的敗軍給一舉擊潰了。”
“而不是停在這個不前不後的地方,為還未曾到手的既得利益……去扯皮啊。”
聽到了顧崢的這番話,曹操頓時就將這個年齡比他小將近二十歲的年輕人給引為知己了。
他略帶興奮的點了點那張十分粗糙的行軍圖,將手點在了虎牢的放位置上。
“只要我們遏製住了成皋這個位置,董卓的軍隊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希望,他們只能敗退回自家的老巢,說不定在逃散的路上就會被我等給全殲了呢。”
“是,那咱們就先行一步?”
“只是不知道這物資糧餉,那袁家的兩兄弟,是否能夠依照規矩給我們乖乖的送來啊?”
聽到了顧崢的顧慮,曹操反倒是將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這一點元肅放心,我與袁家兄弟交情不錯,更何況我麾下的部隊數量著實不多,千余人的部隊,是吃不了多少糧的。”
“再加上有才的部族,匯聚到一起應該不滿萬人,這對於會盟軍的後勤補給造不成多大的麻煩的。”
“若是咱們事成,那些在這裡吃吃喝喝拖遝不已的將軍們,自己就會著急趕路,為自己的將來謀福利的了。”
聽到曹操打了這樣的包票,顧崢就是靦腆的一笑,他朝著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比出了一個一,又多出來一個二。
“孟德兄,有才不才,出門時精兵6000,抵達時兵屯已經一萬二了。”
人家是越打越少,你這是越走越多啊。
誰說不是啊,他途徑的兩個郡,因為當地太守惜他人才,也借調私兵助他一用了啊。
這年頭可千萬別說搶,粗鄙。
被這數值給噎得夠嗆的曹操,只能朝著顧崢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統帥都不是拖遝之人的顧曹聯軍,就這樣短暫的成型了。
他們在第二日,就開始揮師西進,直奔虎牢關而去。
在行到滎陽汴水之時,就與揮師而下的徐榮大軍碰了一個正著。
徐榮是誰?
董卓手下的一員大將。
狠毒果斷,武藝不凡。
更可怕的還有著十分出色的軍事才能。
否則這率董卓大部,下行狙擊聯軍的任務,就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若是顧崢這次沒跟著,那麽獨自出擊的曹操,將會在這裡迎來極其慘烈的敗局。
但是現在加上了顧崢了,這事情就不好說了。
就連站在陣營的對面,與銀閃閃的顧崢對陣的徐榮,臉上也是一派的肅然。
他高度重視的同時,也在心中暗自嘀咕。
不是說會盟軍正在扯皮嗎?
這兩個愣頭青還真敢前來追擊啊?
那麽,是騾子是馬,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對面的徐榮將手中的長刀一架,剛準備來一次將對將的開場白呢。
他那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這樣。
“在下徐榮!來者……可是……顧崢,我草你個癟犢子!”
遼東人徐榮罵娘了啊……
能不罵嗎?
在馬上對陣自有一套禮儀的今天,對面的姓顧名錚的小子,一言不合就先放了一箭。
那銀閃閃的箭枝,直奔徐榮的面門而來,讓雙手還呈架起狀態的徐榮,想要做出有效的抵擋,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憑借自己多年征戰的本能,將頭一個下壓,十分狼狽的就匍匐在了馬背之上。
可惜,這場上的戰局,那是一步錯就步步錯。
誰也不知道前方的第一支箭,它只不過是顧崢的一個惑敵之策罷了。
緊隨在其後的第二支箭,才是他的本意。
當徐榮輕松的避開了第一支並沒有什麽力度的箭,略帶驚喜的抬頭前望的時候,卻看到緊隨其後的另外一支箭,正徑直的奔著他的面門而來。
“你奶奶個腿兒……”
‘噗呲’
一道血柱,就從這位東漢名將的腦門上竄了出來。
正中靶心啊。
而在顧崢的馬身之後,剛準備驅馬上前提醒一下顧錚這位並不是正統武將出身的男子,要小心行事,莫要激怒對方的曹操……十分有眼力價的就將張得很開的嘴巴,給閉緊了啊。
這不按照規矩,胡亂來,也有胡亂來的好處啊。
沒看現在的兩軍陣營,已經不能用勢均力敵來形容了嗎?
