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樣利用凡人武者,真的好嗎?”
這時候在滄浪城高達十來丈的城牆頂上,有一大一小兩位少年立在其上,說話的是一位虎頭虎腦的小孩,正是小潘岩,此時他一臉糾結和茫然,對於這位正義感極強的小孩來說。
利用這些凡人,總覺得心有不安。
黃小雲一拍他腦袋,說道:“小岩,師父不是說了嘛,主要是讓這些凡人傳遞消息,以他們武者的實力,連死亡之地內部都無法進去,到時候肯定知難而退的。”
“你剛剛也看見了,那些實力低下的武者沒有和大部隊一起前往死亡之地,而是快馬加鞭,向四面八方散去。”
“果然如師父所料那般,這些人要將消息帶給沒有趕來的武林高手。”
黃小雲砸吧砸吧嘴巴,對小潘岩繼續說道:“師父猜測趙師兄他們也是混跡在凡人之中,以他們的實力,肯定能聽到這個消息。”
“聽師父說,趙師兄知道當年因為金剛訣引發的一些事情,所以聽到傳言後,十有八九猜測滄瀾派的情況和金剛訣,再加上裡面牽扯到死亡之地,會猜測和師父有關,很可能立馬趕過來。”
“趙師兄真的會如此?”小潘岩還比較小,聽著黃小雲七繞八繞的,有些暈暈乎乎。
黃小雲聞言撓了撓頭,回答道:“我也不確定,不過我們就聽師父的吧,先跟著這個武者隊伍吧,只要跟著他們就一段時間,就知道趙師兄他們來不來了。”
“到時候就算趙師兄離得遠點,大師兄還能聽到的,能及時提醒我們。”
小潘岩摸了摸頭,點點頭道:“嗯,要是我們幫忙,這些凡人武者遇到的屍獸,也能夠活下來的。”
黃小雲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小師弟,以你現在金剛訣的水平,裡面有個別武者實力都比你高,他們要保不住性命,你上去幫忙又有什麽用?”
“不是有大師兄在嘛!”
“師父說了,大師兄不見到他,不能放出來,說是很多修仙者都知道小金是師父的靈獸。”
“呀,不說了,他們走遠了。”
隨後,這兩個陸坤的小弟子就縱身向城外跳去,不過他們肉身比不過陸坤,需要在城牆上的岩石上緩衝。
等他們落地之後,就給自己上了一個隱身符,緊跟其後,這些武者,還是有不少見過他們和陸坤在一起的。
……
過了大約兩日,陸坤和天劍門的幾人已經到了死亡之地的入口處,不過天劍門的五人正在和幾位身穿紫色法袍的修仙者相互爭吵著。
“黃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死亡之地難道是你們九幽門不成,那些散修也就罷了,連我們天劍門的修士都攔在門外。”
薛天亮沉聲對著前面幾位九幽門的弟子說道。
九幽門為首的弟子是一名面色蠟黃的男子,他滿臉苦笑道:“薛道友,我們兩算是有交情了,要是平時,我怎麽敢攔住天劍門的道友呢,這一次是門內結丹期師祖下達的命令。”
“我們不得不執行啊,說是現在有嶽陽宗的余孽會穿過死亡之地,我們九幽門大部分弟子都被派了出來。”
薛天亮說道:“我們又不是陌生修士,包括我這幾位師兄弟,你也都認識。”
面色蠟黃的男子聞言後,看向了陸坤,說道:“天劍門的道友我黃某人認識的,不過這一位道友有些陌生啊,看起來實力也不弱。”
“這位是我們即將入門的師弟,這一次前往死亡之地有些門內任務。”
九幽門弟子依舊有些猶豫,不過為首的那位拿出了一張玉簡,
仔細和陸坤所化的面容對比,最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薛道友這麽說了,我就放幾位道友進去了。”“等等!”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不遠處,禦器飛來一位黑袍男子,那一身雄厚的修為,絕對是築基期修士。
轉眼之間,這位黑袍男子就來到這幾人面前,他冷聲說道:“就算是天劍門修士,也不準進去。”
他說話的同時,雙目盯著薛天亮,眼中有幾分戲謔之意。
“杜華!你居然已經築基期了。”薛天亮好像認識這個九幽門的築基期修士,一臉的不可思議。
“嘿嘿,按照修仙界的規矩,薛天亮,你該叫我一聲前輩。”說完一股築基期修士獨有的靈壓向薛天亮等人壓去。
就算是實力強大的劍修,差了一個大境界,只能低頭。
可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劍氣從遠方激射而來,黑袍男子臉色一變,築基期法力護盾撐起。
“嘭”一聲,這個看似雄厚的護罩,就被金色的劍氣直接打碎。
“哈哈,杜華你這小子和我侄兒有仇,故意為難吧,怎麽進了築基期,人就變得如此狂妄。”
黑袍男子抬頭望去,就見到一位矮小的男子站立在一把粗壯的長劍法器之上,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黑袍男子用神識略微感受了下矮小男子的法力波動,滿頭大汗道:“啊,原來是薛道友,在下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薛道友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頂峰,隨手一道劍氣就有如此威力。”
也不外乎這位九幽門弟子如此害怕,築基後期的劍修,實力強大無比,殺他這麽一位剛晉升築基期的修士輕而易舉。
而隱藏在幾人之中的陸坤,在看到這個矮小男子劍氣的威力後,露出幾分喜色,這樣實力的劍修,就算是他巔峰修為,也很難對付。
有了這個矮小男子,陸坤對後面計劃的把握又大上了幾分。
“那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沒問題,薛道友的名頭倉州修士都知道,道友進去,絕對沒有問題。”黑袍男子賠笑道。
忽然,矮小男子掉頭望去,這時候天邊又飛來一把長劍,上面有兩名長得頗為相似的男子,都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
“馬家兄弟,他們怎麽會過來!”矮小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好像對這兩名男子頗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