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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實最重要的是人!”
岑碧青雨笑嫣然,調侃著白素貞說道。
這其中的輕佻之意更是昭然若揭,分明是指姐姐看人家少年郎俊俏,已然動了春心。
白素貞被點破了心事,一時之間也略有些手足無措,
“哎呀,不見了?”
岑碧青再一抬頭去看,那斷橋之上卻是空無一人,哪裡還有那翩翩少年郎君的蹤影,錯愕之余便輕呼出聲。
白素貞心中一急,便也起身站了起來,望那斷橋之上放眼望去,卻是空空如也,適才那翩翩少年郎君已然不知哪裡去了……
“姐姐,我們過去看看!”
岑碧青本是率直坦然,攜起白素貞的皓腕,便欲舉步上前尋去。
“啊!”
“要過去看嗎?”
白素貞本就感慨難以自處,但修行兩千載未惹情愫,此刻雖是動了凡心,卻也一時遲疑不前,更是心懷忐忑的問道。
“對啊,靠近一點看,免得看走了眼……”
岑碧青攜白素貞的皓腕,依舊是率真坦然的笑道:“快走,姐姐!”
白素貞雖是性子純善,卻卻非拖泥帶水之人,而那翩翩少年郎君的風采也委實想再瞧上一眼,羞澀之余便“隨”小青輕抬蓮步,順著西湖斷橋尋了上前。
白素貞與侍女小青剛走出“西湖天下景”亭不久,剛行踏上了那斷橋,便有一道流光溢彩與這亭中顯現,光影散去之後,那仙姿秀逸的女子周身仍有綠光縈繞,猶如碧波湖水一般清澈,一般純淨……
她不染世俗,隻留下一抹永恆的淡香,與西湖之濱仿若是從水中漫步出的仙子。
嫻靜猶如花照水的她,無疑是紅塵亂世中最清麗淡雅的一抹麗景,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清麗得不可無方物。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她靜靜的站在亭中,遙望著西湖美景,也遠觀著漸行漸遠的一對“妖孽”,縱有旁人進入了這亭子中,卻也是視而不見,根本不知這亭子中還有如此仙姿秀逸的女子。
她是天庭七仙閣的天昌仙子,與天庭女仙之中也算出類拔萃者,與月中嫦娥相較也只是稍遜一籌罷了,莫說尋常的凡夫俗子瞧之不見,便連修行幾近兩千載的白素貞,也未能洞察絲毫異常,更勿論道行淺薄的侍女小青了……
天昌仙子眼見白素貞主仆二人離去,眼見天色方好,只是遠遠旁觀,卻也未曾近前,只因觀世音菩薩所言的四句佛偈中,有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另有深意,唯有等到天降甘霖之際,那人才會出現,這黎山老母座下弟子白素貞,才能尋到那人……
隻盼,那人便是身負傳說中的先天至寶,通天聖人昔日隨身相攜的“青萍劍”,橫跨地火風水的截教門徒,玉帝敕令相迎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吧。
與這平湖萬裡的西湖之上,與遊船畫舫徜徉其間而過之時,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嫗突兀浮現了身形,面帶高深莫測的笑容,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卻有日月星辰運轉,這老嫗雖是滿頭銀絲,面容卻無一絲一毫的褶皺,仍如雙十佳人一般無二,手持拐杖輕踏碧波駐足其間,周身卻有淡淡的清光縈繞,更是將天昌仙子與“青白二蛇”也盡數瞞過。
“昊天鏡,果然不凡……”
無當聖母望著那“西湖天下景”亭中的“織女”,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輕聲言道。
抬手便將手中的拐杖拋入湖面之上,那拐杖入水生了變化,現出一隻歷經風霜、樸素雅致的烏篷船,
而後足尖輕踏船尾之上,便已然幻化成了須發皆白的船夫,輕搖著烏篷船劃開水面,便朝那西湖的某一處緩緩而去……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將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只因蘇軾這一首《飲湖上初晴後雨二首》其一,這“錢塘湖”便逐漸有人改喚之為“西湖”,這西子湖畔,三面環山,群山環繞,蒼翠欲滴的山峰遙相對峙,倒映碧空萬裡,白雲縹緲,與水面泛起的漣漪之中散了複聚……
那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郎君,與這西湖之濱信步閑遊,面帶喜悅的笑意時而駐足欣賞這西湖美景,但凡遇到行人擦肩而過之時,便踱步避讓開來……
目不斜視,擦肩而過之時,“許仙”一個腳步踉蹌,未及抬頭去看撞到了何人,便忙拱手接連施禮,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誠懇且愧疚之色,已然溢於言表之上。
“是你!”
