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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浩歌》第7章
  卿流頑眉間皺成一個川字,問扶瑤是否是魔皇木兮。  扶瑤點頭,卿流頑卻是一臉失望。

  他也素聞魔皇本體乃為墨荷,墨荷可以融入世間一切結界,但此刻妖界危在旦夕,魔界卻處於虛無空間,根本不知何時才能有契機打開魔界開口。

  此法看似充滿生機卻也是一條死路。

  “這可未必。阿彌陀佛……”三人之後竟是釋迦牟尼座下大弟子舍利弗與三弟子阿那律一身僧袍,緩緩前來。

  扶瑤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道:“扶瑤見過兩位師兄,不知師尊近來安好?”

  阿那律雙手合十回禮道:“釋尊一切安好,窺天道,察覺妖界有難,特命我二人攜十方僧眾前來相助,度化亡靈。”

  扶瑤點頭,墨荷乃在釋迦摩尼座下修行,此番釋尊主動派人前來,定然不會隻為了妖界神柱之事。向身旁天楓槿吩咐,攜十方僧眾與天界仙尊上前替換妖界子民,維穩神柱。

  東華俏麗一笑,神色俊美,道:“素問舍利弗智慧第一,阿那律天眼第一,此番佛陀派二尊者前來,已是為我等指明了救世之路。”

  卿流頑俊眉微皺,他對佛教之人向來沒有什麽好感。一眾張口便是仁義禮教殺生論罪的道貌岸然之君,他最是憎惡。可此番又有虎落平陽之態,不得不求於人。

  沉聲道:“二位尊者有何妙法?”

  舍利弗答:“想要魔皇相助,須得打通魔界開口。魔界於虛無空間運行,屆時需一靈力高深之人,以無上修為穿透空間界限,阿那律以天眼窺虛無境界,探明魔界方位,束縛魔界,打通魔界入口,請出魔皇即可。”

  舍利弗言畢,眾人臉上神情不一,雖是救世之法,可大家都知道此事難於凡人登天。

  各空間皆有其自然法規,強行打破法規,束縛魔界,打通入口,莫說遭受天譴之話,單是這個能夠以無上修為將魔界強行拉來三界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形神俱滅。

  卿流頑思忖半響道:“若是如此,我願拚盡全力一試!”

  一個妖界皇者,他所承擔的不僅是榮譽輝煌,更重要的是在危急時刻所體現出的擔當勇氣。

  舍利弗手中佛珠撥動過十珠,搖頭否決了卿流頑的自薦。

  卿流頑怒道:“有何不可?我乃妖界之皇,此刻妖界有難,我應當身先士卒,更何況這乃是我妖界自己的事,勞煩諸位前來相助已是慚愧不堪,此刻既已出了法子,其余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他的國度,決不允許他人插手。這是身為皇者的自尊與驕傲。

  扶瑤昔日以神劍孤則五百招內打敗卿流頑,當日就佩服此人的雷厲灑脫。輸就輸,乃自己學藝不精,絕無二話。今日又見他願意為了妖界死而後已,的確是豪情萬丈。

  “我來吧”

  扶瑤聲音極低,卻落在每個人心頭。

  “吾之責任,即為護衛六界眾生。如今妖界逢難,吾不忍見萬靈受難,理當盡力。況且如舍利弗師兄所言,在如今妖界當中,以吾修為可問頂峰,此事應有吾來嘗試。”

  妖界尊崇武力,隻要靈力高深就可以接受萬人膜拜。當日卿流頑敗於扶瑤,心中甚是佩服這個隻有三萬歲的年輕神君。此刻聽他願意試法救人,心中更是敬佩。

  東華不坑一聲,卻是萬般不情願扶瑤一試。

  逆天而行,必遭天譴。

  況且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以個人修為同天道相抗的事,

在虛無空間捆綁一個偌大的空間與四界進行融合,若稍有不留意,則是挫骨揚灰。即便成功扶瑤畢生功力恐怕已經消耗殆盡,如何完成後續修複神柱。  紫扇一揮,桃花眼閃著精光,問他:“敢問聖行者,若是集合眾人之力同神君一起捆綁魔界是否可行?”

