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火雲真人正好是全力禦使離火舫。整艘黑紅sè畫舫的底部全部湧出一團團黑紅sè的火焰,畫舫正好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前激shè而出,所以魏索和姬雅的微妙的神sè變化,也是並未引起火雲真人和李翼展的疑心,只是以為驚訝於這離火舫的速度。
“哦?”軒轅老祖的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sè,“那次yīn屍宗可是大動乾戈,門下的弟子都出動了上千的。”
“那名在蟄氣海中被殺死的yīn屍宗弟子名為祁紫雨,是yīn寐離老怪的親傳弟子。”
只見這離火舫激發出來之後,整艘畫舫的外面卻是都包裹了一層黑紅sè的光罩,外面的狂風和聲音全部透不進來。李翼展雙手微微一動,卻是從納寶囊中取出了一套白玉座椅,招呼軒轅老祖和魏索等人在船頭坐了下來。
“那名yīn屍宗弟子充其量只是一名周天境五重的修士,就算是天賦驚人,有大好前途,但yīn屍宗在其身上投入的東西肯定也不算多,就算要為其報仇,也不至於大張旗鼓,這麽大陣仗,就像是隕落了一名分念境五重,有可能成為金丹修士的長老級人物一樣的。當初我只是好奇,所以才打探了一下。”在船頭悠然的坐了下來之後,李翼展有些得意的說道,“結果一打探之下,卻是打探出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不錯,當時yīn屍宗的懸賞可是也十分驚人的。只是我倒是沒有想到此點,只是以為數十年都沒有人敢動yīn屍宗的jīng英弟子了,要宣揚宗門威勢,所以才如此大張旗鼓。”軒轅老祖目光一動,有些佩服的說道。
“原來此名yīn屍宗弟子名義上是yīn寐離老怪的親傳弟子,可實際上,就是yīn寐離老怪和其一名沒什麽大出息的師兄的一名雙修道侶私通生下的私生子。”李翼展含笑道。
“搞師兄的女人?這yīn寐離老怪居然還做這種齷齪事啊。”軒轅老怪一聽頓時也哈哈一笑,嘖嘖的讚歎了一聲,“不過以他馬上就要突破到金丹期兩重的修為,加上yīn屍宗的實力,要什麽樣的女修沒有,還動其師兄的女人,說明他師兄的那個女人的姿sè,應該是十分驚人的。”
“這我也打聽到了,那名女修的姿sè自然是不俗的,不過最關鍵的還在於那名女修所修的功法和獨特的體質。”李翼展笑道:“那名女修修的功法是天香真法,渾身每一處地方都是柔軟如花,芳香撲鼻。其體質更是獨特的‘冰壺鼎’。”
“居然是‘冰壺鼎’?”軒轅老祖的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yīn寐離這個家夥會做這種事了。”
軒轅老祖是恍然大悟了,可是魏索卻是根本就不明白,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各位前輩,這‘冰壺鼎’是什麽意思,晚輩從未聽過,可否解釋一二?”
李翼展含笑道:“一些女修的體質比較獨特,其yīn元對男修有各種不同的好處,擁有此種體質的女修,一般都稱為‘妙爐鼎’。而冰壺鼎則是最好的妙爐鼎之其靈氣和yīn元,是可以消除修士體內很多靈藥殘留的火系雜質的。魏長老應該知道,我們利用丹藥修煉之後,體內自然會有一些雜質積存,而且不一定水系靈丹之中就沒有火系雜質。所以光是能將體內的火系藥力雜質去除的話,對修士也是大有益處的。”
頓了頓之後,李翼展看著魏索,有些曖昧的笑了笑,道:“魏長老如此年輕,大把的壽元,今後有機會,倒是也可以去妙玉城一趟,購買一兩個妙爐鼎,對你的修煉說不定也大有好處。”
“這妙爐鼎有直接購買的?”魏索這下有點傻眼,忍不住想起了靈嶽城的七百下品靈石。
“看來魏長老是平rì苦修慣了,極少問這外面的事。”李翼展不由得笑道:“妙玉宗可是專營此事的,他們宗門的很大部分收入,就在於發掘和培訓此類女修,很多關系,也都是靠其宗門內的女弟子打下的。所以雖然妙玉宗現在連一名金丹期修士都沒有,但是就算有幾個金丹期修士的,像yīn屍宗此種雲靈大陸北部第一宗門,也根本不敢輕易動妙玉宗。其門下好些個女弟子,可都是伺候得幾名金丹期兩重以上的老怪舒舒服服的,到時候萬一一起吹起枕邊風起來,這幾名金丹期老怪有很大可能是會幫妙玉宗出頭的。”
一聽到李翼展這麽說,魏索是忍不住汗了一下,沒有想到雲靈大陸還有這樣的花頭。而姬雅忍不住臉sè有些緋紅的瞪了魏索一眼,此時姬雅還是用易容丹改變了一些容顏,否則以她的姿sè,肯定是連這三名金丹期修士都要動容的。
