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弟,我知道你想找我跟張老大幹什麽,我跟你說啊,我跟張老大都不是乾實業的料子呢。”
“我們呢,就只能賺這來回倒騰的快錢,根本的原因,說下來呢,還是沒文化給鬧得。”
“你總是說倒爺要走實業,要為這個國家創造真正的利益和商業價值。”
“但是前提是我們要有這樣的本事啊。”
“咱們是什麽人,到底有幾斤幾兩,心裡那都是有數的啊。”
“所以,我們還是不多余的浪費剛賺到手的金錢了,咱們現在也是身家幾十萬的大富豪了。”
“那是妞兒也泡的,車也買的,嘿我跟你說啊,哥哥我剛去提了一輛桑塔納,那跑起來叫一個威風啊。”
“大街上私家車基本上就沒幾輛我這樣的,嘿,往我家樓下面一停……”
這頭的顧崢緊跟著就跟了一句,一下子就把王瘋道的吹牛沒盡頭的話語給截了一個一乾二淨:“第二天全是小孩的手印。”
“你還是帶張老大過來吧,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到時候看完了,你再說成或是不成。”
“就權當來弟弟這裡度假了,你也感受一把山裡人的愜意?”
既然顧崢都這麽說了,王瘋道還能說啥?
現在的他就站在街頭一分鍾要三毛錢的公用電話亭裡給他的顧老弟回電話呢。
一旁停著一輛嶄新的桑塔納,副駕駛上坐著一位南城特別有名的娛樂城中的頭牌妹妹。
天熱的呼啦呼啦的,那大妞的衣服領子扯得有些開,白膩膩的,眼神好的王瘋道,正盯著那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起伏的白峰頭山,滾落到了兩山之間的峽谷幽幽之處。
看得王瘋道咕嚕一下咽了一口唾沫,跟著就不自覺的說了一句:“好,好……”
而電話的那一頭,顧崢卻是將這一句好,給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唯恐這位兄弟事後返回,他在電話之中用極為快速的語速就將後續的事兒給確定了下來。
“好,你可是答應了啊,咱們就這麽定了,明天周末,我在自城等你!”
“到了給我打電話,張老大知道我辦公室在哪,我給哥兒倆個接風洗塵啊!”
說完,‘啪嘰’顧崢就將電話給扣下了。
無他,他的公用電話已經響了好幾聲了,他現在可是四個廠子的總廠長,集團的董事長了。
他很忙的好吧。
至於被單方面掛斷了電話的王瘋道,則是一臉茫然的盯著小賣鋪中嘎油嘎油轉著的風扇,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語道:“我,我就是想說一句:好大啊!!”
“我不是想說好啊!!”
人都說美色誤國!古人誠不欺我!
他這就去找馬莉蓮算帳去,就算是她為自己改了一個洋名,也不能放過她。
誰成想,就在王瘋道露出了久不見的猙獰表情之時,坐在副駕駛的馬莉蓮卻是熱的又將胸脯子上的一個扣子給解了開來,一邊拿著雪白的小手往溝渠的之中都快匯集成小溪的位置奮力的扇著風,一邊一開一合的抖動著那已經遮掩不住什麽的背心罩衣了:
“王哥哥,好熱的哇,能不能給儂買根雪糕的哇,我想要吃明光牌子的冰磚啦,一塊錢的不貴的啦。”
“哎!小寶貝呦,這就給你買哈,馬小妞啊,你吃啥子明光啊,你就應該吃,綠舌頭,舔一舔就軟了咧!嘿嘿嘿……”
王瘋道嘴巴上花花的很,一轉身卻是跟小賣部裡的大爺先把電話的錢給結算了。
當他拿著冰磚連同著富裕的綠舌頭一起往馬莉蓮的胸前遞過去的時候,那猥瑣的表情,讓風情無限的大妞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
“討厭啦……”
“這就討厭了?”
發動了汽車的王瘋道,直奔著自己新購入的小樓房的方向駛了過去,一陣得意的大笑就在空中跟著飄蕩了出來:“哥哥,還有更討厭的事情會讓你瞧瞧的嘞……嘿嘿嘿……”
鏡頭就在這裡跟著黑了下來,坐在電視機前方的顧崢,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遺憾啊,自從淨網活動開始了之後,笑忘書的播放也十分的有分寸了嗎。
它替他貼心的省略了近半小時的觀看體驗,他真是要謝謝它了。
就在顧崢感慨的時候,鏡頭卻是又一個跳轉,轉向了十裡大山的山腳之下。
在這裡有一條筆直的小路,直通大山的深處,路前路後,都是這安靜的深山之中不曾見過的龐大的機械。
有推鏟用的鏟車,有滾軸一般的壓路機,無一例外的都是修建公路時能夠排的上用場的最小的型號。
沒辦法,這一段路還用的上現代一些的工具, 真正的到了深山之中,那全靠這些修建路程的工人們,用肩膀抗,用雙手拎,用小命去搏了。
而就是這條險峻的道路,還是省力特別下的批文,從首都北城請來的專業的施工團隊設計規劃而成的。
而這一條路的修建,更是引起了多方面的關注。
這可以說是高難度路況以及複雜多變地形的結合體了。
若是能將十裡大山的少數營寨們的這一條路給修通了的話,那麽在炎國任何壞境下的路他們都是能夠修得的了的。
所以,這一條拘囿跨時代意義的路,雖然修得很慢,但是卻是在踏踏實實的發生著改變。
‘轟隆隆,轟隆隆’
穿過了這一條煙土彌漫的道路之後,再往大山的深處走去之時,卻只剩下了鳥語花香的愜意,以及鬱鬱深山的靜謐了。
“真美啊。”
這是寡言的張老大唯一能夠說出的讚歎之語了,他在自城討生活,生長於此,卻不知曉,就在這個城市的歸屬地中卻擁有著如此美麗的大山。
“是啊,因為太偏僻了,沒有領路的人,你們又哪裡進得來呢?”
說這話的是前方領路的顧崢,此時的他脫掉了經營企業家的普通裝扮,再一次回歸到了他一身靛藍的最為舒服的狀態。
在大山之中的他,就像是這一座山的孩子,輾轉騰挪之間,就算是一棵樹,一朵花,都能被他說出幾番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