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顧崢賺錢行商的目的,卻是為了造福他所在的十裡大山,服務那一方的少數民族的兄弟們。
信件的最後一張,是他列舉出來的賺錢後的建築與發展的計劃藍圖。
他現如今賺到的每一筆錢,都在整個藍圖之中得以體現。
沒有一分錢是花在了他顧崢的身上,甚至他的家人,也並不曾因為他的富余,而獲利更多。
正是由於顧崢的這種行為,感動了領導的助理,小牛。
又因為小牛極為佩服顧崢信中的奇妙的設想,拜倒在他的敢闖敢為的經歷之中。
所以在篩選來信的時候,順帶手的……就將顧崢那本來就比旁人大上好多倍的大信封,給直接放在了群眾來信的最上一層。
依照老領導拿信的習慣,怕是只要他想要看信,他眼中看到的第一封,就一定是顧崢的。
現在,顧崢的信果真引起了領導高度的重視。
而在老領導清楚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並將顧崢最後書寫的那一張十裡大山發展計劃藍圖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了之後,終是松了一口氣,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我們怕是冤枉了這個小夥子了。”
“他做事的手段雖然冒進了一些,但是你看看他的步驟,環環相扣,流程緊密卻不失流暢。”
“這小子啊,搞個投機倒把還搞得如此的嚴謹,我看他這身本事,不去搞情報傳遞,還真是可惜了嘞。”
“不過,看在他的本心不壞,初衷更是為了家鄉的建設與發展的份兒上,他這個罪名,定的是有些過了。”
“我看那自城的經濟糾察辦的人,從一開始批準逮捕的流程,就是犯了錯誤的嗎。”
“小牛,有機會跟川省的人通通氣,要多關注顧崢這個年輕人的案件,詳細的調查取證。”
“可莫要因為為了破案率和政績,而搞出冤假錯案來才是啊!”
“是!”
這是顧崢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承認他的作為,了解他的想法,真的是體會到底層人的不易的一句話。
而這句話的到來,並不算太晚。
這只不過是顧崢改變了想法,一直留在了看守所的第三個月的月底罷了。
遠在自城的他,成功的從臨時號房之中被轉移到了正式的監牢之中。
從今以後,他也是可以日夜勞動上工的犯人了。
終於可以擺脫枯燥乏味的臨時生活,走上充實又務實的正式工的日程了。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顧崢就想跟老幹部申請提前調動一下號房。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一號號房中的老人都已經保釋的保釋,釋放的釋放。
最不濟的,也被調到了正式的監獄之中,這樣一輪換,原本新來的六個人的小組,反倒成為了這個臨時號房之中最為老資格的人。
而顧崢,又憑借著他的好人緣,成功的當選了一號號房的龍頭老大。
正式成為了第一個以經濟犯罪身份成為臨時號房老大的特例。
當然了,這樣的特例,也讓顧崢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當中,遇到了多種多樣的問題。
比如說新來之中的狠人,多次進宮的慣犯,以及自視甚高的黑不溜秋的道上的人員。
都看他這個憨厚老實的經濟犯不順眼。
在顧崢被這些智商並不怎高,不看智商只看武力的粗人給搞的不勝其擾的時候。
他就幹了一件兒,從根子上杜絕了任何麻煩的大事兒。
他將第二波新進成員之中,最狠也是最能打的兄弟,收服下來,當了自己的馬仔。
當然了,這個收服的過程,據總是跟在顧崢身後的那個媽寶傻大個的描述……
那簡直就是人間的慘劇啊。
被收服的人從一開始的硬骨頭,變成了現如今的小土狗。
那是一見到顧崢就是點頭哈腰,搖尾乞憐。
就害怕一號老大心情不好,再給他來上那一套顧氏十八般的武藝啊。
顧老大那真是人狠話不多的典范。
看著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只有真下了手了之後,那個被收拾的人才知道顧崢的厲害。
那種恐怖的氣勢,仿佛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詭異氛圍,再配上有些陰冷的無謂跟漠視。
簡直太折磨了人了。
不就是想收他當小弟嗎?
你早說啊!這樣的老大,誰會傻到不跟?
於是,許霸龍就成為了顧崢徹徹底底的跟班。
他甚至還特意的寫了一封信回去,給自己原本的老大。
他說,他在看守所中看到了他的心之所向。
原諒他不能再跟在原本老大的左右,去幹一番事業了。
只希望老大能夠忘記他這個人的存在,並祝願原老大生意興隆,心想事成。
你別說,大概是跟顧崢拉扯上關系的人的運氣都不算太差。
那個略有些小心眼的原老大,在看到了手下的來信的時候,還以為這兄弟在看守所中信了教了。
在感歎了一番看守所內部幹部們的狡猾的同時,也把這個需要蹲不算短的時間的手下,給放棄了。
於是,無事一身輕的小弟,他做的最為正確的事情,就是認準了顧崢,並一直以他馬首是瞻,這一保持……就保持住了一生。
待到他垂垂老矣,旁人見到了他也要稱上一句徐老板的時候,他覺得,他這一生是極其幸運的。
只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徐霸龍那是徹底的站在了顧崢的前方,替他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新人攻擊。
直到顧崢被轉到11號正式號房, 與徐霸龍暫時的分離了開來。
這個情況才徹底的好轉了起來。
因為徐霸龍直接接替了顧崢的位置,成為了一號臨時號的老大。
這些奇怪的犯人們的腦回路是如此的不同。
當徐霸龍成功的上位了之後,卻是沒有半個人對此有任何的異議了。
至於顧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陰壽的賜福來的作用。
他在剛剛被領進11號的時候,隻一眼就看到了佔據了牢房左側一端的為首之人。
正是他臨時號的原老大,張哥。
作為一個做熟不做生的生意人,顧崢夾著包袱細軟,直接就走到了號房的左側,隨便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就跟著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