“好了,言歸正傳。”李翼展看了青頭小夥一般的魏索一眼,心中一陣暗樂,接著說道,“不過光是yīn寐離老怪的私生子,也還不能使得yīn屍宗如此大張旗鼓。畢竟yīn寐離在yīn屍宗七名金丹期修士之中,也只能排名倒數第三而已。而且這私生子,傳出來又不是什麽特別光彩的事。後來yīn屍宗還請了數名有特別搜索手段的修士,進蟄氣海中搜索那名殺死祁紫雨的修士,其中一名修士是我好友,從他口中得知,yīn屍宗是特別交待了,要特別留意一枚紫sè木符般的法器。當時我和那名好友便猜測出來,yīn屍宗那麽大動乾戈,不是因為祁紫雨是yīn寐離私生子這一層,真正的原因,是yīn屍宗特別尋找的這件法器。”
聽到李翼展這麽說,魏索和姬雅頓時心中一震,兩人第一時間就都是馬上想到了那片連綠袍老頭都不明功效,背面有著鬼臉圖案,散發著難聞腥臭味的紫sè木符。
“yīn屍宗這樣的門派,對此件東西如此看重,在下倒是也起了心思。”李翼展接著說道,“我花了許多力氣,暗中跟了許多yīn屍宗修士許久,後來終於讓我打探到,原來yīn屍宗是發現了這樣一處上古遺跡。至於那片紫sè木符,據說便是從那處上古遺跡中取出來的。”
“那片紫sè木符據說是yīn寐離從上古遺跡中得到,似乎對yīn屍宗修煉yīn元功法或是yīn元術法有些用處,yīn寐離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的兒子,所以便給了祁紫雨。不過後來隨著yīn屍宗對這處遺跡的探索,說是有可能這片木符類的法器和這處地方的一些隱秘有關,不僅僅是一件可以輔助修煉的小東西那麽簡單。等到yīn寐離等人想要趕緊將這片東西取回來研究一下時,他這個私生子居然是被人在蟄氣海中殺死了。”李翼展有些興災樂禍的說道,“不過對於敢於殺死yīn寐離老怪這私生子的修士,在下還是有些佩服的。好歹那祁紫雨身上也是帶著紫魔嬰的,而且又是和幾名yīn屍宗長老級的人物一齊進的蟄氣海,這都已經許久沒有人敢動yīn屍宗的弟子了,這名修士的膽子實在是有些大的。而且yīn屍宗最終也是沒有能夠找出那名修士出來。”
“應該就是這祁紫雨自己不長眼,仗著自己有yīn寐離這樣的大靠山,結果惹上了本來要在蟄氣海中潛修的修士。”軒轅老祖鄙夷的說道,“人家本身要在蟄氣海中呆個幾年,修為又比他高出許多的話,殺了他又能怎麽樣。”
“應該就是這樣。”火雲真人冷笑了一聲,“要是我本身要在裡面潛修,有他這樣的yīn屍宗修士來惹我的話,我也可能不會留情,不殺白不殺的。”
“老大們,我可不是本身要在蟄氣海中潛修的,只是我沒你們知道得多,人家又想搶我的女人,我才殺了他的。”哭笑不得的魏索心裡這麽一陣叫,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sè,裝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李島主,那後來有沒有打聽出,那片紫sè木符般的法器,到底是有什麽用處?”
“這倒是沒辦法打探得出來。 ”李翼展搖了搖頭,道:“yīn屍宗的那幾名老怪,也只是見了那處遺跡之中的一些東西,有了懷疑,才想研究一下那片紫sè木符的。他們也還不知道那片木符和遺跡之中的某些東西到底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關系,我們自然更不可能知道那片紫sè木符的作用了。”
頓了頓之後,李翼展又補充了一句,“那片木符說不定就是那個上古宗門的獨有之物,見識再多也沒有什麽用。就算得到那片木符的修士,估計也是要進到遺跡裡面,才有可能會發現某些聯系。”
魏索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道:“晚輩之前對這yīn屍宗所知實在不多,但是我聽說yīn屍宗的宗主可是驚人的金丹五重修為的,是雲靈大陸修為可數的大修士了。諸位前輩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此點,是因為那人有什麽事,是肯定不會在那處地方麽?”
“血靈老祖?”軒轅老祖根本好像不放在心上一樣,搖了搖頭,“那個老家夥修的功法yīn氣太重,只要一大量動用真元,肉身恐怕會立即衰竭而亡。從十年前開始,這個老家夥就已經在yīn屍宗內閉門不出,根本不與人交手鬥法。只等能夠突破到神玄境之後,方才有可能改變此種尷尬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