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自去吃了早食。
又意思著練了套拳活絡了一番筋骨,再叮囑管家宋媽重新分個丫鬟侍候褒姒,宋媽便喋喋不休的抱怨,說府上的丫鬟不夠使喚了……
李扶搖無奈,隻好讓宋媽張羅著再買一二回來。
當然,沒忘了暗示宋媽,姿色和素質優先,尤其是讀過書知書達理的。
南宋如今處於乾淳盛世,但沿海地帶去歲發生了水患,有不少人家的好閨女流落臨安,沒準能淘寶幾個回來。
宋媽笑意玩味的去了。
她當然明白由她一手帶大的大官人心裡在想什麽。
李扶搖也不尷尬。
盛世南宋的大官人就是爽,這些買回來的丫鬟,姿色好的估計最後都會被自己糟踐了……所以說,很喜歡這個工作福利嘛。
這比那些到亂世爭奪天下的穿越者爽了不知道多少倍。
忙完這些,李扶搖去了專程整理出來,供趙彥捷教導褒姒所用的墨言堂。
倒想知道趙彥捷怎麽勾搭我家褒姒——當然不能讓他真勾搭了去,這麽做的目的,一者是讓趙彥捷在明,二者也是讓他知難而退。
遠遠的便聽見一吟一隨的聲音。
不由得苦笑,趙彥捷的心思還真是直接,一來就教褒姒詩經啊。
而且教的不是其他,正是《關雎》。
這心思還能再明顯點?
也不氣惱,氣定神閑的負手走進堂裡,在褒姒身後坐下,對專注學習的褒姒好感大增——雖然這丫頭臉上是一副不明覺厲的崇拜神情。
《關雎》是周代詩歌,褒姒確實聽過。
褒姒失憶,所以並不知曉這其實出自她那個年代。
但從來沒有如今這般感受,覺得它分外美好,尤其是老師溫言溫語的解釋,簡直如沐春風,卻一點也沒感覺到趙彥捷的別樣心思。
李扶搖聽了一陣,昏昏欲睡倍感無聊。
起身出了墨言堂。
恰好迎面撞見小跑過來的書香,小丫頭氣喘籲籲小胸脯一起一伏,很有點可愛,“大官人不好了,孟姐姐自殺了。”
自殺?
李扶搖心中一緊,臥槽,這少婦還在求死啊。
慌不迭問道:“現在怎麽樣?”
書香急聲道:“還好發現的早,我割掉白綾了,不過她此刻昏迷著呢。”
李扶搖揮手,“我去看看,你去著人請大夫。”
來到臥室,看著已幽幽醒轉過來的孟薑女哭笑不得,“就這麽想死,這且不說,如果你真的要死,那我成全你。”
說完轉身出門,片刻後從書房取來裝飾用的長劍,丟到孟薑女身邊,“這一次我絕不阻擋你。”
孟薑女翻身坐起,捏住長劍,厲聲道:“我先殺了你這個禽獸!”
鏘的一聲長劍出鞘。
但她哪裡是李扶搖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李扶搖奪過長劍扔回床上,李扶搖笑眯眯的,那笑容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你就這麽死了,不白白便宜了我?”
頓了下,“如果當初在淄水范家坳殺了我,豈非沒有這些事了,現在也還來得及,呆在我身邊,努力殺了我,再自殺也不遲,你覺得呢?”
李扶搖認真的循循善誘的表情,看起來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
孟薑女眼睛一亮。
李扶搖哈哈笑了聲,知道孟薑女心動了,“要殺我可以,無論你用什麽辦法,下毒,謀殺,陰謀陽謀隨便來,但有一點,不要涉及小姒她們這些無辜者,
這是咱們做人的底線。” 孟薑女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但顯然同意,畢竟也只是個純良少婦。
李扶搖將長劍歸鞘,“別忘了清晨時候我說的話,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真相了,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將更殺不了我。”
忽然想起一事,“當然,你也別奢望那個女神仙會來助你,她來了我照樣把她摁在地上摩擦。”
再牛逼的穿越者哥也不懼。
孟薑女咬牙切齒,“我會親手殺了你!”
李扶搖點頭,“如是最好,不過我現在日子過得可滋潤了,要殺我,你是不是應該也先把自己照顧好?否則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殺不了我。”
孟薑女扭頭哼了一聲,“要你管!”
李扶搖無語,心裡卻樂開了花,這純良少婦上當了啊。
別說她孟薑女只是個普通的純良少婦,就算她是穿越者,要殺自己也不是易事,今後她算是被自己豢養在南宋了。
過上盛世的幸福生活,享受到生活的美好,最後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自己,她還會自殺?
所以啊,女人就是好忽悠。
尤其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嗯,孟薑女當然胸大,至於是否無腦……感覺有那麽一點,總是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封建農婦的局限性讓她無法掙脫自己的掌控。
不過今後短期內別想和她巫山雲雨。
這種事情不急,回到南宋身邊又不是沒有女人,就是小家碧玉書香,到了床上也是個美妙的人兒,水潤光滑的很。
目送李扶搖出門,孟薑女心裡波瀾起伏。
這是個很討人憎恨的男人。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哪根筋不對,在范家坳不僅沒有殺他,還救了他,結果卻作繭自縛, 被他屢屢侵犯丟失了貞潔。
也便罷了,大不了一死。
可經他一說,自己若是這麽死了,豈非便宜了這個禽獸。
秦始皇都沒得到自己,卻叫他得了去。
不殺了他,自己有和顏面去地下見先祖和夫君,可自己一介弱女子,要如何殺他?
只能呆在他身邊尋找機會。
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就不信他能隨時提防自己。
至於他說的這是一千多年後的世界,恐怕是真的罷——見識過女神仙後,孟薑女已能接受不少新鮮、神奇的事情。
所以自己當下要做的,就是好好適應這個世界。
然後,殺了他!
為此,自己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再被他凌辱——想到這孟薑女心裡驟然劃過一道閃電。
作為一個少婦,當然知道男人什麽時候警惕心最低。
如果在那個時候,自己讓他得到滿足,在最後關頭,他肯定會放松警惕,而自己就有很大的把握殺了他。
孟薑女狠狠的咬著牙齒。
反正清白都沒了,只要能殺了他,再次讓他凌辱又有什麽關系?
低頭看自己。
這肮髒的身體,再髒一點又能怎樣。
心裡卻又跳了下。
沒來由的,心裡浮起了被玷汙時的感覺……
很是奇妙。
話又說回來,這一身衣裙,就是那個叫書香的小丫頭說的襦裙,其實很漂亮啊……
嗯,就是有點露了。
難怪那禽獸說話的時候總是盯著自己胸口,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