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笑忘書哇哇大哭的同時,那個被舉在半空之中的小軍嫂卻是嗖的一下彈跳了一下,瞬間就變換成了一個金燦燦的五角星,在他顧崢的黑漆漆的書房之中灼灼發光。
一道讓顧崢無比熟悉的嗓音跟著這個造型的被塑造一起的響了起來:“嚇死寶寶了,還以為這一次要任務失敗了呢,還好,還好,自我犧牲的系統才是好的系統。”
“你看,這不就是跟著宿主又活過來了嗎?”
“加油啊,顧崢,現實中世界裡,我們再攜手共進啊!”
看到這一場景的顧崢,拿著手掌就是一捂臉。
他真的真的想要知道,一個主機裡邊是怎麽能夠同時容納兩個CPU的。
現如今這種非常理的穿越他都碰到了,還有什麽是他承受不住的嗎?
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還是來看看場景回放才是正理呢。
待到回放都看完了,他在國際衝浪邀請賽上還有一對一的花式PK對決在等著他呢。
到時候別因為這兩個系統的緣故,給耽誤了正事兒。
只要不影響他顧崢的現實生活,這樣的系統來上一打兒,他也是不怵了。
所以,心中震驚,面上卻是半分不顯的顧崢就開口說道:“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先給我看上一個世界的回放,真要到解決不了的那一步,再來找我。”
得,既然顧爺都這麽說了,笑忘書就憤懣的瞅了一眼半空之中的五角星,先將顧崢的手機屏幕給激活了。
下一刻中,屬於首都城內的書房的場景就瞬間的黑了下去,緩緩亮起的是一副雲山霧海之景。
茫茫的青山之上,有一條蜿蜒盤旋,直衝密林深處的柏油山路,一輛又一輛的車,順著這個盤山道路有序前行。
又是一年清明時,行行青煙衝雲霄。
在這座山清水秀,人美景美的少山山麓之中,有著多年以前建起來的獨屬於少山戰場上的烈士陵園。
它們的大門坐北朝南,所對著的方向,正是那埋骨與此處的烈士們,曾經經歷過戰鬥過的一線戰場。
與他們還活著的時候的殘垣斷壁,硝煙彌漫所不同,現如今的少山,就如同這個世界上最為優美的畫卷一般,充滿著勃勃的生機。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倒是算不上,但是其樂融融,安居樂業卻是能達成。
與之相對比的,則是這座墓園的靜謐。
它只有在這種特殊的日子之中,才能盡顯幾分的熱鬧與喧囂。
“這是XX年的少山戰場上犧牲的上百名烈士的墓園所在,記載了那些為國捐軀的熱血兒女保家衛國的決心……”
說這番話的人是一個站在一群年紀不大的少先隊員面前的學校老師。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中,一場別開生面的,讓人印象深刻的思想品德教育的課程,有什麽又比親自來到墓園之中更富有教育的意義呢?
但是這些生在好時代,活在新生活之中的學生們,卻是在這種毫無切身體會的官方文章之中,頗為無聊的打著哈欠。
在他們之中表現的好一些的只是夢遊天外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而那些本就猖狂不服管的熊孩子們,則是偷偷的湊在一起,對著上面說的唾沫橫飛的教導主任是一通的吐槽。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年年都來,那演講稿都不帶改一改的。”
“再說了,那時候的人倒是血性了,有本事現在也跟以前一樣,不服就是乾啊!”
“成天弄的譴責這個,譴責那個的,你倒是真的拿出點乾貨啊。”
“不說旁的,若是真打起來了,小爺我第一個申請參軍,也玩一把熱血的保家衛國。”
你別說,這種言論出來了之後,還真有市場,先別說男生那邊的瞎起哄,就是女生這邊看這群不靠譜的同學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上了些許的讚許。
非常的勇敢啊,值得敬佩。
只可惜,這種自我陶醉的吹牛逼,卻是被他們背後一道突兀響起來的聲音給生生的打斷了。
“小夥子,話不是是這麽說的……”
“誰也不想有一場無謂的戰爭,老百姓不想,國家更加不想。”
“現如今安定團結的形勢得來的不易,戰爭不是簡單到了碰碰嘴皮子就能進行的遊戲啊。”
“若真有戰起的那麽一天,真正的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也是那些人……”
說完這個莫名的經過他們身後,突然插話的老大爺就將手指頭指向了與他們學生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支隊伍。
他們身著軍裝,隊列整齊,步伐一致。
每每經過一座烈士的墓碑之時,都是肅然整裝,敬禮致意。
這是一隊屬於軍方的掃墓紀念的隊伍。
每年在這個時候,部隊機關宣傳隊的人就會來這裡緬懷先烈的事跡,記錄這個陵園之中的點滴改變。
也代表整個西南軍區,送上他們最為誠摯的心意,讓這些已經先行離去的烈士們知曉,他們的英勇事跡,永遠都會被他身後的戰友們所緬懷。
聽到這裡的學生們,還有幾個桀驁的想要反駁,可是他們口中的那句老頭用你多管閑事的話……卻是在見到了這位大爺如同猛虎一般矍鑠的身姿了之後,就又給憋了回去。
這老頭怕是也是一個當過兵的吧,若不是,那也一定是個練家子。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少說一句又不會死人……
唉, 地中海禿主任的演講說完了,趕緊鼓掌,啪啪啪……
順帶手的,這群學生就將他們身後的這個老頭個無視了。
見到於此的謝為民也不在意,他隻感好笑的搖了搖頭,拎著手中的油紙包就朝著少山烈士陵園的最深處走了過去。
在那裡有他一位老朋友的墳墓的所在。
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軍隊之中有任務之外,他年年都要來少山之上走上一趟,風雨無阻。
只不過,今年,他的這一趟的意義尤為的沉重。
因為以往的二人行,從今往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手中的油紙包內的祭品卻永遠都會是兩份。
因為在病床前,在顧崢的彌留之際,他最擔心的還是以後無法再去看看多年前就犧牲了的老朋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