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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城,大殿之內。
城主於翔負手而立,站在大殿之內,身後一左一右分別是北冥雁和慶明。
於翔神情頗為高興,道:“北冥雁,藩鎮的南陽門加固的怎麽樣了?”
“稟報城主,已經完工。”
於翔點了點頭,唇邊掠過一抹淺淡的笑,道:“現在北方城有些勢力蠢蠢欲動,似乎並有造反之舉,所以必須威懾這些門派和勢力。”
北冥雁臉色有些凝重,道:“是。”
於翔眼中閃過一抹自信,道:“十天之後,這出大戲我們一定要演好,先殺殺這些門派和勢力的銳氣!慶明,你從紫金幽挑選一百名精英,十天之後與我一同前往藩鎮。”
“明白!稟城主,紫金幽全部都是一等一的精英。”
“好!不虧是慶明!我就喜歡聽你這句話,哈哈,哈哈哈哈。”於翔說完這番話,仰頭大笑起來。
北冥雁恭維的低頭笑著,可是目光卻是有些陰沉的盯著身邊的慶明,心中嘀咕道:“要不是我,慶明你能有今天?!”
十天之後。
這一天,涯竟然無事可做,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鎮子上的人特別少。
這個時候李春花走了過來,說道:“涯,今天沒事,我看你好久沒有休息,今天給你放假,你出去轉轉。”
“恩。”涯點了點頭。
涯換了一套衣服,兩手揣兜向著藩鎮比較繁華的地方走去,涯突然發現這衣服裡裝有玲瓏肉干,原本想回春花肉鋪放到房間裡,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涯發現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他疑惑的向四周望去,街上行人匆匆忙忙的朝同一個方向走去。
而這個方向正是北方城最南邊的邊境重地,南陽門。
“北方城的城主來了,聽說還帶回來一個怪物。”一個百姓驚訝的說道。
“真的?”
“恩,聽說馬上就要進南陽門了,走,去看看。”
北方家族。
這個古老的家族掌管著北方領土和保護著一方平安,而且也同樣手握百姓的生殺大權!
“領主回來了”
幾個百姓急匆匆的扯著響亮的嗓子一邊指向南陽門的方向,一邊往大街小巷跑著,百姓們聽到領主回來了都放下手頭的事情簇擁著奔向南陽門一睹領主的風采。
看著大家都湧動到南陽門,有些迷茫的涯也隨著人流前去。
南陽門。
南陽門,北方城最南邊的大門,大門由玄鐵製成,傳說當年以北方之神於之熙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這塊巨大無比的黑色玄鐵,後來把這塊巨大的黑色玄鐵插在此處,圈起了與南方城的交界。
南陽門寬敞的街道兩旁,百姓自覺的讓開一條大路,街道上每一個人兩眼充滿期待的看向南陽門。
靜,
碩大的大街上靜的可怕!
涯同樣向著南陽門望去,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偌大的街道上竟然可以如此之靜,而每個人的神色非常興奮。
又過了不久......
“嘭。”
“嘭。”
“嘭......”
伴隨著幾聲沉悶的巨響,涯只是感覺到腳下的道路開始慢慢的顫動起來,周圍的百姓同樣感覺到,甚至有些百姓已經有了一些驚慌。
“這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
“是不是有什麽怪獸來了?”
“怪獸?”涯同樣心裡緊張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南陽門兩邊把守的士兵,一個個井然有序,絲毫沒有被這異響嚇到。 這裡的百姓們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一個個都有些慌張,可是城門兩邊上的士兵依舊鎮定自如,所以他們同樣期待著是什麽樣的東西會發出如此令人發寒的顫抖。
半晌。
“茲嗷!”
一聲長鳴。
巨大的聲響從南陽門方向傳了過來,這一聲巨大的長鳴徹底把駐足在這裡百姓們內心深處的恐懼幻化出來,一個個捂著耳朵,下意識的向後退著。
“嘭。”
“嘭。”
“嘭......”
