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青銅神樹......”
涯一個人看著眼前足以震撼的場面,他沒有想到這位紅衣女子竟然召喚出三星青銅神樹。
就在涯陷入沉思之時,他眼前的一切開始微微顫抖,隨後如逆流一般開始旋轉起來,最後消失在。
而此刻的涯也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可是他並沒有看到這紅衣女子的樣子。
......
一縷陽光透過晴天照射在昏迷涯的臉上
片刻之後,涯緩緩地睜開眼睛,那一隻綠色青瞳已經消失不見。他躺在地上,目光呆呆地看著蔚藍的天空,心中竟然舒舒坦無比。
涯動了動十分疲憊的身子,他咧著嘴一隻手按在肩膀上,這個時候他似乎又想起什麽,另一隻手趕緊握緊,發現第一刃不在手中。
他頓時緊張起來,立刻起身,向著四處張望,這才發現這第一刃距離自己不遠處,插在地面之上,他這才松了口區,走到第一刃面前將兵器從地面拔了起來。
涯仔細地看著第一刃,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隨即他皺了皺眉頭,腦海之中斷斷續續地想著一些凌亂的場景。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捂著第一刃與火融山柏,東末發生衝突,可是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對東末出手。
涯想到這裡,喃喃地說道:“這裡是哪?鳳仙,九世,東末......他們人呢?”
說到這裡,涯這才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一切,他發現這裡十分安靜祥和,並沒有任何殘垣斷壁,也沒有一具具屍體。
就在涯納悶的時候,他目光看到地面上的一處長長的影子,順著這影子看去,他才發現,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那裡竟然是三星青銅神樹!
涯驚訝的說了出來,道:“三星青銅神樹?!”
涯沒有想到自己怎麽會來到這裡,他不在猶豫,左臂的幽冥白綾將第一刃纏繞起來系在背後,向著三星青銅神樹走去。
就在涯向著三星青銅神樹前去的時候,他面前緩緩地出現車隊,他凝神戒備,反手握在第一刃的劍柄上,躲進身邊的一處草叢之中,盯著面前出現的這一隊馬車。
馬車緩緩駛過,涯有些疑惑,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一個個都稀疏平常,好像並沒有因為天涯山的大戰而感到驚恐。
這隊馬車消失之後,涯才走了出來,他低著頭想著什麽,神情透著一股疑惑,沉吟許久之後道:“三星青銅神樹是在南北交界森林,屬於北方的最南端,這裡距離天涯山很遠,我怎麽會來到這裡?”
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自己是不是回到萬年之後的南北交界森林了?
涯想到這裡,他雙唇抿緊,沒有再猶豫,向著三星青銅神樹跑去,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是在萬年之後,那麽三星青銅古樹上將會有那副百家爭鳴圖。
如果三星青銅樹上沒有,那就證明他還是在萬年之前,或者說並沒有回到當初。涯越想越感覺不對,雖然自己全身酸痛,但是自己的奔跑速度明顯明顯快了不少!
只是片刻之後,涯便來到三星青銅神樹面前,他盯著這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神樹,想起當初酒神於天聖當初對著自己說過,這青銅古樹表面早刻著赤荒時期爭奪邪兵的場面。
“百家爭鳴圖......”
涯此刻盯在三星青銅樹的其表面,上面刻畫的人物竟然與他當初見到的一模一樣。
“那是......那是鳳仙......”
這個時候,
涯看著百家爭鳴圖上,那個當初只是傻傻看著空中的那位女子,涯臉上神色複雜之極。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我現在真的又回到南北交界,萬年之後了......”
涯低頭沉思,道:“如果是在萬年之前,三星青銅神樹上不會出現這個畫面,看了我真的回到了萬年之後......”
這個時候他面前再次出現幾輛馬車,他趕緊上前問道:“大伯,我想問一下,再往被走就是藩鎮麽?”
男子點了點頭,道:“是啊,再往前走,便是藩鎮。”
涯心中一緊,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又回到這萬年之後。
他繼續問道:“那藩鎮上是居住這一位叫於天聖的人麽?”
男子點了點頭,道:“是啊,確實有個叫於天聖的人。”
涯皺緊眉頭,隨後抬起頭,對著大伯說道:“謝謝。”
說完這番話,涯轉身便著藩鎮的方向跑去。
男子仰著頭看著已經跑遠的涯,疑惑地說道:“這少年怎麽會如此奇怪?”
涯向著藩鎮跑去,身邊的樹木快速地向兩邊倒退,他已經盡力過了赤荒時期的生死,但是他依舊眉頭深鎖,心中各種念頭激蕩不已,想到:“先回到春花肉鋪,張洪恩,張語蘭這一家人不知道怎麽樣。”
想到這裡,涯加快步伐。
......
春花肉鋪。
李春花與張貴柱兩人在忙著收攤,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天色剛剛暗下來,兩人便早早地將外面的肉攤收回。
就在兩人轉身回家之際,他們發現身後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後。
“涯!”
李春花兩隻手一送,手中的肉板掉在地上,她雙眼瞬間泛紅,想著涯跑去。她身後的張貴柱一愣,趕緊進屋,屋子大喊道:“洪恩,是涯,是涯回來了!”
這話一出,只聽咣當一聲,張洪恩一隻手握著豬蹄,快速下著樓梯,嘴中嚼著還未吞下的肉筋,說道:“爹,你說是涯回來了?”
張貴柱猛地點頭,一隻手指著李春花的方向,道:“是,沒看錯,是涯,是涯!”
張洪恩臉上的橫肉帥先奪門而出,扭頭看著涯的身影,撅著屁股跑了過去,涯看著李春花與張洪恩兩人一前一後向他跑來,心中也是一酸,但是嘴上卻說道:“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撅腚跑步的姿勢都一樣。”
“涯!”
“哥!”
涯看著體壯熊的李春花激動地撲向自己,他喉嚨竟然有些發緊,眼前一黑隻好接受這凶猛的一擊.......
李春花含淚笑著說道:“臭小子,你死那去了?”
張洪恩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漬,高興地說道:“哥,家裡少了你一人,我連吃肉都不香了。”
涯慧心地笑了笑,一隻手摸著已經來到身邊的張洪恩,臉上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說道:“幾天不見,長高不少。”
“幾天不見?你已經離開藩鎮半年了。”
“哦?半年了......”
涯楞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仔細想想,這才恍然大悟道:“是啊,真的是半年了。”
“臭小子,我看你這身子又壯了不少,是不是在哪裡秘密修行?鍛煉身子?”李春花兩眼一眯,雙眼泛紅說道。
涯心中卻是一緊,他沒有想到這李春花會想到修行,隨後他只是笑了笑道:“沒有,哎,說來話長。”
張洪恩盯著涯,隨後說了句讓涯心中一酸的話,道:“我娘說,以後家裡在忙也不招人,就等涯回來。”
李春花沒有忍住,那一臉肥肉上流過淚痕,道:“哎,哪有,走回家,涯今天想吃啥,你說我做!”
......
藩鎮,酒神居。
於天聖坐在搖椅上,一隻手拿著自己剛剛釀出來的一壺酒,醉意朦朧,就在他仰頭喝下的一口的刹那間,他突然皺了皺眉頭,向著門外望去,道:“難道,是涯,回來了。”
他自言自語之後,走出屋子,想著春花肉鋪方向看去,輕輕皺了皺眉頭,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隨後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你這小子,回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