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的人不少,還有因為那一壓感同身受,一屁股坐地的。
宋朝陽兩眼放光,這坐在地的人至少有三個,都是對艮紋有天賦的人,記下了。
他不止一次聽老板提過各種節奏所造成的感官異象,象這種如山的感覺,正是艮紋的外在表現。
數了數自己記下的名字,不錯喲,對八紋節奏有天賦的人居然有十六個。這些可都是黎明號末來的班底,能對紋之節奏有所感應,以後必然在此道上能有所收獲,可以說,這些人,已經走在了強者之路上。
他對老板的實力體系有所了解,根本還是在紋技和節奏上,至於異能?
老板曾這樣對他說過對黎明軍的安排,,“如果有人紋技和節奏都不行,那只能給他個異能了。唉,真是沒辦法啊,異能不是好選擇,只能將就了。”
異能很差麽?為什麽給人個異能要表現的很失望的樣子?
宋朝陽隱秘地看了黎明軍中四人一眼,這四人不經意間露出一種高人一等的小動作,這四人身邊也自然地聚了幾個人的小團體。
他一看就知道,明顯是個隱藏異能的異能者。
妞妞不止一次地說過,這四人有對老板不敬的言論。現在四人的臉上,也帶著點自得。
宋朝陽搖搖頭,你們自持的異能,對老板來說只能算是最無奈的選擇。
滋滋,這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宋朝陽心中,已將這些人剔出了黎明軍。
他的黎明軍收的都是精銳,可不要這樣的垃圾。
那四個異能者不知道,自己已被放棄,還在那小聲評論著。
不用有妞妞那恐怖聽覺,宋朝陽都知道這幾人會說什麽。
無非是貶低他人抬高自己的話。
“別作死喲,不然突耶就是你們的榜樣。”宋朝陽無聲地對那幾人道,一臉的輕笑。
趙佳言面對白姐全力的一擊,他也不甘示弱,汲紋刀是迎刀而上,兩刀把在空中狠狠一撞。
“鏘。”
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中,趙佳言硬是用只有斬馬刀四分之一長的汲紋刀擋住了。
不但擋住了,趙佳言還趁白姐一愣間偷襲了一腳。
白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媚眼一勾,人已是退後一步,讓開從底下來的流氓式的一腳。
趙佳言得理不讓人,汲紋刀順勢而上。白姐也不是善茬,斬馬刀呼嘯著橫切而去。
兩人一來一往地戰作一團,鏘鏘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南宮玉蘭的心跟著那鏘鏘聲一跳一跳的,對趙佳言是擔心得不得了。
很奇怪,當她從妞妞那得知趙佳言的過去的時候,經過理智的思考,她認為趙佳言是他家族比較理想的入贅對象。
她知道了,趙佳言並沒有吹牛,他確實是屬於全科的那種專做手術的醫生。以前南宮玉蘭只知道趙先生,在知道趙佳言這全名後,她知道自己錯了。
全職三郎趙佳言,這是她那個圈子裡給趙佳言起的外號。全職就是全職了,三郎是指象拚命三郎一樣的拚命做手術。
趙佳言有幾項紀錄是讓她記住這個外號的原因,四年內做的手術最多的外科醫生,手術內容最全面的外科醫生,所有手術無一失敗的外科醫生,所有手術後二天內絕不會死人的外科醫生。
前面三項或許是憑借勤奮和天賦能做到,可最後一項能在經他手術後二天內絕不會死人這件事,卻是只能以神乎其神來解釋了。
她記得在半年前,自己還沒逃離家族的時候,自己的爺爺病危。
在醫院已宣布死亡的時候,家族動用絕大的關系終於排上了趙佳言的手術。
給一個死人做手術,也就趙佳言這一家敢了。
二天,爺爺又活了兩天。手術後四十八小時,她爺爺突然離開了。
“爺爺,你說要嫁就嫁趙佳言這樣的奇男子,我應該這樣做麽?”南宮玉蘭想著。
她又想到妞妞說的有關趙佳言在末日後的事跡,象教總統作戰啊,那次擊殺四萬喪屍的直插啦等等。聽得她是一愣一愣的,真有趙佳言是位英雄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嫁趙佳言這種事,是她理智分析的結果。人品合格,又有著非凡的能力,雖說家世不好,可他憑自己的努力現在的勢力也不小。一切的一切說明,這趙佳言對她來說是個理想的選擇。
“可這一切都只是理性的分析,我對他沒有一點點的愛的感覺啊?爺爺,你要是沒走多好,玉兒也不會這麽為難,也不被人逼婚。”
想起爺爺的慈愛,南宮玉蘭心酸,眼角濕潤。
心裡的這些話,以後再沒人能訴說了。
“鏘。”
趙佳言再次擊退白姐的凶猛攻擊,人後退一步大喘粗氣。
白姐持刀準備再砍,趙佳言伸手道,“停,停、停,白姐,今天打是打了盡興了,咱們還是開始練習吧。”
“怎麽,你服氣了?”