  舍利弗搖頭,“阿彌陀佛。修為有高有低,若竹板捆綁一處,有長有短,向外推動一面牆,還是最長的竹板使力,過多無益。”

  “便依師兄所言。”墨藍色的發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他說:“若是有何不測,扶瑤願一力承擔,留下諸君再想辦法助妖界渡劫。若是集眾人之力,萬一有何不測,則是死傷無數,這豈不是違背了吾等本意。”

  扶瑤決定的事情便不允許其他人再多言。

  十方僧眾同仙姑仙翁合力輸出,維持神柱不斷。

  東華始終不安的看著扶瑤,眾人皆以為東木公隻是擔心神君此行安危。

  但東華察覺自佛教尊者出現後,扶瑤雖然面上欣喜,周身氣場還是有細微異樣,隻是東華沒有猜透為何這麽危險的事情扶瑤執意要親自做。

  他素來惜命,說什麽動了惻隱之心不忍萬靈受苦這等說辭東華才不信。

  阿那律尊者,肉身為一盲者,早年修行之時貪眠不起,被佛陀呵斥他像個畜生貪睡。阿那律陀受此刺激,下狠心連續七天不眠,竟不幸失明。但得了天眼通的神通,他的天眼能見十方地域,達到能見世界如見核桃的境界。

  阿那律衝扶瑤道:“神君此番行事務必凝心靜神,我近年來苦修,終於了悟證道之法,竊以為道是從少欲、知足、寂靜、正念、正定、精進、正慧、無戲論八法而得到的。此番諸多叮嚀也是希望師弟若是遇到危險,為兄的話可以幫到一點。”

  扶瑤嘴角微微翹起,卡在一個好看又標準的弧度上。謝過師兄,便不再多言。

  阿那律,聽經聞法,甘於淡泊的生活。

  扶瑤素來同阿那律交好,隻是今日他卻沒想到自己一向交好的三師兄竟然也會來此,來此試探他的修為高深。

  他修為高深,又精通佛道儒三教,此番妖界有難,釋迦摩尼提早指派阿那律與舍利弗趕來相助,又提出解決方案,無法就是想試探一下扶瑤此刻修為到底如何。

  六界表面服從神界天帝,實則各為其政,權力之心滾動,誰都想跳出遊戲規則,統領六界,推行所學。

  因為此,扶瑤素來對佛並無熱衷。

  正如那處在崆峒的女子所言,佛,不過是掩藏了私欲的魔。

  阿那律、舍利弗、扶瑤、東華、卿流頑五人反還人間,尋找合適的地方開通魔界入口。行至東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間,附禺之山,帝瑞頊與九嬪葬焉。丘方圓三百裡,丘南帝俊竹林在焉,大可為舟,竹南有赤澤水,名曰封淵。四人皆屬意此地,遂於待阿那律啟動半頭天眼,天眼神通眼觀十方地域,探尋虛無空間。

  一個時辰過後,阿那律額間豆大的汗珠如同斷弦的珍珠,一大顆一大顆落下。扶瑤坐在一旁屏氣凝神,只等阿那律探尋得到魔界方位。

  兩個時辰之後,阿那律雙膝跪地,已經無法支撐肉身站立。此法極為消耗精神力,此番探尋魔界下落,阿那律所消耗的靈力須得再修煉一萬年才可回到今日巔峰時刻。

  忽然見天眼光芒大盛,眾人便知阿那律已經探得魔界方位。扶瑤起身,白衣如練,君子如玉。東華本欲攔他,但話到了口邊隻化成小心兩字。

  扶瑤精神力順著天眼光芒前行,愈行愈遠,愈遠便覺得精神力消耗巨大,宛若拖著幾萬斤重物在前行。白茫茫一片,沒有出路,沒有退路。四周沒有任何標志物,與他先前所幻想繁星璀璨空間大有不同。在這種情況下,最怕的是絕望,扶瑤知道如果自己此刻稍有不集中魂魄便會留在這虛無空間裡。到時縱然天帝也是回天乏力救不得他。越是想要集中精神力,越是感到孤獨感鋪天蓋地而來,覺得自己要死在這一片白茫茫永無出路的地方。