從徐榮中箭的那一刻起,董卓方面軍就已經自亂陣腳了嗎?
一批忠心與徐榮的親衛嗷嗷叫著上去搶人,而一些混吃等死的兵油子,則是暗搓搓的朝後撤退。
更有那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的將領,竟是不管不顧的朝著顧崢的方向衝擊了起來。
讓跟隨在顧崢身後的曹操,手心也跟著泛起了冷汗。
我倒是操這個閑心幹嘛,現在反倒是把自己給陷入到了危險的境地之中了。
曹操同學偷偷的轉頭回望,就看到了在一片銀鱗胸甲的環繞之後,才是他的軍隊的所在。
而最忠心與他的曹洪同學,正滿含熱淚的朝著他叫嚷著什麽。
他身後灰撲撲的曹家軍,卻被一道銀白色的盾牌,給阻擋在了正當前。
“這,這是何意?”
又驚又疑的曹操剛一轉頭,就看到了讓他此生難忘的場景。
只見站在他前方的小將軍,不慌不忙的收起弓箭,用同樣亮閃閃的銀槍朝著蒼天一指。
他周圍的如同天河之水一般的銀鱗軍,就一圈一圈的頗有秩序的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方陣。
“銀鱗盾陣!結!”
‘哢哢哢’
一些身材高大,厚實敦重的士兵們就在這聲令下之後,超前跨了一步。
他們每個人都從背上解下了那個足有一米多高的方形重盾。
毫不猶豫的豎在自己的胸前,然後就齊刷刷的半蹲了下來。
而在他們身後的,是同樣的一隊人馬,一樣的人數,一樣的位置,則是更加魁梧的一群人,一手執盾一手執矛。
一樣的顏色,盾牌的厚度卻是減了三分。
“銀鱗陣,成!”
全立起的士兵,就站在了半蹲士兵的後方,將明晃晃的如同銀鏡的盾牌,朝著對面衝殺過來的董卓軍,閃了過去。
‘劈哢’
這是奶聲奶氣的自動配樂,為天上耀眼的陽光照在一面面的盾牌之上所產生的折射……配音。
這些恰到好處的閃光,十分成功的刺瞎了對面敵人那毫無防備的肉眼。
讓那些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戰馬們,唏律律的撩蹄子,閉眼睛,驚了大慌了。
“啊,我的眼睛!”
“卑鄙!顧家小兒,無恥之尤!你可與我公平一戰!”
配合著這些怒吼的,是噗啦啦的落馬的聲音,以及自亂陣腳之後的踐踏。
對方的人馬還未曾衝出去百米,就成了這種局面。
你讓這後邊的仗,還怎麽打?
而看得目瞪口呆的曹操,擦了擦他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眨眼自語到:“我以為這鎧甲就是為了騷包和炫富用的。原來還能這麽用啊。”
你以為呢?
顧崢專門請了整個工坊中的匠人,專門打磨的製式鎧甲,難道就是為了裝逼嗎?
一旁的親衛顧全, 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這位曹性的鄉巴佬,一點想要解釋的欲望都沒有了。
顧崢+曹操VS徐榮部,第一戰,銀鱗胸甲勝。
不愧是五金一件的好品質啊。
輕歎了一口氣的顧崢,將飄到胸前的五色披風朝身後一展,笑了。
他的銀槍所指的方向,正是董卓大部隊所逃竄而至的虎牢。
“孟德雄,我們趁勝追殺,莫讓那董卓的生力軍再與其剩余部隊匯合了啊。”
“啊,哦,好!”
你帥,你說啥是啥。
這哪是行軍打仗啊,誰會贏得這麽輕松?
你是花孔雀下凡來招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