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呂布也沒有獵到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他只是淡然的提著幾隻兔子就回到了凜冬之爪的大營。這點東西,也算是晚上的加餐吧。
將這點東西隨意的丟到後廚,囑托他們晚上烤好送到自己的帳篷,呂布淡定的去了主帳。他想知道和談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確定下來,畢竟這也是重要的事情。然而瑟莊妮還是一臉的苦惱,典型的心情不佳。
“怎麽,該確定的還沒確定嗎?”呂布看著坐在這中間的她,淡然問道。
“確定是確定了,不過正因為確定了,我反而更加頭疼就是了。”瑟莊妮搖頭晃腦,顯得心神不寧。呂布倒是笑了,他問道:“怎麽,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頭疼,搞成了這個樣子?”
瑟莊妮抬起頭,無奈的開口了:“時間還好,地點卻有些麻煩,對方的要求是在嚎哭深淵那裡的古堡簽下條約,畢竟那裡是現在是個無主之地,也確實適合我們雙方的談判。”瑟莊被逮捕以後,那裡一直是個無主之地,這是事實。
可是剛聽到這個嚎哭深淵,呂布的表情比瑟莊妮更糾結了。選個什麽地方不好,選個這麽奇怪的地方,而且嚎哭深淵那裡還有那群麻煩的東西。真的是選什麽地方不好,偏偏要選那個鬼地方。
“一定要在那裡嗎?”呂布還試圖改變這次談判的地點,不過瑟莊妮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來是沒法改變了,畢竟是雙方都已經點頭認可的事情了。
“部落中的長老也讚同了,這件事已經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改變的了。現在只能安安心心前去赴約了。”瑟莊妮雖然是部落的領袖,但她也不是一家獨大,不論什麽勢力,一家獨大的情況都很容易出問題。斯維因的權力再怎麽大,上面也仍然有達克維爾四世的壓製,說到底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的,雖然很多時候,他一個人確實就能將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了。
呂布見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決定了,當即也選擇沉默,不再繼續說話了。這個時候,瑟莊妮又說道:“那天,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呂布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我會的,畢竟那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不容有失,最起碼該帶的保障還是要帶起的,不然出問題就很麻煩了。”
瑟莊妮點了點頭,確實應該讓人先到那裡早做布置,不然阿瓦羅薩那裡要是先安排下一切,那麽他們就相當被動了。
“我就先去嚎哭深淵吧,到時候你們來的話,給我一個魔法投影就行了。我先去那裡,好布置下一切。”呂布起身準備回到自己的帳篷,但隨後,他好像又想起什麽,隨口說道:“哦對了,那些低於英雄級的人就不用帶過去了,多帶些英雄去就行了。”
聽到他的話,瑟莊妮很顯然愣了一愣。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麽?是不靠譜還是什麽?”她很不明白,這豈不是連衛兵都不用帶了。
“不用問這麽多,總之相信我就是了,那個鬼地方,一般的人是去不了的。”說完,呂布就走出了帳篷,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走回自己的帳篷,呂布淡然的拿起方天畫戟。他轉頭對著銳雯說道:“接下來嚎哭深淵的和談,你要陪同而去嗎?”
銳雯點了點頭,她當然會去,這次的行動是他們的任務,她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到那裡去準備一切,這裡的事情就托付給你了。”好吧,又是這個樣子,呂布很多時候也會習慣性的優先自己選擇去把事情解決了。團隊合作這東西對於他來講,或許也確實有點多余。
銳雯苦笑著點了點頭,呂布很少和他人合作,除非對方的實力實在高出他太多,不然他總是想辦法自己一個人去把一切都搞定。
“那麽,我就先去了。”說罷,他走出了帳篷。馬廄裡的赤兔已經靈性的跑了過來。它親昵的蹭了蹭呂布的臉頰,呂布當即笑著翻身上馬準備再一次前往嚎哭深淵前的那座古堡,這次可能要在那裡待上一段時間了。
這一人一馬飛奔而出,直直的朝著嚎哭深淵奔去。這個時候的度不用太快,但也不能慢到哪裡去。對方可能已經先派出了人手到那座古堡去布置了,自己去的最大目的還是要確保這場談判的安然無恙和順利進行。
當午夜,他終於趕到了那裡。令人意外的是,這裡居然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是泰達米爾,他是蠻族之王,可是現在居然自己親自跑到這個地方來確保這次和談的順利進行,這倒是讓呂布相當的意外。
“哦?沒想到你居然親自前來,這倒是讓人很意外。”策馬慢悠悠的踱到了泰達米爾的下方,此刻的泰達米爾正在上面的屋簷上坐著。他的神態看上去相當的寧靜,和他蠻族之王和狂戰士的身份相當不符。
泰達米爾取下腰間的酒壺,直接丟給了呂布。呂布一把接住,只聽到泰達米爾講道:“你不也一樣?我就是猜到你會優先過來,才決定孤身前往的。”
呂布接過酒瓶,喝了一口,他完全不擔心酒瓶裡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對方是強大的英雄,有他自己的自尊。不至於乾出這種沒品的事情,但他還是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先在這裡和我分出個高下嗎?”
泰達米爾卻搖了搖頭,他淡然說道:“現在沒這個必要,你我之間雖然總有一天或許會有那麽一場大戰,但不是現在。現在這裡的月亮很好,環境也很舒服。我們為什麽要打架?為什麽不能好好坐下來一起聊聊天散散心?”
呂布愣住了,這還是泰達米爾嗎?這不會是哪個偽裝成泰達米爾的吟遊詩人吧?
但他吃驚歸吃驚,略微思索了一會,他從馬鞍上跳起, 一躍就躍到了泰達米爾的身旁。隨後他將酒壺還給了泰達米爾,就這麽隨意的坐在了他的身旁。兩個大男人就這麽直白的坐在了一起,一起眺望遠處的風景。
“你說,這大6上有可能迎來真正的和平嗎?”泰達米爾的話語充滿著不確定性,雖然他是個狂戰士,但他本身也是王者,而且是一位渴望和平和繁榮的王者。
呂布卻只是笑,這是很單純的笑,不摻雜什麽譏諷的心情。他隨口說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諾克薩斯還存在,或者說只要人們心中的還存在,那麽這片大6上永遠都有可能燃起新的戰火,就算沒有諾克薩斯,也會有其他的城邦順勢崛起,繼續現在諾克薩斯的行為。”
泰達米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帶著一點苦澀的說道:“現在才現原來我和你的想法差了這麽多,或許以後我們之間能說話的也只有刀劍了吧。不過今晚,我們還是暫且休戰,好好休息為了即將到來的和談做準備吧。”
呂布沒有說話,沉默就是肯定。他也從腰間掏出一個酒壺,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心中卻思考著截然不同的事情。或許正是因為泰達米爾所說的,他們的想法差了許多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