  如若換一個人可能情況會比他上千萬倍,但偏偏是他,一個最怕孤獨,最得孤獨的人。

  扶瑤看著蒼茫連成一片的鬼地方,心中莫名的悲哀升起來。腦海中最深沉的記憶鋪天蓋地吞沒了他。

  一個小小的男童,跟在一個身量稍高的少年後面跑著,不停喊著哥哥等等我。少年回頭,卻是一副猙獰模樣,厲聲道“扶瑤,不得再追著我了。”

  二百歲,在神界還屬於一個嬰孩時期,扶瑤已經被帝後命令前往日奐堂跟隨別的一萬歲左右神界少年一起修煉靈力。

  一個人前往日奐堂的路上,時常招來別人異樣的目光,大約那時年幼,心智發育不成熟,他不懂為什麽別人總看他,後來觀察發現其他少年來修行時都是成群結隊,便覺得別人是譏笑他寂寞孤單。他走在路上不停的說著話,幻想自己處在另一個空間,有許多和藹又喜歡他的人一直同他在一起,一直在同他說話。

  後來神界便傳言公子扶瑤患囈語症,神志不清,他被帝後叫去好生數落了一番,彼時他同帝後關系尚融洽,他也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母就是帝後,雖被數落,卻也覺得真真是自己辱沒了帝家顏面,而後更是苛刻對待自己,勤學勤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帝後的讚許。

  過往的記憶如同碎片一片一片展現在扶瑤腦海中,卻又不能完整拚出。他的精神力在虛無空間消耗極快,宛若陷入泥沼,越掙扎,陷入越深。

  東華瞧著扶瑤眼角有淚緩緩流下,心下一道糟了。再看他原本平緩的呼吸驟然猝停,分明是要逼死自己。墨藍色的發黏在白衣上,脖子間浮現出細密的汗珠。

  東華問舍利弗有何辦法可以助扶瑤一臂之力?

  舍利弗道了一句無法,便不再言語,自行盤著手中的佛珠。

  東華心下暗罵一句,號稱什麽智慧尊者,此刻不也一樣無計可施。拿出方帕輕輕擦去扶瑤脖子上的汗珠,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扶瑤,這一劫,隻能靠你自己了。還有很多人在等你,你必須做到。”

  在那無邊的一片混沌裡,他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刹那間繁亂的心緒已經安靜下來。師兄的聲音徘徊在耳邊,卻隻記得寂靜、正念、正定六字。心中不斷念著,精神力繼續向前緩緩前行,似乎已經輕松些許。

  正在前行之間,卻見前方白霧消弭,刹那間星河璀璨,繁星燦爛。星河當中一束金色光芒大盛,正是指路的阿那律所開天眼。

  扶瑤氣沉丹田,掌中緩緩聚集精純靈力,腳下出現五行八卦圖,八卦圖旋轉,上方是八把氣劍圍繞著扶瑤周身。三萬年苦修一身精純修為,此刻盡皆化在掌中,封淵四周赤澤水受到強大靈力吸引,逆行衝天,周圍草木走獸盡皆化為齏粉。

