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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牛的骨頭，隻象是刀下的蘿卜一樣，象征性的給了汲紋刀一點阻力。並沒有象其它九牛一樣，全力插下汲紋刀才能入骨一厘米。

　意識從一片空白中清醒過來，趙佳言停下汲紋刀。往腦海中一望，沙漏、八卦紋和綠海安穩如故，一切都恢復正常。

　倒是他刀下的白牛比較異常。

　他將汲紋刀抽出，試著砍向白牛的頭。很輕松的就砍開腦門，深入腦部。

　再砍幾下，依然輕松在砍了進去。

　其皮其骨的防禦力，居然如此之弱?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白牛最後要自爆。在它明白異能不可製勝時，要是不自爆，就憑這點防禦力，同樣沒活路啊。”

　趙佳言想明白為什麽這變異牛為什麽隻拚異能，還是死拚那種，卻放棄了變異獸最擅長的拚體力拚防禦這條路。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從這個白牛身上，他反思自己的選擇，小火苗和紫電在防禦力上都沒有多少加成，到了下一階，勢必應該選擇黃山異能，從而保證自己的全面發展。

　心有所思，趙佳言從白牛的胃裡挖出兩粒晶核，帶著滿身的牛血走回隊伍。

　宋朝陽開始帶黎明軍清理戰場，男隊收拾那些牛，女隊則收拾肉聯廠內的房間，準備今晚的住所。

　黎明號上，只有趙佳言和白姐兩人，其他人都被趕到外面幫忙。

　趙佳言站在車窗前，出神地望著女隊的人清理廠房內的血汙。

　女人們借著找到的鍬、鏟等工具，一下一下地將地面上的血骨混合物清理出廠房，在廠房前堆在挖好的坑內，澆上汽油和放上木柴，一把火點燃。

　熊熊大火映亮女隊人的臉，有的淚流滿面，有的嘔吐的臉色生黃，有的木然而立，有的惶恐不安……

　這就是末日的眾生。

　“你打算怎麽安排他們?”白姐和他站成一排，輕聲問道。

　趙佳言側頭看著白姐冰冷的青色面具，他知道在這面具之下，是火熱的充滿愛的心。

　他輕笑地問道，“白姐，你想不想拯救人類?”

　白姐身子一震，沉重的身體帶動黎明號也震動一下。頭緩緩轉動，一雙清亮的眼睛看向趙佳言。

　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看了趙佳言一遍，白姐的眼中掙扎了一下，最後化為一點點笑意。

　伸手拿下面上的青銅面具，她對趙佳言道，“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拯救人類，姐只是在最近在沒了死亡的威脅後，越來越不想看到這些人間慘劇。現在的人類，活著真得很難。如果你願意，就幫一幫吧！”

　趙佳言一句話也沒聽進去，他癡癡地看著這張完美的臉，看著那櫻唇開合之間偶爾露出的可愛香舌。

　自己勝了對賭，今晚就可以品嘗這位完美女子的味道。

　這讓他的身體興奮起來，血液拚命地向上向下流去，在男人最重要的兩個部位積聚。

　不過他還保持著絕對的冷靜，從白姐最近的表現來看，她答應自己的賭注，並不是喜歡上了自己。更可能的，是為了所謂的人類。

　為了人類而犧牲自己麽?趙佳言不知道這種情操是不是很偉大，他只知道白姐的做法，對自己來說不公平。

　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那種形人才?

　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回！

　趙佳言在心中狂吼一聲。

　白姐發現趙佳言的眼在發紅，呼吸加重。那看她的眼神，宛若猛獸看向口中的美食，邪異非常。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了?自己在看到能晶時就已準備好了，可為何自己現在依然在掙扎?

　他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不是！

　趙佳言灼熱的呼吸在逼近，那張算不得俊俏的臉也是灼熱無比。

　被抱住了，唇接著要被侵襲。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的心尖發顫。

　趙佳言的吻被一隻手擋住，她的另一隻手在抗拒他的擁抱。

　停下動作，趙佳言看到白姐眼中的掙扎。

　胸口被按的地方，正好是放能晶的位置，那顆粒狀的按壓感讓趙佳言明白了白姐所謂的犧牲所要得到的東西。

　邪惡地笑了笑，趙佳言張開嘴，做出要吃掉手指的姿態。白姐的手如驚弓之鳥一樣跳開。

　嘿嘿的笑聲中他的嘴又親了過去，這個過程很慢，慢到只有十三厘米的距離他用了一分鍾的時間。

　白姐的手抬起又放下，阻止靠近的另一隻手是軟弱無力。她的黃山異能還在，手上的力量仍可將趙佳言輕松推開，可她的手依然阻擋不了趙佳言的靠近。

　身體相貼，唇被印。

　輕輕在柔軟的唇上啄了一下，趙佳言回味著這一甜美。他的身體某個部分硬的可怕，不滿意其雄壯的身體不好抱，不由自主地命令道，“白姐，恢復你的完美身形。”

　白姐的表情呈現出一種被羞辱的氣憤，眼神犀利地盯著趙佳言看，她道，“真的要如此嗎?”

　趙佳言輕笑著抬起腳跟，讓自己的額頭抵在白姐的額頭，讓自己和白姐處在同一個平面。

　注視著對方初露鋒芒的眼神，這種眼神非常的銳利，還帶著一種高傲。

　“白姐，”趙佳言開口道，“我趙佳言沒什麽心機，為人處事總是真心待人。今天，我是真的想要你。”

　兩人口鼻相對，彼此呼吸著對方的氣息。

　白姐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眼睛眯著道，“號長，為什麽非要今天。奴家還沒準備好，是否寬恕幾天?要不奴家現在喊楊嵐上來，給你去火怎麽樣?”

　“不好，兩樣都不好。”趙佳言拒絕道，“今天你輸了，就要讓我以身相許。楊嵐的小心思我知道，就算是她不和我那樣，我也會好好照顧她。”

　白姐眼眯得更小，“為什麽奴家和楊嵐的待遇，會差距如此之大?”

　聽到這話，趙佳言笑得更加邪異，“原因麽，很簡單。”

　“哦， 說說，怎麽個簡單法?”白姐道。

　她那眯眼的風情，讓趙佳言忘記了回答問題，手用力一抱，狂亂地……

　許久之後，喘息中的趙佳言笑著開口道，“白姐，原因真的很簡單。”

　“說。”

　“就是，”趙佳言的笑容斂去，認真地盯著白姐道，“楊嵐和我說過，她需要安全感，而我，是她的安全感之所在。我很榮幸，所以想盡量去幫助她。而你……”

　他右手抬起，輕撫因為激情而微泛紅的臉腮，可惜地道，“你很完美，就算你蒙著面，身材變得粗壯如牛，也讓我著迷。不過因為你太完美，離我這個平凡的人太遠，遠得就如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雜草的距離。這種完美，讓我不能肯定你在我這想得到什麽。”

　白姐深深地看了一眼，看到了趙佳言心裡最深處的顧慮和破壞完美的強烈。

　灼熱而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