趙佳言苦笑一下,這娘們在什麽方面都要勝自己一頭,自己只要一個支持不住她就要上房揭瓦。在那事上自己是壓過她一頭,她就乖的象貓一樣。在武力上自己不用紋技還真勝不了她,只能認慫。
“服氣,服氣,白姐勇猛過人,小弟認輸還不行嗎?”
“算你識相。”白姐媚眼如絲,對趙佳言得意一笑道,“既然這樣,奴家也不為難你了。現在,練練吧。”
趙佳言松口氣,收了汲紋刀,空手戰上前去。
白姐也是空手上前,兩個用著各自的格鬥術戰做一團。
這次是重在對乾紋的節奏的演練,兩人打得是激情四射,如日中天。
不過,卻沒了危險的感覺。
南宮玉蘭這時才放下心來,耐心地糾結自己與趙佳言的關系上。
是憑感情還是憑理智來決定自己的一生呢?
場上兩人都對乾紋節奏熟悉之極,這打起來就順溜的多,也不用費太多的心思,自然而然地你來我往的。
“喂,色號長,你怎麽著南宮妹妹了?”
“我沒怎麽著啊?”
“你看南宮妹子現在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
“很正常啊?”
“正常?正常就好,別說奴家沒提醒你啊,南宮玉蘭可能背景很深的,你要是做出始亂終棄之事,小心小命不保。”
“不會不會,我對她不來電。話說,我最喜歡的還是白姐你這種豪放型的。”
“呸,你才豪放,奴家這是灑脫。行了,不和你貧了,今晚十點新安城來人,你準備一下。”
“這麽快就到了?”
“還快,奴家估計他們都要急死了。”
在肉聯廠的西方,有兩輛運兵車正全速開來。
有喪屍,撞。有變異獸,撞,有汽車,撞。
就算是這樣,還是不時能聽到“快點,再快點”的催促聲。
夜色中,黎明號駛出了肉聯廠的大門, 向著黑暗中駛去。
白姐站在門口,有點擔憂地看著遠去的車燈。
“希望你們別擦出點火花,不然真的是沒人能救得了你。我不行,安弑也不行。”
這一切,只因為黎明號上只有兩個人,趙佳言和非要同去的南宮玉蘭。
白姐有點後悔,自己怎麽一時糊塗告訴南宮玉蘭趙佳言要去見新安城的人呢?
快速行駛中的黎明號內,車身發出的白光線,將南宮玉蘭的肌膚映得更加白嫩,與新換的綠軍裝交相輝映。
趙佳言從後視鏡上,看到的全是那領口的白。
南宮玉蘭在掙扎許久之後對趙佳言道,“你能關上車裡的燈嗎?”
“啊?哦。”
車燈熄滅,車內的溫度卻熱的讓人乾渴。