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學兵這裡對鬱珍的態度也是無語,這麽多年,他也知道夏曉是鬱珍的心結,甚至常逼著賀學兵承認心裡有沒有夏曉。
賀學兵都懶的理鬱珍,他心裡有夏曉又如何,他和夏曉也不可能,而且這麽多年了,也沒怎麽見過面,有些事情也只能深藏心底,但鬱珍這麽多年不依不饒的,賀學兵就覺得鬱珍有些不可理喻。
這麽多年,他們夫妻感情並沒有多好,賀學兵也並沒有愛上鬱珍,甚至覺得有時候鬱珍挺煩人的。
所以賀學兵更多的心思都放在部隊裡,夫妻之間也越來越淡漠。
可越是這樣,鬱珍對夏曉的怨念就越大,把這一切歸咎於夏曉,覺得夏曉破壞了她的家庭。
但這只是在鬱珍的心裡而已,到底沒有說出來。
這些夏曉並不知道,不然心裡不知道多無語了,不過賀學兵和鬱珍的感情不好,夏曉也從楊雪華那裡知道一點的。
夏曉同樣也知道鬱珍對她不滿,但她並不覺得賀學兵和鬱珍的感情不好是她的問題,鬱珍怕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問題。
雖然都是一個生產隊出來的,而高稼興和賀學兵的關系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而夏曉和賀學兵又是差點交往的,和鬱珍兩個人的關系就更微妙了,所以這幾十年來,兩家卻沒有什麽來往。
高稼興和賀學兵要是碰上了會聊兩句,兩人私下還是有聯系,但上門做客卻是少的。
鬱珍這邊心裡難受便打電話給鬱世傑哭訴,覺得丈夫心裡沒有她,兒子女兒不站在她這邊,兒媳陽奉陰違,孫子更是不聽話。
鬱偉明和薛寶珠都過世了,鬱珍除了家人,也只有鬱世傑一個大哥,雖然不同母,可鬱珍一直都把鬱世傑當成靠山的,現在心裡委屈了,自然就打電話給鬱世傑哭了。
有多委屈說多委屈,有多慘說多慘,鬱世傑和楊雪華這邊還以為鬱珍要不好了,便趕過來探望。
卻沒有想到一過來,聽的都是鬱珍的埋怨,楊雪華啞然,鬱珍的性格還是多年不變。
鬱世傑和賀學兵聊去了,鬱珍這裡拉著楊雪華就吐糟抱怨一通,反正現在對家裡,鬱珍是哪哪都不滿意的。“”
“大嫂,我知道你跟夏曉的關系好,我以前也因為夏曉和你好,討厭過你。這麽多年了,不是我放不下,而是賀學兵他心裡沒有我,他還一直記著夏曉,這能怪我嗎。”
鬱珍這話一落,楊雪華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但忍不住還是道:“夏曉和妹夫早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喜歡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喜歡夏曉了。這幾十年來,他也沒有和夏曉接觸也沒有聯系,倒是你老在他面前提著,這錯在於你。”
“他心裡都這樣想……”鬱珍不服氣。
“我說你啊,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你記著夏曉這麽多年累不累,夏曉的日子過的好好的,早都把你拋到腦後了,記得你是誰。你信不信,你這個樣子要是走到夏曉的面前,夏曉也認不出你來。”
楊雪華直接拿著手機打下鏡子功能伸到鬱珍的面前,“你看看你現在和以前變化挺大的了。”
鬱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倒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看著楊雪華語氣酸酸道:“大嫂有大哥疼愛,不用怎麽操勞看著都比我年輕。”
“我給你看看夏曉的,她和你差不多年紀。”楊雪華直接把手機裡和夏曉的相片給調出來給鬱珍看。
這下,鬱珍果然受刺激了,“這是什麽時候照的。”
鬱珍也是久沒見夏曉了,這一看到照片裡夏曉洋溢的笑臉,和她剛剛照鏡子裡憔悴又刻薄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饒是鬱珍再不願意承認,相處裡的夏曉看著都比她年輕十歲不止,鬱珍當下大叫了起來,“她絕對是狐狸精變的,怎麽可能有人這麽年輕,不不,她一定是去拉皮了,去打針了……。”
楊雪華看著有些炸的鬱珍,眼裡露出了同情,“你心裡也認為我去打針了吧。”
鬱珍遲疑地看著楊雪華的臉,其實她和楊雪華差不多,只不過鬱珍是染了黑發,楊雪華倒沒有染發,可臉上的皺紋沒有鬱珍的多,膚色也不錯。
而且楊雪華臉上也沒有老人斑,鬱珍卻有了。
鬱珍倒沒有說楊雪華打針拉皮這些,只是道:“大嫂一年在美容院裡砸的錢不少吧。”
“現在老都老了,還美容什麽。”楊雪華失笑搖了搖頭,都七老八十了,她也沒有再去美容院了。
鬱珍以前也在美容院砸了不少錢,可早都沒去了,而且也覺得沒有多大用處。
之前鬱珍也有去拉皮除皺和打針的,可她把自己弄的再好再漂亮再年輕,賀學兵也無動於衷,鬱珍也泄氣了。
這些年鬱珍身體不好, 哪裡還顧得那些美容之事。
“大嫂這樣才是正常的,夏曉那樣的,明明都七十多歲了,還去動臉,把自己整的胡裡花哨的,跟個老妖精似的,一把年紀了還想勾引誰……。”
鬱珍話到這裡,楊雪華便皺起了眉頭,嚴肅道:“鬱珍,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口無遮攔,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也別怪夏曉,你和賀學兵好不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老往夏曉那裡推,像你這樣的性子,也不怪賀學兵不喜歡你了,我光聽著你說的這些話都刺耳了。
以前你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滿嘴刻薄的,這些年來,倒是沒個顧忌了,你還跟我埋怨這個埋怨那個,說不定賀學兵和你兒女兒媳孫子心裡還埋怨你呢。你自己照照鏡子,都一把年紀了,給自己積點口德不好嗎,為什麽要把自己弄的尖酸刻薄,你越是這樣,賀學兵越討厭你。”
“大嫂,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我說的不對嗎,夏曉那那樣還怕人說。我就是不想自己的孫子喜歡夏曉孫女,我自己的孫子,我還能做不了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