  東華一身紫衣此刻在旋風當中緊緊裹著身體,原本柔順如瀑的紫發凌亂的飛舞在風中。瞧見四周草木走獸罹難,心有不忍卻又不能分神。

  卿流頑眼見東華眉頭微皺,再觀四周靈氣砰然,漫天風雨,風沙遮眼,使出長刀九式第一招無垠卿火,化作刀氣包裹封淵四周草木竹林。

  東華見這威武不凡的妖皇居然也有憐惜草木之情就覺得妖精大都是可愛的緊的小動物。這次妖界事態平息之後他倒是很有興趣深入了解一下這個英姿勃勃的妖皇,不知道本體會是什麽可愛的動物呢。

  卿流頑覺得東華看向自己的眼神寵溺又熱情,第一次被一個大男人盯著自己這麽看,居然周身燥熱,又趕忙掩飾自己的尷尬,責怪封淵天氣無常。卿流頑如果知道東華此刻正在盤算自己本體是一隻可愛的什麽動物,估計長刀九式已經砍向東華了。

  扶瑤口中大喝一聲:“氣禦陰陽,化統九州!”

  其余四人皆被這一招震退百米,此乃扶瑤所修行的九州天闕最後一式,昔日蜀中魔鬼數萬,白晝為市,生民久罹其害,扶瑤統帥天兵,征戰十二魔王,平定四海八荒,征服上古神獸,他從未用過如此狠厲的的招式,今日以此招匯集一身修為,如若不能成功將魔界拉攏靠向人間,此招一出,魔界也必定生靈塗炭。

  肅殺之氣翻滾湧動,‘彭’一聲巨響。阿那律、舍利弗、東華、卿流頑皆被震退百步。待得風沙平靜,禦風上前,觀之周遭形成巨大漩渦氣流,正如同妖界與幽冥開口一樣。眾人大喜,魔界開口已通,卻不見扶瑤蹤影。

  卿流頑正欲衝向魔界,卻遭到舍利弗攔截。

  “阿彌陀佛,妖皇莫急,神君此刻應該已是身處魔界,此番逆違天時,強行打通魔界入口,恐怕內裡魔界已經嚴陣以待。以神君同魔皇交情,應該可以請她出手,如若此刻妖皇貿然衝進魔界,恐多生變故。”

  卿流頑覺得舍利弗所言有理,隻好耐心等待。東華見阿那律方才修為大損,此刻臉色煞白,雙眼流血不止,上前為其調行靈力。

  扶瑤是在魔界開口打通的一瞬間被強大的吸引力吸附進入魔界,能夠如此順利打通魔界入口也出乎他所料,一時沒有防備才會被吸入。穿過凌厲的氣流,待他能夠控制重心落地時才發現已經被團團包圍。

  眼見周圍長矛長刀都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再往後數十米便能看到烏泱泱的魔兵,大約有數萬人之眾,扶瑤無奈一癟嘴,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方才施展九州天闕,他一身白衣皆被氣流劃破,幸好有神之神保護,肉身倒是未受損,隻是稍顯狼狽之色。

  他心下了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調集如此龐大的軍隊嚴陣以待,此入口定離魔都不遠,那麽木兮也就應該在此,不用自己多跑了。

  一眾魔兵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衣衫襤褸,嘴角還帶著血痕的人。

  後方有一似領頭人物的少年,穿一身玄色服飾,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觀之不過十五六歲,扶瑤已經感知到此人修行年紀尚小,卻已經有精純渾厚的靈力,比柳央強上許多。

  少年躬身行禮,倒是甚有禮貌。聲音清脆,如玉珠落盤,朗朗道:“本君銀琉殿殿主皇甫幼艾,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此番我魔界無故打開人口,是否閣下所為?”

