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我無法幫啊。”塗元說道。
他這一說,那瑞華便哭了,塗元還記得當年這瑞華姑娘還是一個頗為漂亮的姑娘的,也不像現在這樣。
在瑞華的臉上,塗元看到了歲月留下的深深痕跡。
“好好,你先別哭,你話慢慢說,先去裡面坐下,來來……”
塗元招呼著瑞華來到酒樓之中,找了個大桌子坐了下來。路過那老陳時,老陳有些尷尬的說道:“昨兒個,我說先生你回來了,所以瑞華在這裡等你。”
塗元搖了搖手表示沒有關系,他先坐下,示意瑞華也坐,瑞華不敢坐,當年她在謝府便是丫環仆人,塗元不知道這些年她在謝府是事有晉升,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嫁的人,家裡過的怎麽樣!
當年塗元在謝府雖然沒有什麽地位,但是身份也比較清貴,再加上現在修士的身份,所以無論是瑞華還是那老陳都對他有了一絲和懼意。
“先坐下吧,慢慢說,不急。”塗元說道。
瑞華這才坐下,將她的事說清楚了。
原來她在數年前的時候就嫁了人,只是嫁的人並不是很好,丈夫是個爛賭鬼,她從謝府之中帶來的嫁妝很快就被敗光了,還逼著她去向謝府借,謝府看在她是自家出去的人,所以常有接濟。
只是,盡管如此,她也因為那邊對自家夫君的不滿和這邊時常羞愧於見舊主,而又不得不常來求見,而心神俱疲,老的極快。
謝府現在倒了,她無人接濟,時常被夫君打罵,更是無人可以幫她,而今年。正是各派開山門招收徒弟之時,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進一個門派,這樣的話,她也能好過一些。
這可讓塗元有一些為難了,能不能夠被那些門派看上,這完全是看自己,或者說是看那些門派以什麽為標準。
旁邊老陳過來,也說讓塗元幫幫她,說她的那個丈夫實在是不像是話,那些孩子留在這裡。遲早是要被賣了的。
但是這事,並不是塗元能夠幫得了的,他總不能夠自己收她的孩子為徒弟吧,因為他沒有打算再收了,在他看來,自己再收就無法教導好他們了,除非是自己在某個地方定居下來,多收幾個弟子倒沒什麽。
但是現他是準備四處走走的,實在是不想再收弟子了。
可是。這個瑞華卻痛哭起來。
突然,酒樓外面有人大喊著瑞華嫂。
“瑞華嫂,瑞華嫂子……”
一個婦人跑了進來,看上去比瑞華要年輕一些。一臉的焦急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瑞華是急慢站了起來,她仿佛已經感覺到了什麽。
“瑞華嫂,刑名他把阿合帶走了,說是要賣到春菊樓裡去了。”
“啊。……”瑞華連忙朝外跑去。
那個來報信的婦人也跟著跑出去。
塗元一聽有些莫名,但是能夠想的到。
那個阿合一定就是她的孩子,然後那個刑名估計就是他的丈夫。旁邊有老陳也是歎息。說道:“畜生啊,自己的孩子都賣,瑞華多好的一個姑娘,這一生就這麽被他給禍害了。”
塗元起身,說道:“我去看看吧。”
老陳連連道謝,又說那春菊樓不簡單,是通溟關之中城主的一位親戚開的,其中是有修士坐鎮的。
塗元聽了聽,也沒有回答什麽,而是向他打聽了一下春菊樓的位置便出了門。
他本來是想讓自己的弟子留在這裡,但最後話並沒有出口,他想著,弟子們也要經歷這些事,無論他們將來是否認可自己現在做法,至少現在需要經歷這些人,然後以後他們自己碰到了這些事才能夠立即有自己的判斷。
帶著范宣子曲源泉他們來到了春菊樓。
但是春菊樓前並沒有見到了人,繞到春菊樓的後面也沒有看到人,這讓塗元很意外,這前後才多少時間啊,難道瑞華沒有到這裡來。
他問范宣子,此時當如何?
范宣子說直接進去。
“從哪裡進?”
“從後門進。”
塗元搖了頭,說這樣不行,這是在城中,這春菊樓後台不簡單。
范宣子厥了厥嘴,沒有反駁,塗元又問曲源泉這個時候怎麽辦。
曲源泉被塗元一問,都要急哭了,小眉頭皺的跟什麽似的。
塗元想了想,最終還是直接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只是有些流裡流氣的樣子。他看著塗元,半掩著門,問道:“要玩,從前門進。”
“不是要玩。”
“不是要玩來春菊樓做什麽?”
“找人。 ”
“要找姑娘也從前門進。告訴你們,這後門進來的要麽就是那些貴人,其他的人,就是有進無出。”
他的眼睛看向范宣子,眼睛有些冒光。
在院中突然有人問:“跟誰說話呢。”
“有幾個人要找人。”
“別管他找誰,要進春菊樓只能從前門進。”
塗元聽到,那年輕人瞪了瞪眼,啪的一聲將門前上了。
塗元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弟子,兩位弟子也看著他,他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然後身形退到那門邊,一轉身,身體迅速的淡去,最後融入了那門中,又像那門是水做的,直接穿過。
他直接進入春菊樓的後院,後院之中很安靜,並沒有什麽人,然後他在一個個屋子裡面找,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他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一個房間之中有人在說道:“小姐,那個騷狐狸又搶您的客人。”
“讓他搶吧,我們何必在乎那些呢。”
“但是小姐,我就是氣不過。”
“你呀,過幾個月我們就要走,置那些氣做什麽,我們來這裡,可不是跟別人搶男人的。”
“知道,小姐,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樣子,像是生了蛋的母雞一樣。”
塗元耳中聽著那屋中兩人的談話,他悄悄的後退,這屋中的兩人似乎身份不簡單。
他找了一圈,什麽也沒有找到,最後出來,對著自己的弟子搖了搖頭。
沒有找到,這沒有辦法了。
只是,當他回到那酒樓之時,瑞華已經在那裡焦急的等著了。
他一出現,瑞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