一位騎著青色戰龍的男人昂首踏進南陽門,一身青金色的戰袍,一把通體金色的兵器背在身後。沒有絲毫血色的左手摸著韁繩,戰袍上沾滿了鮮血,左腹部的鎧甲被撕開,露出鮮紅色的血肉。血從腹部滴答滴答的流到戰龍的背上和青色戰龍的血液摻雜在一起,一道暗紅色的血痕跡拖成一條彎曲冰冷的線條,最終滴落到地面上。
“這就是北方城的領主?!。”
一位女子好似犯了花癡,兩手交織在一起靠在胸前,眼波流轉,柔聲道:“這麽威武。”
不過涯卻是眯著眼睛,打量著遠處的一身傷痕的於翔。
“看來,這次北方領主傷勢不輕啊。”
“是啊。”
“你看那腹部泛起的血肉,應該是被巨大的爪子劃開的。”
“能是什麽怪物居然把北方城的領主傷成這樣子?”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百姓們不免有些心寒,看著北方世家的領主親自上陣,傷痕累累,那青金色的戰袍,上面的一道道劃痕,好像在訴說著戰場上的激烈和殘酷。大家心裡都有一些不舍。
涯站在人群中,聽著人們紛紛議論著,他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向城主身後不遠處,也很期待會是什麽怪物竟然能有如此威力。
“嗷嗷嗷嗷嗷。”領主的戰龍嘶鳴了一聲,這一震撼的聲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一振,不由的緊張起來。
戰龍回頭就好像會用眼睛說話一樣,看著面色鐵青緊鎖眉頭的北方城主於翔,龐大的身軀上幾道被用力割開縱深的傷口說明了戰爭的慘烈程度。
“嗷嗷嗷嗷嗷。”
青色戰龍又是昂天咆哮一聲,繼續前進著,粗壯彎曲的龍爪踏在地上,留下一個混合著血液的泥坑,每一次落爪,大地都隨著微微顫抖。
百姓們看到青色戰龍嘶鳴的咆哮聲,神色除了有一些恐懼之外還帶有幾分傷感。
青色戰龍背上的男人身後殘缺的被鮮血染紅的披風,隨著微風輕輕揚起。一絲散落帶著粘稠血腥的長發黏在男人飽經滄桑的臉上,高挺的鼻梁上,一道傷痕印在上面,給他人一種不戰而勝的氣勢。
後面跟著一對整齊身穿紫金色鎧甲的侍衛,每個侍衛的身上都受著不同程度的傷痕,但是一個個依舊面色嚴肅,沒有被身上的傷痕所侵擾。可是這一身的傷痕已經默默的證明了這場戰爭的淒慘。
紫金色鎧甲的侍衛一個個雙瞳冰冷的盯著前方,仿佛他們的目光可以殺死一切生命。沒有一絲勝利的微笑或者受傷的痛苦。
涯盯著面前的這些紫金色鎧甲的侍衛,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有傷在身,可以看出他們經歷了一場非常恐怖的戰爭。
不過那整齊的隊伍,昂揚的戰鬥意志,說明這是一隊精銳隊伍。
“那人是誰?”一位百姓伸著脖子,疑惑的說道。
“你說哪一個?‘
“穿紫金色鎧甲隊伍最前面的那個人。”
“哦?”
周圍的人被他說的一怔,紛紛轉頭看向男子目光的方向。
這些身穿紫金色鎧甲的隊伍最前頭,一位一身奇怪衣服打扮,身穿紫色勁衣,渾身是血的男子,一臉不屑的走著,看上去顯然和這隊伍有些格格不入。
此男子便是這紫金幽的頭目,也是於翔身邊最得力的乾將。他雖然有傷在身,但是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卻是格外亮眼,這人便是慶明!
這個時候,慶明眉睫突然一挑,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光亮,望向人群之中——涯的方向。
兩人四目相對!
慶明看著人群中的涯,身子慢慢地向前走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這刹那間的對視之後,慶明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可是涯卻是一愣,他似乎對面前的這名銀發男子感到眼熟, 但是不知道為什,心中卻是有一絲不安的躁動。
此時,涯心中鳳仙留下那一粒靈識突然變得不安,涯的胸口如針刺一般疼痛,他抬手捂住嘴一陣咳嗽,片刻之後,他心中那一粒鳳仙留下的靈識才慢慢安靜下來,就在涯低頭思索之時,只聽見周圍百姓中突然喊出一句,道:“快瞧,那是什麽?!”
十幾匹馬車不斷的嘶鳴著緩緩的向南陽門行駛進來。
“哦,我的天,這是什麽?”
......
若南先生的草屋,朱欒樹下。
若南先生身體漸漸的靠在朱欒樹上,望著遠處的夕陽,眼中卻是掠過一抹憂傷。
若南先生看著坐在一旁的紫翠,他略微一笑安慰道:“老婆子,別傷心了,涯會沒事的。”
若南先生心中自然也是不舒服,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道理兩人自然都明白,但是終究人是有感情的......
這麽多年來,若南先生經歷了太多太多,腦海中開始不斷的出現過往的畫面,血腥的廝殺,無辜的百姓,一幕一幕的悲劇不斷的晃過眼前。
若南先生低下頭,幽幽的說道:“我也很擔心涯,以後涯也會遇到重重困難,現在也只有靠他自己了,哎。”
“老婆子,你在聽我說話麽?”
若南先生側頭看著紫翠,他滄桑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起身向著草屋走去,心中不免的有些蕭索,雙手負在身後,眼仁之中那一點灰色開始漸漸暗淡,若南先生低聲吟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