岑碧青這才瞧見了這翩翩少年郎君的相貌,正是昔日與慶余堂治病救人,而後兩次交手的許仙許漢文,不由得驚奇不已,脫口而出說道。
“兩位大姐,對不起,對不起!”
許仙抬頭不敢細瞧,只是驚鴻一瞥但“確信”自家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便隻道是人有相似,便欲轉身離去。
卻不料,與白素貞的眼中,卻越發覺得這許仙品行純善卻不迂腐,與青兒不請自來登門討教武功之時,能“臨危不懼”護佑家宅平安;與慶余堂中眼見那老嫗命懸一線之際,暗中施治卻無損那坐診“郎中”的清譽;與這西湖之中卻又目不斜視,質樸無華委實世間少有的品性……
眉清目秀,偏偏風采,若他便是一千七百余年前的“救命恩人”,便是再好不過了。
岑碧青眼見許仙舉步遠去,也不疑有他,只因兩次交手皆是子夜之後,昏暗之時,這許仙肉體凡胎瞧不見自己真容也屬當然。
“姐姐,你的眼光真的不錯呀!”岑碧青本就對“許仙”的世俗武功較為欽佩,今日西湖斷橋之上重逢所見堪稱豐姿雋爽,便也讚道“我看清楚了,你瞧他頭是頭,腳是腳的……”
“一派斯文,像個念書的!”
白素貞聽聞妹妹小青出言附和,更有慫恿之意,心中羞澀之余霞飛雙頰,便輕聲說道:“青兒,你知道什麽……”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其中所言,又有幾分是發乎於心,不過是女兒家的矜持罷了。
“那還不簡單,讓我來試試他。”
小青輕抬皓腕便將白素貞發髻上的金釵拔了下來,這金釵本是巧匠靜心雕琢而成, 有流蘇隨之顫顫巍巍,鑲嵌珍珠乃是名貴非常,尋常百姓自是難得一見。
小青將金釵合與玉掌之中,輕吹一口氣便縈繞青光,隨手一拋之間,那金簪便輕盈的飄了開去,迎著那慶余堂許仙的身側摔落下去。
“叮!”
清脆做響!
“許仙”躬身拾起這支金釵,只見乃是鎏金包裹,鑲嵌名貴珍珠,便知丟失此物定是女子,也知此物名貴,若是遺失定然極為焦躁。
忙舉頭四顧,眼見迎面有身穿綾羅綢緞的婦人走來,便忙上前持金釵相詢:“是你丟失的金釵嗎?”
江南自古富饒,民風質樸,這金釵雖是名貴非常,但那婦人卻接連擺手,連稱“不是”,便徑自走開了。
岑碧青待瞧見慶余堂許仙逢人便問,心中歡喜不盡,便故作慌亂的左顧右盼,四下找尋,還不停的念叨著:“怎麽不見了,怎麽不見了……”
而後不曾抬頭,迎著前面不遠處的許仙便走了過去,焦慮之色更是溢於言表之上。
“敢問大姐去,是在找這跟金釵嗎?”
那純善質樸的翩翩少年郎君,自是不疑有他,眼見有女子尋找失物,便舉起手中的金釵相詢,問道。
“原來是相公你撿到了!”
小青故作驚喜神色,瞧著這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君,更是笑著說道。
“原物奉還。”
“許仙”微一躬身以示絕無私藏之心,並雙手將這金釵奉上,言道。
岑碧青同姐姐白素貞施了個眼色,靜待白素貞輕抬蓮步走了上前,這才伸手接過了金釵。
“許仙”起身之際,也是更好與白素貞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