  扶瑤被數把長矛抵在後背,臉上神色一片坦然。他本就修成神體,刀槍水火皆不能傷其肉身,隻是他過於坦然,卻惹得面前少年警覺萬分。

  扶瑤也不掙扎,那一頭墨藍色的發流淌在白衣上,衣袖領口間雖有破損,卻也見藍色荷花隨風移動。沉聲道:“勞煩閣下通報魔皇,妖界有難,扶瑤須得魔皇助一臂之力。”

  少年不動,隻是盯著扶瑤看。扶瑤原本覺得這少年年輕俊美,人如蓮花,名如其人,艾乃美人耶,原本是個不錯的人郎,隻是此刻這人貿然盯著自己,倒是引起扶瑤心中幾分不悅。

  忽見少年玄衣飄動,如出岫之雲,飛揚活動,刹那間手中一柄三寸有余的短劍已經向扶瑤面部攻來。扶瑤竟然一動不動,由他刺來,卻見劍身觸碰到扶瑤皮膚時劍鋒斷裂,皇甫幼艾大概也是沒料到突然之間短劍折斷,他攻速又快,撤身已是來不及,就這般撞進了扶瑤懷中。

  扶瑤將皇甫幼艾扶起,用手縷了一下額前垂下的發絲,衣袖拂動間抵在後背的長矛皆已斷裂。笑道:“素聞魔界好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雖說皇甫君姝貌比朝霞,羞澀如新婦,隻是本君活了三萬年之久,卻是對之戀毫無興趣。殿下可不必如此熱情,老人家身體不好,承受不起。”

  皇甫幼艾臉色一沉,身形疾動,與扶瑤拉開十丈距離,出拳再次攻來。扶瑤此刻也不存再與他玩鬧之心。

  未曾感到空氣中的殺意,皇甫卻覺得自己仿佛命中注定,下一刹那就會身亡於此人手中。縱然如此拳風依舊犀利,不曾有刹那猶豫。扶瑤看著皇甫幼艾,心中雖不知此人為何貿然進攻他,但扶瑤已經感覺到這人要殺自己,是早已下定的決心,出手絲毫不曾猶豫,縱然明知他不敵扶瑤,但攻勢凌厲,卻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

  扶瑤行事從來斬草不留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存了一絲想要傷害他的念頭,則必死無疑。他一生征戰,最不喜歡留下變數,此刻皇甫殺意已決,扶瑤便要在對方達到傷害自己的能力之前斬草除根。

  眼神一轉,掌中聚氣成劍。

  遠處駿馬嘶鳴,忽聞香風颯來,飄飄然有凌雲之意,扶瑤淺笑,是她來了。

  “休得無禮。”

  空氣中墨荷獨特的香味越來越真切,扶瑤看著皇甫幼艾,腦海裡卻是令人難忘卻的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皓齒,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身後總散發著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墨荷香。他不用回頭,也能聽出那久違的聲音,能嗅出那獨特的清香。

  皇甫幼艾斂住了攻勢,扶瑤手中氣劍也消散開,轉身回頭。

  於千軍萬馬中,見木兮駕絕地而來,被冰綃之衣,著黃金鎧甲,曳霜紈之帔,戴翠鳳步搖之冠。王旗獵獵,她英姿颯爽,氣貫長虹。扶瑤常年征戰八方,麾下披甲上陣的女將軍如九天玄女等也是見慣,但此時見到木兮,一時之間還是看癡了。

  絕地足不賤土,直衝扶瑤而來,於身前一尺之地,高抬前蹄,扶瑤不躲不避,滿臉笑意的看著馬上勒繩的人。

  扶瑤笑的溫柔,與方才殺伐果斷,馬上就要取皇甫首級的人判若兩人。

  兩人眼神相對,他覺得此時的木兮方才有了驚世之姿,美豔不可方物。

  此刻的木兮,華服盛裝,未施粉黛,眼神清冷又傲慢,宛若出淤泥之蓮。渾然天成,美的那般安然無恙。

  木兮眼見這人雖衣衫襤褸,但瀟灑依舊。冷清的眉目,冰冷的目光。涼薄的水唇雖是微微上揚,卻也沒有幾分真心。那一身冰冷,抗拒著所有人的親近。

  “三百年未見,汝可安好?”

  三百年嗎?

  彈指一瞬,儒音悠揚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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